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柳枝回去后,连续几天脑海里都在回响着老道士的那句话——“很明显,姑娘,你是喜欢上那个男孩了!”
偶尔还会想起老道士的最后一句——“此梦清楚明白,无需深解。”
开始的时候,芮柳枝还在心里对自己:我怎么会喜欢上他呢?不可能!要喜欢早就喜欢了,怎么会到十年后?
但随着之后的几天,脑海里老是回响着老道士的那两句话,芮柳枝的心就有些动摇了,偶尔会弱弱地想:难道我是真的喜欢上他了?是因为他回来后的第二天就来城里看我?还是因为他和时候完全不同了,比赵英豪更帅更有男人气概?
芮柳枝几天前去城西找苏半仙解梦,为的是解决最近老是梦见陈风的烦恼,却没想到解梦之后,她的烦恼不仅没有解决,还比以前更重了。
现在不仅每天晚上都梦见他,白天更是胡思乱想个不停,不仅想陈风,还老是想起老道士的那两句话。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芮柳枝如是想。
又两天过后,芮柳枝见情况依然不见一丝的好转,终于做下一个决定。决定跟表姨请假回老家一趟,去见见陈风,看他还喜不喜欢她,如果还喜好,就试着和他交往;如果他已经不喜欢她,那么,她心里没了念想,也许就不这样频繁的梦见他了。也算是解决了这个烦恼。
主意一定,芮柳枝心里就踏实了许多,心神轻松了不少,当天晚上就做了一个不错的美梦,梦境里,她刚把陈风约出来,只是给了他一个温柔的笑容,陈风就忍不住向她表白了。
次日清晨醒来,芮柳枝还记得梦境里的场景,梦境里,陈风对她那么爱慕,而她听到他的表白,也有一种和赵英豪在一起时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感。这么唯美的梦让她终于相信自己大概是真的喜欢上陈风了。
于是,她今日一扫最近心神俱疲的状态,心情愉快地洗漱过后,连早饭都没有吃就抓紧时间赶到表姨的家。
之所以没有直接赶去裁缝店,是因为她知道她表姨早上不可能那么早去店里。
脚步轻快地赶到表姨的家,敲门敲了好一会儿,她表姨才穿着睡衣打着哈欠来给她开了门。
大清早的,打开门现门外站着的是芮柳枝,她表姨就很惊讶。
“柳枝,你这么早来找表姨有嘛事啊?不是店里出什么事了吧?不对啊,这么一大清早的,店里应该还没有客人上门才对,能出什么事呢?”
“表姨,我爹昨天晚上让进城的老乡给我捎话来了,是家里有事,让我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回去一趟,表姨你看……我请两天假行不?”
“你爹让人捎话来了?”芮柳枝表姨有些讶异,类似的事,她这个表外甥女来她店里快十年了,还没生过。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是芮柳枝第一次用这个理由来请假,她还真的不好开口不行。当下,虽然心里有些不大高兴,但还是头答应了。
“行,怎么不行。你爹既然让你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回去一趟,那你就趁早赶紧回去吧!记得快去快回就行了。”
顺利地请到了假,芮柳枝就马上回去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又把最近给爹娘和妹妹做的新衣包好了一起带上,在去城西找出租马车的时候,还顺便拐进了菜市买了一些牛肉,准备带回家给爹爹下酒。
一切都很顺利,清晨出,傍晚时分,马车就到了石桥镇的镇口。
石桥镇虽然近长安城,但因为三面环山,只有东面可以出镇,所以这里并不富裕,一年到头也看不到几辆马车进镇。
这也是上次陈风骑高头大黑马进镇的时候,引来许多人围观的主要原因。
前文就过,芮柳枝一年到头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回来一次两次,所以这次她雇了马车在这样平常的日子回来,还是引来了镇里闲人的围观。
不过她从就长得漂亮,被人围观早就习惯了,直接让车夫把马车赶到她家门口停下。
她这边刚从马车上下来,还在车夫的帮助下往地上卸行李和买回家的五斤多牛肉,她家里芮父芮母听到门口马嘶声,就先后出来了。
看见是大女儿回来了。
老两口虽然很意外,但还是显出笑脸迎过来。
芮柳枝微笑着把东西都从马车上搬了下来,接着就掏钱付马车的车费,付完钱,一回头只看见了爹娘,却没有看见妹妹雨。她就奇怪了,以往她只要一回家,妹妹就会立即迎出来的,今天怎么没有呢?
“娘,雨呢?出去玩去了吗?”
芮柳枝微笑着问这句话的时候,脑中不期然的闪过陈风的影子,上次陈风去城里找她,是雨给带的路,也许,这时候雨就在陈风家玩吧!芮柳枝这么估摸。
却不料,她随口问出这个问题,她娘却立即红了眼睛,像立即就要流泪的样子,就连她那一向坚强的老爹神情也黯淡下来。
芮柳枝看见他们这样的神情,心顿时就有些慌了。赶紧问道:“爹、娘,雨她咋滴了?是不是出啥事儿了?”
“雨她……”
芮母刚了个开头就呜呜地哭出声来,让不明情况的芮柳枝脸色白,尽往不好的地方联想了。
“走!回家再。”
芮父拎起芮柳枝带回来的东西,不容置疑地吩咐母女俩都回去。送芮柳枝回来的车夫还没走呢,这么一会儿,村里也有不少人在旁边围观了,芮父不想一家人在家外面弄得哭哭啼啼的。
芮柳枝和芮母这时候也看见了周围的情况,默默地头,芮柳枝上前搀扶着母亲跟在父亲后面进屋去了。
马车夫见没热闹看了,也就驾车回城去了。
围观的村人见状,也只有三三两两地散去。
“爹、娘,雨她到底咋滴啦?”
刚进屋,芮柳枝就忍不住再次问出来。妹妹从和她睡一张床,姐妹俩的关系好得就像一个人儿似的,听妹妹出事了,她能不急吗?
“雨、雨她……”
芮母又是刚了个开头就哭起来了,让芮柳枝心急如焚,却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柳枝,这是雨留下的字条,你看看吧!看完了,你就明白了。”
芮父叹息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对折着的白纸递到芮柳枝面前。
“雨留下的字条?”
芮柳枝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她直接把这张字条联想到遗书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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