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UP查询到的确定以及肯定的消息是,当年杰克盛教授将布斯葛苏山上弄下来的所有东西都运往了蔓德纳庄园,也就是盛夏居住的这所庄园。
不仅如此,他们还查到在接下来的两年多时间里,也就是盛夏在M国住院那段期间,杰克盛教授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借助UP物流往蔓德纳庄园一卡车一卡车的运动西。
那么问题来了。
那些东西在庄园何处?
尤其是布斯葛苏村庄那么多建筑还有草木,都在哪?
最主要的是,在盛夏住院的那段期间,杰克盛教授几乎解雇了所有家里的佣人和保安,直到盛夏回来之后才重新雇佣了工人,这也就意味着,现在庄园内的人,没人知道杰克盛教授运东西回来过,更不可能知道放在哪。
盛夏更是无比确定在这庄园内不存在布斯葛苏上的任何建筑包括草木。
这让所有人都迷惑不解。
盛夏想到会不会是自己父亲只是暂时把东西放在这,然后又运往它处,然而在查询了国内的几家物流公司后,除了UP以外,都没有杰克盛的订单。
这也就意味着,杰克盛只通过物流往庄园内送东西,而没有运出去过。
当然,不能排除他个人开车将那些东西送往别处,但似乎他没有那个时间。
那可不是一个小工程。
夜色深了,谷雨和凌冬至只好继续住在盛夏的庄园内,看得出来,盛夏也极其希望谷雨能够多住一段时间,那种期盼丝毫不假。
晚餐过后,谷雨和凌冬至走出餐厅,在盛夏居住的院子前面,等待着佣人开车将他们送到前面的据说内。
盛夏紧接着跟出来,她很想留谷雨在这里多待一会,但是外面下着蒙蒙细雨,连散步的借口都没有,一时之间犯难,不知该如何开口。
凌冬至看着漆黑的雨天,路灯在这样的环境下,似乎也发光无力,羸弱不堪。
“那么多东西,不可能随意消失。”
凌冬至说着,目光望向漆黑的天幕,似乎想要看穿那一团漆黑。
谷雨在漆黑的环境下习惯性的用次声波观察四周,而且感官会比天亮的时候更清晰敏锐。
他又听到了前后建筑群之间的那片甜橙树林,他能听到那树林里有一栋古老的城堡建筑,只看哥特式的外形就知道年头古老,没有几百年可也差不多。
“盛夏,甜橙树林里面的城堡是什么年代的建筑?”
听到谷雨问这句话,盛夏突然想到了如何能够与谷雨多待一会的办法,于是急忙回答道:
“很古老的建筑了,连我母亲都无法准确的说出建成的年代,但最少有五百年以上的历史了。那是我们家族荣誉的象征。
所以这么多年代以来,哪怕我们已经不适应居住在纯石阴潮的建筑中,但依旧年年修缮。
整座城堡没有通电,依旧用蜡烛壁灯照明,完全保留了中世纪的模样,怎么样?要不要去看看?”
盛夏也不看看漆黑的下雨天,大晚上的去一个吸血鬼款式的古城堡,这是约会吗?
谷雨兴趣也不大,并且那个地方不用去,都感觉瘆得慌,要是白天还可以去看看,毕竟也算古迹。
于是笑道:
“明天再去看吧,今天有雨,天色这么黑,不适合。”
盛夏有些失望,但还不死心,道:
“里面有很多蜡烛的,都点起来,也是很光亮的。”
谷雨急忙转移话题,他是真心不想去的。
“盛夏啊,前面我们住的地方距离你这里多远?”
他一直耿耿于怀自己听不到盛夏晚上换衣服洗澡之类的,但一直以来他都无法确定两者之间的距离,因为植被茂盛。
这个盛夏倒是很清楚,她说道:
“如果是直线距离的话,我这个小院子和你们住的别墅相距是618米。”
听到这个回答,谷雨和凌冬至情不自禁的对望一眼。
因为凌冬至很清楚,谷雨在居所听不到盛夏院子的情况,但谷雨的次声波极限是一千米。
可为什么在这里,618米他都没有听过去?
凌冬至看似随意的问道:
“前面我们住的地方和这个院子之间,只有那个城堡建筑了吗?”
盛夏点了点头,说道:
“对啊,为了保持那栋城堡以前的环境,后面的房子和花园都是在原基础之上扩建的。所以才会造成建筑群之间距离过远。”
凌冬至对着谷雨使了一个眼色,谷雨秒懂,突然笑道: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看咱们还是去看看城堡吧!”
盛夏眼睛一亮,顿时开心写在了脸上。
然而凌冬至加了一句:
“我也去,我最喜欢考古了!”
盛夏的开心收回了一半。
那表情的变化让凌冬至心酸。
“我~~~我比谷雨好看多了啊!”
夜色正浓,细雨带着邪风。
步入古老的甜橙林后,就能看到更加古老的石路。
正如盛夏所说,这里保持着最古老的模样,一直没有变过。
没有路灯,只能靠着手电照明。
三个人撑着两把伞。
盛夏是差一把伞的人吗?真不差!但是她现在心情很差,因为谷雨和凌冬至合撑一把伞,这就很过分。
沿着石路走了几分钟,那黑幽幽的古堡便出现在他们眼前。
高大但不巍峨,哥特式建筑就不能用这俩字形容。
如果非要找一个形容词,那就是嶙峋。
看到这栋古城堡建筑,谷雨有话说:
“人类把嶙峋的石头打磨光滑,再堆砌出一个更加嶙峋的建筑,这就是西方的艺术。然而就是这帮货,竟然还笑话我往红酒里兑可乐!过分!”
盛夏脑回路进了立交桥好一会,终于没敢在这个问题上和谷雨辩解,而是赶紧转移话题,道:
“走,我领路,咱们进去看看!”
说着,用钥匙打开了古老的锁头,稍微用力,推开了古老的大门。
竟然没有刺耳的吱嘎声,看来盛夏没胡说,这里经常修缮。
盛夏打着手电,找到了墙壁上的烛台,接连二三的点燃,一楼客厅内顿时亮堂起来。
客厅内的装饰并不复杂,也不高大上,大多是石头家具的台面,还有一些耐腐蚀的卓木家具。
凌冬至看向谷雨,问道:
“怎么样?”
谷雨闭目片刻,道:
“奇怪,在这里两面都听得到。”
他的声音很小,盛夏看到俩人说悄悄话,气不打一处来,还很担心,担心谷雨的取向问题。
凌冬至眉头轻皱起,疑惑道:
“这就奇怪了,开始还以为是这里有古怪,但是你在这里两端都听得到,那么很显然不是这里的问题。”
所谓两端,自然就是指谷雨,凌冬至住的别墅和盛夏居住的小院。
俩人带着疑惑,跟在盛夏背后,看着她把一盏盏烛火点燃,如此一来,正好走了一圈。
一楼大厅没有房间,只有这样一个巨大的厅,是用来聚会的场所。
至于楼上,俩人已经没有了浏览的欲望,但是盛夏兴致正浓,又是俩人主动要来的,岂能不陪着走一圈。
大晚上在阴森恐怖的哥特式城堡走一圈,那感觉很聊斋。
终于走马观花一番后,三人离开了城堡。
然而就在三个人走出城堡后,凌冬至走到半路,回望了一眼后,却突然叫了句:
“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