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殿。
已是午后时分,窗外艳阳高照,春光明媚。
重华殿的一间密室中,武天骄正在修炼他性命由关的龙象神功。
室内檀香清淡,除了一只古色斑斓的三足铜鼎,只有一个蒲团。武天骄正盘足在蒲团上,闭目而坐。他裸露着上身,露出一身线条有力的虬肌,玉色的肌肤上布满了汗珠,头顶上一股股白气自“百汇”穴内向外冒出。
一股股的白气从他头顶很快聚成三团,犹如三朵白花,赫然是武学内功修炼到皇武之境三层后才有的现象,三花聚顶。
一个时辰之后,三团白气同时又被他从“百汇”穴中吸入,带白气完全消失,他浑身上下象被雨淋一样,布满了汗珠。
良久,武天骄吁出长长的一口浊气,慢慢睁开那双又黑又亮的星目,隐露神光,喃喃道:“龙象神功,想不到我进境突破的如此之快,短短的两日,便由第十六重突破到了第十八重境界,真让人意想不到啊!”
感叹之余,武天骄心中说不出的兴奋,神采飞扬。好久,他才回过神来,只觉下面涨得难受,想起在皇宫冰库里的风流,不由自语地道:“皇太后和那个夜叉女人还真够味,尤其是皇太后,真让人回味无穷,嘿嘿!改日再进宫……”
正自语着,腹中倏地一阵的咕咕响,十分的饥饿,武天骄这才意识到,从昨晚进宫回来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一点东西,不由苦笑。
由于侍女香儿已然告假回家照顾生病的母亲去了,现在重华殿里只有武天骄一人,无人照料,一切只有武天骄自己动手。
武天骄已经给人侍候着习惯了,想要侍候他的女人那可真是不少,九龙玉镯的空间里就有不少。不过,担心别人发现九龙玉镯的空间秘密,因此,他不敢轻易地将九龙玉镯空间里面女人放出来,寻思着:“是否去天上人间将湘儿绣儿接到重华殿来?”
他草草地洗漱了一下,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填饱了肚子后,刚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去的时候,卫队长王横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宣和帝的内侍太监,郭公公。后面跟着两个小太监,手上捧着一套衣服和套靴。
见此情景,武天骄微微一愣,讶异地道:“王护卫,郭公公,你们这是……”
郭公公嘿嘿一笑,尖声尖气地道:“驸马爷,如今您可是陛下亲封的一品带刀侍卫,陛下的贴身侍卫,奴才是奉了陛下之命,来给您送侍卫服来了!”
哦!武天骄恍然大悟,心道:“是了!如今我可是一品带刀侍卫,老皇帝的贴身侍卫,有任职在身,看来皇帝是派人来催我上任了!”
两名小太监将侍卫服装捧到了武天骄面前,王横呵呵笑说:“三公子,您现在可是陛下的贴身侍卫,再也不能向以前那么随便了,以后要按时入宫,随侍陛下!”
郭公公也道:“是啊!金刀驸马,陛下说了,今天您就不用进宫了,明日卯时,您再要进宫上任,可不能误了卯点!”
“卯时!”武天骄不禁愕然,皱眉道:“这么早啊!”
“不早噜!卯时也正是早朝时间,到时您要随侍陛下上朝!”郭公公双手递上一面金牌,道:“这是您的腰牌,入宫时戴上,可不能丢了!”
武天骄接过腰牌,再从两个小太监手中接过了侍卫服和靴子,心中苦笑:“看来以后我想睡懒觉都不成了!”
侍卫服送到,郭公公也不逗留,当即告辞,回宫复命。王横随后相送,一同离开了重华殿。
待得郭公公他们走了之后,武天骄捧着侍卫服到了卧室。触手一摸侍卫服,感觉质地柔软,极有韧性,显然是上等布料,当即脱下身上的衣服,换上侍卫服,试试合不合身?
