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少女哪能听的了如此恭维话,脸瞬间红了起来,谦虚的道“哪里,哪里!都是大家抬举了!”
赵香月见赵明月迟迟才到,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和善了,“九王妃,你可是回来晚喽!”
“是啊!没想到大家竟然如此有雅兴!”赵明月也不扭捏,直接坐在下首首位。
赵香月没有想到她这么没有把自己当外人,脸上的笑意僵了僵,“是啊!这不大家刚刚看了梅花,即兴填词一首,不如妹妹也试试?”
赵香月这话看似疑问句,可若是赵明月真的不做首诗,这目不识丁的名声可就落下了。
“就是,既然是陛下赐婚,想必九王妃也是才高八斗,一定不吝赐教吧!”说话的就是翰林院院长的孙女董小姐,也不知她是从哪里来的自信,见原本她的风头被后进来的赵明月盖过,一脸的不服气,心里更是想着,不就是嫁给一个太监了吗?有什么好嘚瑟的。
赵明月起身来到董小姐面前,抽出她桌上的纸张,只见她字体娟秀,一首‘咏梅’跃然纸上,落坎处是她的名——董禾秀。
董禾秀不明白赵明月要做什么,见她拿过自己的诗作一番审视,不由的怒火中烧,“怎么?难不成小女诗词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那倒没有!”赵明月将纸张放下,“董小姐这首咏梅,赞叹了梅花的孤洁之姿,又体现了小女儿家的情怀,可谓是佳作了!”
赵明月损人亦不带脏字,小女儿情怀?岂不是说她写的东西上不得台面吗?
董禾秀脸色瞬间变的通红,“九王妃好大的口气,难不成你还以为你是项后,能凭借一己之力,在战场上厮杀?”
董禾秀这话一出,全场寂静,就连赵香月也倒吸了口冷气,项楚歌?这可是前朝、后宫的禁忌。
“莫不成董小姐很崇拜项后,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赵明月没有想象中生气,倒是抛给了董禾秀两难的问题,羡慕项楚歌,岂不是说陛下当初灭了项家满门的决定是错的,可若是不羡慕,又怎么会在这种场合之下提及废后。
“我……我……”董禾秀想要说些什么,可因为年纪尚小,再加上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一时紧张的语塞起来。
赵明月还不等说话,那边赵香月便开了口“董小姐平日里家教甚严,能说出这样的话恐怕和家里的教育脱不了干系,来人,将董小姐暂时看管起来,到时候交给陛下处置!”
项楚歌是赵香月心中永远的一根刺,就算她喝了项楚歌的心头血,依旧取代不了项楚歌在众人心里的地位,她也永远坐不上皇后之位。
看着大臣、百姓心中只有项后没有她的时候,天知道赵香月心中是有多恨。
而董禾秀这话,无异于哪壶不开提哪壶,赵香月想要用董禾秀对付赵明月不假,可她更不能允许有人这般堂而皇之的在她面前提及羡慕项楚歌。
“娘娘……娘娘……”董禾秀被拉了下去,眼神里都是惊恐,她真的不该自负,不该有一点才华就沾沾自喜,看着香妃下令让下人将她带下去,那些平日里的姐妹没有一个人吭声帮忙,董禾秀就知道了自己是有多么自以为是。
董禾秀被拉了出去,含香殿内又恢复了一片祥和之气,地龙烧的正旺,整个屋子里暖洋洋的,可这人心,却寒了不少。
没有人在敢让赵明月作诗,倒是相互品尝起来桌上的糕点。
见此情况,赵香月险些没有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原本是想让赵明月出丑的,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赵香月郁闷的喝了口茶,突然传来一股恶心的感觉。
“额……”一旁伺候的宫女连忙上前帮她拍背,“娘娘,好些了吗?”
“本宫无事!”赵香月示意宫女她并无大碍,倒是赵明月心知肚明,怎么,这就是她在八大胡同借的种吗?
“娘娘,您这样不行,还是赶快叫太医看看吧!”有好事的女眷开口道。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跟着应承着。
“那好吧!”赵香月盛情难却,吩咐下人叫来太医为其诊脉。
女眷中有一些已经生儿育女的夫人,早已看出赵香月是害喜的症状,只等着太医诊脉过后说恭喜。
倒是赵香月从头到尾,一脸的平和,就好似根本不知情一般。
太医来的很快,依旧是董太医,来到含香殿,行了礼,便当着众人的面替赵香月搭起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