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杰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这时候哨兵是非常警觉的,稍微移动一下就可能会引起一群佣兵的射击,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潜伏,直到哨兵过来或者他放弃警觉。不过看起来让哨兵放弃警觉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不是在平时,现在是战场上,没有警觉就等于已经死了。
哨兵并没有走上前,而是扭头对着黑暗中说起话来:“威尔森,你去看看。”
“我才不去,你知道白天追了那家伙一天了,我现在很累。”
“该死,现在是我们站哨的时间,我们是一起的,你不能让我自己去。”
“那你打一发照明弹不就行了?何必要自己去呢?”
“现在怎么打照明弹?引起大家的注意你来承受他们的怒火?”
“那就不要去好了,我快累死了。”
“威尔森,你是一头该死的蠢猪!”
“随便你怎么说好了,妈的,睡觉都睡不安稳,被我抓到那家伙,我一定要把他用刀子一点一点的削成骨架。”
哨兵犹豫了一会儿,职责所在,他还是端着枪一点一点的摸了过来。邓杰静静的趴在黑暗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注视着哨兵的行动。
“你小心那个家伙也许就藏在角落里等着把你杀掉呢,鲍勃。”哨兵身后传来慵懒的声音。
“去你妈的,我死了你也活不了,你这头猪!”
鲍勃虽然有点害怕,但是他不能不来这边看看,虽然自己的搭档很懒。不过换成鲍勃估计也不愿意在累了一天之后还要继续站哨,难得的双人哨,可以一个休息一个放哨,要换成单人哨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儿呢。
邓杰看着哨兵慢慢的靠近自己躲藏的位置,手下暗暗的蓄力。
鲍勃走近阴影,眯着眼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什么,他拿枪捅了捅墙角处的铁桶,发出了嗵嗵的声音。
“嘿,鲍勃,你看到什么宝贝了吗?”威尔森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没有,这里什么都没有。”鲍勃有点迷惑,砖头再不牢靠,总不会自己掉下来,可是眼前并没有人或者人和动物。
“也许是被风吹下来的,你知道打仗有时候会碰到这样的情况,回来吧,鲍勃。”威尔森懒洋洋的说道。
鲍勃翻了翻白眼,想了想,也许是自己太紧张了,于是他便转过身准备回到自己的哨位上去。
就在鲍勃转身的瞬间,邓杰从墙后借着双手的力量弹了起来,从墙后一个漂亮的空翻,两只手准确的在空中就抓住了鲍勃的脑袋,然后双手借着身体回旋的力量用力一拧。喀嚓一声轻响,鲍勃的脑袋被拧了一百八十度,身体也扑通一下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嘿!怎么了鲍勃?”显然,尸体摔倒的声音惊动了另一名哨兵,他在哨位上哗啦一下拉动枪栓问道。
“噢!该死!”邓杰趴在地上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不小心摔了一跤。”
“噢,那可真是太不幸了鲍勃,不过也许明天你就不用跟着我们去追那个家伙了,你可以在营地里休息一下,也许还能和漂亮的护士来一个浪漫的约会。”威尔森幸灾乐祸但又不无羡慕的说道。
“唔唔唔。”邓杰含糊的回应着,一边在尸体上搜索,他抓到了一包香烟,于是便把香烟拿了出来放在手边,开始扒死人的装备摸索着穿在自己身上。
“嘿,鲍勃,你在干什么,如果还能动的话就快回来。”威尔森有点不耐烦,不就是摔了一跤么,也许扭伤了脚,但是不至于趴在那里一直不动吧!那样的话可能就严重了。
“嚓!”邓杰带上死人的钢盔,低着头点了一根烟坐在尸体前面,然后用拿着烟的手向对面摇了摇表示自己没什么事儿。
“噢!该死!鲍勃,把烟灭掉!你一定不希望被那个家伙当靶子,把烟灭掉!”威尔森看到黑暗中的红点就知道鲍勃没事,他摔了一跤看来很郁闷,所以点了一根烟坐在阴影里想休息一下。但是现在是在放哨,抽烟是绝不允许的行为,要知道,一个烟头在漆黑的夜晚一公里之外都能看到。
邓杰把烟放在脚下踩灭,然后用一块碎砖把烟埋了起来,压低了头盔,背着枪装作一瘸一拐的走向哨位。
“噢,可怜的家伙,看来你摔得可不轻啊。不过这样也好,明天你就不用去追那个家伙了。”邓杰看到威尔森躺在哨位里,他身边放着一支MG43重机枪和一支AUG,也许这家伙是奥地利人也许是英国人,管他呢,反正他就要死了。
