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叔,吴二叔,我先回家了,肉包子还在家中等我。"云紫娆对着院子里的四人挥挥手,头也不回的离去。
吴大田看着云紫娆身影,脖子随之扭转,知道感觉到脖颈处传来痛感,才发现,自己的脖子已经扭到最大程度了,而云紫娆,也已经走远了。
吴大叔几人终于合上了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神魂归位,刚才,被屋里传出的声音实在吓到了,"大田,你回家叫你媳妇来看看孙张氏,吴强,你去田头把孙老实喊回来,老二,你和我去一趟云姑娘家······"
"好!"吴二叔跟着吴大叔走了,吴大田和吴强也分头离去,路上经过余谦家,吴大叔见梅花娘正在院子里骂余谦,面上带着担忧,叹了口气,和吴二叔快步往云紫娆家走。
再说另一边,金傲天和芹大娘的马车一路奔驰,终于到了村口,一行人被颠簸的骨头酸痛,都迫不及待的下了车,反正到了村里,离家也不远,刚好走路回去,缓解缓解被颠了一路的身子骨。
暗一和金跃赶着马车,先行回去,金傲天想着看看云紫娆和肉包子生活了五年的月山村,也心血来潮的下车跟着芹大娘一起走,一路上还时不时问问芹大娘月山村的情况。
子衿几人跟在金傲天和芹大娘身后,都低着头,小声聊天,连看都不敢多看金傲天一眼,早在来月山县时,金洛就教导过,不要妄想天边的月亮,也不要奢求晴空里的烈日。
金傲天对于她们几人来说,那是比夜空里的月亮和白日里的太阳更加遥远的人,所以几人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去肖想,其实也是不敢肖想。
"看,云家那几个狐狸精回来了,啧啧啧,难怪云姑娘不惜大价钱把人给买了回来,瞧那小模样······"
"去去去,云姑娘本就是个大美人,她买下的姑娘相貌能差到那里去,你们看那几个姑娘的身姿,腰肢跟柳条似得,肯定软得很······"
"对对对,等云姑娘家的窑子开张了,老子就算拼着把家里那个臭娘们气回娘家,也要去里面快活一把!"
"······"
众人本来都没有在意村口那几个赤着膀子的汉子,但却因为这几个汉子的话,让众人立刻把眼光聚集到了这一边。
芹大娘心头一转,就知道定是昨日虹姐和孙张氏到自家碰了钉子,心里不快活,开始嘴上把不住,胡言乱语所致!
"都在说什么胡话呢?傻猴,你的手好啦?难不成另一只也不想要了?"芹大娘看着站在几人后面的傻猴,面上很生气。
余大娘在村里的口碑那是一顶一的好,可是就因为这么个儿子,平日里都不敢和村里人大声说话,傻猴自从被云紫娆断了手之后,一直在家中乖乖的待在,不知道这几日怎么又出来了。
"我······我什么······什么也没说,我只是出来走走,我······我这就回家去!"傻猴一听到芹大娘说云紫娆,傻猴就害怕,想到自己的手,想到回家被老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骂,傻猴也会伤心,芹大娘看着傻猴跌跌撞撞的往家跑,微微松了一口气,其实芹大娘心间也是察觉余大娘的不易罢了。
丈夫早逝,儿子不争气,本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看上去却好似比自己老几十岁,芹大娘摇了摇头,把目光放到剩下的几个汉子身上。
"芹大娘,你这么看着我们做什么?"其中一个身材稍壮的汉子开了口。
金傲天见芹大娘正要说话,轻轻的抬起了手,子衿几人的目光不禁同时看向金傲天的手。
轻飘飘的一记掌风,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应声倒地,个个呼痛不止,"芹大娘,我们走!"
芹大娘和子衿几人看着躺在地上嚎叫的几个汉子,都睁大了眼睛看着金傲天,面上带着惊讶,心里却很是解气。
"嗯,先回去。"芹大娘点点头,一行人快速的往家走。
这谣言显然是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没走多远,又是几个妇人围坐在一起,七嘴八舌,看到芹大娘一行人过来,眼神古怪不说,还指指点点,金傲天皱着眉头,面上的神色越发的有些不好起来。
一想到云紫娆和肉包子这几年在月山村过得日子,金傲天心头就一阵阵抽痛。
还没走到芹大娘家门口,老远的就见梅花娘和余谦的大哥余瑞,以及孙老实怒气冲冲的往云紫娆家而去。
芹大娘几人见此,加快了步伐,以为云紫娆和肉包子出了什么事,金傲天直接飞身而起,运起轻功,往云紫娆家而去。
此刻,大家都忘记了云家还有易清风和金铭在,就连金傲天,都忘记了,那隐在暗处的暗卫们突然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当暗卫当久了,这存在感的功力是练得越来越高深了,都直接让主子给忘记了。
"娘,晚上要给肉包子做什么好吃的?"云家小厨房中,肉包子正拽着云紫娆的衣裳,撒娇卖萌,只为了满足一下口腹之欲。
易清风端坐在院子里,悠闲地喝着茶水,而冲到云家院子门口的孙老实,梅花娘,以及余瑞都身子发抖的站在院子门口不敢上前。
为什么呢?
因为霸气威武的大黑兄正蹲在院子门口,舌头外升,盯着几人,舌头上的口水还在滴答滴答的落着,眼神中充满了嗜血的欲望。
大黑最近明显的长大了,比之刚被花逍遥从山上捡回来的那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汪······"大黑叫了一声,叫完之后,立刻甩了甩脑袋,好似在恼火自己怎么学狗叫了,自己可是月山里威武霸气狼王的儿子,失误,失误,绝对的失误!
于是,大黑又"嗷呜······"仰天发出一声长啸,整的院里鸡舍里的野鸡上蹿下跳,兔舍里的小兔子也都被吓的缩到一处,依偎在一起,不住的抖着身子。
动物之间都是有着共鸣存在的,察觉到兔舍和鸡舍里的变化,大黑很傲娇的仰了仰自己黑乎乎的狼脑袋,很是得意,于是又很嘹亮的吼了两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