送来的这套侍卫服是宫中的精品,色呈淡黄,上而绣有飞鹰的图案。武天骄穿戴整齐后,倒也合身,整个人焕然一新,气宇轩昂,俨然多了几分威武之势。
对着室中的青铜镜照了照,武天骄也是颇为满意,拿起腰牌端瞧。这腰牌系纯金打造,正面铸刻着金鹰图案,背面则是御前侍卫四字。
端瞧了一阵后,武天骄挂在了腰上,心中一动,从空灵戒中摄出了龙魂宝刀,挂佩在了腰间的玉带上,如此一来,铜镜中映照出的是一位活脱脱的宫廷侍卫,可惜年岁少了一点,瞧着很是稚嫩,再大上几岁,就更威武了。
穿上崭新的侍卫服,武天骄整个人神气了不少,心想:“不如就以御前侍卫的身份去拜访靖国公主,瞧她认不认得我就是月奴娇?”
“月奴娇”在金鹰楼突然失踪,武天骄也是分身乏术,心中忐忑,不知靖国公主对“月奴娇”的失踪做何反应?
离开重华殿,武天骄穿着侍卫服装在府中穿行,顿时引得府中的下人和护卫们注目不已。有人羡慕,有人叹息。武家的三公子做了皇帝的侍卫,也不知是荣耀还是讽刺?
到了前院,正当武天骄牵着马,准备出去的时候,大门口来了一位客人。
来得是一个青衣小帽的中年男子,一身仆人的打扮。但接待他的王横却丝毫不敢怠慢,亲自引领着进来。
看到武天骄,王横眼神一亮,说道:“三公子!有客人找您!”
武天骄瞧瞧中年男子,甚感陌生,并不认识,奇道:“找我干什么?”
那中年仆人向武天骄一躬身,笑容满面:“三公子,在下严乐,乃是镇西将军府的管家,奉我家夫人之命,特地来请三公子过府一叙!”
镇西将军府!
武天骄恍然大悟,心道:“原来是镇国夫人府上的人,难怪王横对他态度如此恭敬。嗯!镇国夫人想我了!”
他本来是要去靖国公主府的,见此改变了主意,道:“既然镇国夫人有请,天骄去便是,劳请严管家领路。”
在严乐的引路下,武天骄随着去往了镇西将军府。镇西将军离晋阳王府可有不少的路程,不过,武天骄和严乐都骑马,不消半个时辰,便已到了镇西将军府。
进了将军府,严乐将武天骄领到后院的一座大屋门前的院子里,一指屋子的大门,道:“我家夫人就在里面,三公子,您进去吧!”说罢,迳自离去。
武天骄望着大屋的大门,心潮澎湃,思绪起伏。想起四年前在天上人间和镇国夫人等众多贵族女人的荒唐无度,感慨颇多。
从凌霄山回到京城,这些个贵族女人终究还是对他念念不忘,忍不住找上了他,余情未了,藕断丝连,也不是艳福还是祸福?
在院中沉思良久,武天骄才走向了屋门,刚跨过门槛,便见一位俏妇斜卧另一端的长软垫上,体态舒闲,一手支着下颔,黑白分明但又似蒙上一层迷雾的动人眸子冷冷打量着他,雪白的足踝在罗裙下露了出来,形成了一幅能令任何男人神魂颠倒的美人横卧图。
小厅内没有燃灯,黯黄的阳光由西面的两扇雕花大窗照进来。
侍立在一旁的美婢见到武天骄进来,识趣地退了出去。
夕阳西下,斜阳从窗口斜射进来,照在了镇国夫人云姬的身上。她身披的罗衣不知是用甚么质料制成的,可能是真丝杂以其他东西,光辉灿烂。耳坠是玄黄的美玉,云状的发髻横着一枝金簪,闪烁生辉,衣缀明珠,绢裙轻薄,娇躯散发着浓郁的芳香。
她的脸形极美,眉目如画,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诱人之极。
最使人迷醉是她配合着动人体态显露出来的那娇慵懒散的丰姿,成熟迷人的风情,比之平南王妃华玉夫人又是另一种绝不逊色的妩媚美艳。
她的年纪绝不超过四十岁,正是女人的黄金岁月,虎狼之年。
武天骄其实早已食指大动,故意装出不为所动的傲然神态,龙行虎步般来到她卧处前五步许,施礼道:“武天骄拜见镇国夫人。”
言毕,毫无顾忌在她惹火的身段行其毫无保留的注目礼,却丝毫不露出色迷的神态,只像欣赏在外厅几柜中的一件珍玩。
镇国夫人云姬格格一声娇笑,发出比银铃还好听的清脆声音,柔声道:“武天骄!在本夫人面前不用那么客气,坐下吧!”