“过来过来,鲍勃,让我看看你的脚,别那么害羞,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摔一跤摔断腿都有可能,你只是扭伤而已,很幸运了。”威尔森看到邓杰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连忙坐起来看了看周围说道。作为战友,这点关心还是应该的,战士们的友情往往体现在平时战场上的无微不至的相互关怀中,因为没有人知道下一秒会出现什么事儿,也许扑倒在自己身上为自己挡子弹的,就是你刚才帮他挑脚泡的那个士兵。
“噢!该死!”走近了威尔森才发现这不是鲍勃,虽然他不认识来人,但是肯定的,不是鲍勃那就一定是敌人。威尔森急忙扑向旁边,想抓起AUG射击进行自卫的同时用枪声示警。人在紧张的时候总会犯一些错误,比如说现在。如果威尔森直接大喊的效果可能要比他扑到一边去拿枪效果更好一点,但是紧张的后果就是习惯性的去拿枪来反击。
邓杰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一下扑上去,手中的*准确的打在威尔森的下巴上,力量之大足以把威尔森的下巴打的脱臼。
“呜呜!”威尔森下巴脱臼了,他含着一嘴碎牙和鲜血含糊不清的*着在地上翻滚。虽然遭受到了打击,但是威尔森还是一边貌似痛苦的翻滚*一边不漏痕迹的滚向架在边上的MG43,刚才那一下力气太大,把他打的横滚出去,离开了原来的位置,他现在只有滚过去才能摸到枪。
“别费这份心思了,威尔森。”邓杰当然看得出来他想干什么,所以用脚一钩,把两支枪都钩到了一边去,冷冷的说道。
“呜!该死!”威尔森看到自己的表演并没有迷惑对方,只好含糊不清的骂了一句。
“你们追我的人在哪?说出来,我让你活着离开这里,不然,这里的哨兵不止你一个。”邓杰把脚踩在威尔森的小腿上问道。
“呜呜!”威尔森指着自己的下巴表示自己下巴脱臼了,不能说话。
“那就给我指指,我不会接上你的下巴让你大喊救命的,我不是傻瓜威尔森。”邓杰面对眼前这个满脸血污的男人并没有一丝的怜悯。
“呜呜!!”威尔森无奈地翻了翻白眼,然后依然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巴表示下巴脱臼了。
“看来你还需要更多的痛苦才能回答我的问题。”邓杰说着,脚下用力一踩。
“呜呜呜!!!”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威尔森的左小腿诡异的呈九十度弯曲,白森森的骨茬穿透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威尔森疼得眼冒金星,一身冷汗。
“你如果不说,那我就一点一点的敲断你身上的每一根骨头,放心,在那之前我绝对不会让你死掉。”邓杰对折断的小腿视若无物,把脚放在了威尔森的另一条腿上,微微的用了点力量。
威尔森绝望的指了指东南方向,他实在不想再这么熬下去,对方的实力完全超越了自己,就算是对方直接杀死自己也比这样被对方折磨死更好。
“哦?你指的方向是很大的范围,你在给我错误的情报。”说着,邓杰脚下再次用力,喀嚓一声,威尔森的另一条腿也断了。
“呜呜呜!!!”威尔森真是受不了了,他攥紧了拳头拼命的捶打地面想缓解断腿处带来的剧痛,他攥的是那样紧,以至于指甲都深深的陷在手掌里。
“告诉我准确的地点,我说过,否则我会敲断你身上所有的骨头。说了我就放过你。”邓杰冷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邓杰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但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所以邓杰在战场上是没有怜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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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头:原指身体上的一个器官,在军语中则代表从敌方抓获的俘虏。一般来说,抓舌头就是抓哨兵的代言,因为只有哨兵是最好抓的。通过被抓获的哨兵,可以了解到敌方大概的军力部署用以推断敌方兵力数量以及指挥所所在的大概位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