虽然想弄死眼前的这个女人,可他还是能分清孰轻孰重,现在栀栀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其余的维娜是死是活,与他无关。
维娜同意骆郁言一个人带着一个医生上船。
然后让她的人退出这艘船,乘别的船迅速逃离。
轻栀太疼了,疼到想昏迷,可是那种疼痛却又让她异常清醒,直到她被人抱到了怀里。
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骆郁言的声音。
“表哥……”
听到轻栀还能回应他,骆郁言的嗓子一阵阵发干。
现在栀栀的状况非常不好,脸色惨白一点血色都看不到,唇上全都是伤口,新伤旧伤,全都是她自己咬出来的。
“他,呢?”
轻栀也感觉她现在的状况糟糕到了极点,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好像飘着,不知道是在船上才有的这种感觉,还是她魂魄已经在游离了。
“先别说那么多话,哥哥带你去医院!”骆郁言轻柔的摸了摸轻栀的头发,这边安慰着,另外让几个船上的急救医生给轻栀检查,另一方面让船迅速去他联络好的医院。
她的手指颤抖,抓住了骆郁言的衣服,力气很轻,但是骆郁言却不敢挣脱,因为他能感觉到,她已经是用最大的力气抓住他的。
“他呢?”
“在赶过来的路上了,很快就过来了。”
轻栀点了点头,她感觉自己状况很不好,好像要撑不下去了。
骆郁言悄悄出了房间,去了操舵室,扯住了匆匆赶来江烨的领子,脸色沉的能杀人。“霍季霆呢?”
江烨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霍爷他稍微有点事要做,很快就过来。”
“这个王八蛋,这种时候,他有什么事情好做的?我妹妹要见他的时候,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儿?”骆郁言眸子猩红,恨不得将江烨当成是霍季霆发泄着。
之前表现出那么深情,现在又死到哪儿去了。
他一直都觉得,霍季霆冷漠,骨子里是冷漠到了极点的。
不管霍季霆的过去有多惨,骨子里还是那个疯狂冷静的自私又极端的人呢。
只是这段时间,好像装的像是一个人了。
江烨垂眸,背后砸到了玻璃上,虽然疼,可他却有些麻木,看了眼外面成群的船,摇了摇头,说不出来话。
骆郁言联系了很久,谁都没有霍季霆的消息,他离开了操舵室,下了楼梯去看轻栀,几个医生还在满头大汗的检查着。
检查结果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仪器显示都正常,可轻栀小公主就是看起来很痛苦,很疼。
骆郁言眼眶红了,“栀栀,这里的仪器都是一些简单的,我们去医院,去了医院就不疼了。”
轻栀睁开了眼,“他来过了,就在窗口那边,看着我,但是为什么不进来?”
她声音很弱,气若游丝的,骆郁言凑近她,大概分析出了她说的什么。
她说霍季霆在窗边看着她,没进来。
骆郁言去窗边看了一眼,人影都没有一个,来个屁,霍季霆那个口腹蜜剑的伪君子,是真的不见了。
但是这话骆郁言不敢和栀栀说,不敢说是栀栀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