武天骄微微一笑,以最潇洒的姿态坐了下来,深深望着她的美眸,却没有说话。
云姬不悦道:“我从未见过像你般大胆无礼的目光,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吗?”
武天骄从容一笑,说不出的自信自负,道:“天骄怎会不知夫人您的身份,但却仍改变不了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的事实。我以男人看女人的目光来欣赏夫人,正显示了夫人的魅力大得足以使天骄忘记了一切,即是掉了脑袋也无怨无悔。”
云姬呆了一呆,坐直娇躯,故作薄怒地道:“无礼!你在看甚么?”
武天骄知道应适可而止,表情忽变得既严肃又恭顺,正容道:“夫人既不喜天骄流露真情,请随便责罚。”
云姬有点手足无措地道:“算了!你知否为何本夫人要召你来见。”
武天骄很想说当然是来陪你,但对方毕竟是镇国夫人,这里是将军府,而不是天上人间,有所顾忌,也不敢太放肆,轻松地道:“当然知道,夫人是想看看天骄会否是夫人想得以往一样。”
云姬俏目亮了起来,与他对视了好一会后,嗤笑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还是那么的自大狂妄,色心不改。”
武天骄微笑站了起来,躬身道:“夫人如此恶评,那天骄这便告退。”说着,转身离去。
云姬一呆,想不到他有此一着,怒叱道:“武天骄,你给我停下,你敢走出去,是否想连命都不要了。”
武天骄转过身来,轻笑道:“夫人息怒,其实天骄怎舍得离去,只是想看看夫人会否出言留我,一起共度良宵吧了。”
云姬给他灼灼的目光,迫人的气度,一步不让的言词,此起彼伏的攻势弄得芳心一乱,晕脸生春,使她更是艳采照人。
太阳最后一线余晖终是消失在天京城外的西方地平下。
小厅昏沉起来,把这对男女溶入了诡秘的环境里。
武天骄走到镇国夫人一旁的小茶几前,跪在席上,伸手取过放在茶几上的火种,燃亮了茶几上那盏精致似玉石制成的油灯。
在灯光里,镇国夫人云姬看着他的那对明眸,变成了两颗又圆又亮的稀世黑宝石。
武天骄暗想,自己经历人事以来,今天还是第一次尝到这么浪漫旖旎的古典气氛。
他跪行来到她的身前,抓着她的香肩柔声道:“想天骄把你当作夫人还是女人,夫人请示知。”
云姬发觉自己完全没法再作顽抗,娇体一软,倒入他怀里,轻叹道:“为何你会让本夫人忘却不了呢?”
武天骄离开她的香肩,爱怜地看着她无力地半睁着的秀眸,深情地道:“夫人快乐吗?”
云姬露出茫然的神色,轻轻道:“我快乐吗?不!我从来都不敢想这个问题。”
武天骄心中暗叹,太美丽的女人总是红颜命薄,责任当然在男人身上。镇西将军卫鼎常年驻守边关,几年难得回一次家,镇国夫人独守空闺,又岂会不感到寂寞。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所以镇国夫人才要趁自己风华正茂时,前往天上人间取乐。而武天骄一针见血地问出了这句话,立教云姬情不自禁向他表露真心,因为给他击中了要害。
武天骄想解她腰带。云姬娇媚一笑,捉着他一双手,然后把他拉了起来,小女孩般开怀地道:“但我知道今晚将会很快乐,来!我预备了一席酒菜,我们边喝酒边谈心好吗?”
镇国夫人云姬把美酒送到武天骄唇边,俏脸泛着迷人的笑意:“这是第一杯酒,天骄,我们一人饮一半好吗?”
武天骄暗笑,无论她出身如何高贵,地位如何高不可攀,始终还是个需要男人爱护怜惜的女人,自己就凭这点,可使她无法抗拒自己。
征服她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她当作一个普通女人,而更重要是使她也觉得做女人比做夫人好。
他很有把握做到这点。
唯一的问题是镇西将军卫鼎在她心内占有多重要的位置,因为他始终是她的丈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