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时君兮站在慕少安面前有些手足无措,仿佛做错事被哥哥抓住的小女孩儿般。
嘴角扬起凄凉的笑,慕少安道,“你是我妹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现在唯一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我们从一个母亲肚子里出来,即使相隔二十四年即使我们的相处甚至都带着些许的尴尬,可是君兮,这却依旧不能磨灭我们流着相同血液的事实。”
“你现在执着的要在深夜离开慕家去方惠仪那里,难道不是因为你生气了吗?”直直看着他,慕少安却依旧都是宠溺的气息,自己的妹妹跟自己怄气到离家出走,这不是很可爱吗?虽然他并不想,“你想去我也不拦你,但是你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后不管你气消没消都要回来,另外关于你生气的点……”
灵动的眸看向他,时君兮隐藏在衣服后的小手忍不住紧握。
“第一,我从不乱说话,你小时候还没出生之前家里已经给你定下亲事,所以你的的确确是有未婚夫的事;第二,关于你跟景绍梵婚姻的事,只要你想离婚我可以随时为你办,我慕少安的妹妹没必要憋屈自己,更何况现在的景绍梵根本不配你,不是吗?”轻声开口,慕少安字字句句都是事实,“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真想离,我帮你办。”
说罢,慕少安已经弯腰帮她提起行李向外走,嘴里不放心的念叨,“在方惠仪那边好好照顾自己,你有什么事让她帮你做,她……是慕家的人。”
一句话,时君兮骇得睁大眼眸!
她是慕家的人?这句话怎么理解?
身后的人尚未跟上,慕少安下意识回头看她,自己妹妹脸上竟然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
嘴角忍不住上扬,慕少安道,“她是管叔的外孙女,不算慕家人吗?”
顿时,时君兮有些尴尬,她还以为是自己想的那样呢……
灵动的眸微微眯一下,时君兮忽然想起之前方惠仪‘诡异’的行为……
……
方惠仪的公寓前,眼看慕少安将时君兮亲自送过来陪着笑便立刻迎上去。
“小姐小姐,我来我来……”殷勤的接过时君兮的行李,心虚的方惠仪连看都不敢看时君兮一眼,心里却忍不住的苦涩,她就知道早晚有一天这丫头知道了自己会很惨!“少爷你先回去吧,我会照顾好小姐的……”
其实此刻,她恨不得慕少安也住进自己家里!
呜呜,君兮会不会气得今晚拿着菜刀追着她?
大切诺基消失在拐角,时君兮站定在原地直直看着方惠仪,原本还想殷勤的讨好她,方惠仪看她模样顿时又泄气立马沮丧着一张脸辩解道,“君兮,这真不怪我,我爷爷那样要求我,还有慕少也要求我,我该怎么办呀?我只能毫不犹豫选择出卖你呀!你那么好哄又那么容易骗,我选择任务也得选择难度低的不是?你看,现在你不是就上钩了?”
不满的瞪着她,时君兮忍不住伸手轻拍她一下,方惠仪还装作很疼的模样,伸手指着她道,“好了,你打了啊,现在开始这件事一笔勾销你不能找我麻烦!”
无奈的看着她,时君兮其实也不生气,而方惠仪又哪里不知道,不过在逗她而已……
伸手挽着她,两个‘神经病’又瞬间恢复正常回到屋子里。
刚刚踏进屋子,方惠仪出门没关的电视顿时爆出新闻弄得时君兮心烦意乱……
——据报道,今天晚上我们的记者在‘嘉梵’医院拍摄到景二少出现在这里,似乎刚刚做完检查出来,我们的记者询问过周围的人群,听闻景二少是按照正常程序一步步排队取号接受治疗的……
——目前,景二少是什么原因进入医院我们不知道,但是看景二少的行为,在自己家的医院里却无法再享受特权的瞬间已经引起无数人的注意,纷纷在猜测,景家是不是真的不再要景二少这个景家人,与此同时我们得到消息,景家小姐正式开始招婿……
——景家家主出来说过,景家的这位女婿很有可能会成为景家的接班人,随即成为景家下一任的当家家主,据悉,现在A市已经有七家在与景家相联系……
……
景绍梵病了?景绍颖招婿?
看着面前的新闻时君兮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突然,叩叩叩的敲门声传来,方惠仪迅速跑去开口,尚未回头时君兮便闻到一股浓烈药膏的味道,诧异转头面前的景绍梵正一脸无辜又痞气的看着她,晃晃手里的药对她说,“老婆,我受伤无法自己上药,你帮我上药。”
果断、直接,丝毫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已经伸手拽着她回卧室。
外面的方惠仪狠狠松口气,她这样的容易吗?
……
卧室里,景绍梵随手关上门便坐在时君兮的床上伸手径直脱下自己的衣服裸露着上半身出现在时君兮面前,精壮的胸膛和健美的身段看得时君兮忍不住微微脸红,娇喝道,“景绍梵你做什么呢!要耍流氓滚出去!”
说罢,时君兮转身便要离开,身后的男人却迅速上前一把从背后抱住她。
赤.裸的胸膛紧紧贴着她本就单薄的衬衣,热气一阵阵袭来顿时整个屋子里的气氛都变得暧昧起来,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还可以感受到他的身子一寸寸变烫、变僵硬,耳边的呼吸声也变得沉重起来,一瞬间,时君兮不争气的有些腿软!
跟景绍梵的婚姻虽然才四五个月,可是她却已经清晰的了解他的身体变化!
微微挣扎着要离开,时君兮耳根都泛着红,“景绍梵,你放开我。”
“今天那样伤我你难道不该抚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吗?”忽的将时君兮转过来背对着房门,景绍梵迅速一把锁上门,颀长的身姿狠狠逼近,她娇小的身段恰好到自己肩头的位置,呼吸一下一下喷洒在他的颈窝让他身子都微微酥麻着,垂眸,深邃的眸底都是难以言说的克制与忍耐,姿势霸气的禁锢着她,口气却委屈的质问着她,说,“老婆,气消没?没消你还可以继续这样,不过你气消的时候要记得告诉我一声,我来接你回家……”
温柔的语气就在耳边,时君兮紧咬唇瓣有些手足无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