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渐渐的陷入了沉思,变成肉泥这种事情,我还真的没有碰到过几次。
在我的印象里,好像除了在燕昭王墓里面被落下的石门砸成肉泥的那个倒霉蛋,也就是之前眼球所杀的人。
其他的还真的没有看到这种死法的。
不过现在基本上可以排除是那个眼球所做的。
那个眼球将人变成肉泥无非就是两种方式,第一个是碰撞,第二个就是那眼底里面闪烁的诡异白光。
第一种碰撞,在吸食了两遍血肉之后,倒是能够确保受害者无法发出惨叫瞬间毙命,不过撞击的声音却太大,而且留下的痕迹也非常明显。
而第二种的那种诡异白光,我亲身体会过,虽然也能够将人压成肉泥,不过力道比起直接碰撞弱了不少,无法让人不发出一点声音。
而且人体被破坏到这种程度,骨骼破碎的声响也绝对不小。
越是思索,我的脸上惊疑的神色就越是浓郁,这里面不合理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就在我这么思索的时候,突然之间传来一声极为细小的声响,立刻打断我的思索。
声音是从右边的一尊雕像传来的。
并不是很大的声响,听起来就像是轻微震动了一下,不过即使是这样,也让我全身的毛孔不自觉的竖了起来。
我的视线立刻就转移到了另一边,紧紧的盯着发出声响的那个雕像。
在肉眼可以看见的程度上,能够看见面前的这尊雕像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我的视线变换,面前的时候这一整尊雕像看上去虽然没有任何的变化,不过在感觉上,却变得有些不对。
“都小心一点。”
我压低了嗓子,对着身后所有的人说到。
我的脸色算不上有多好看,虽然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休息,不过还是没有感觉到饕餮纹有什么反应。
我所能做到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情绝大多数都是依赖我手上的饕餮纹,而现在饕餮纹无法使用,我所能发挥的作用就已经可以说得上是低到了极点。
虽然论起下墓的次数来说,我已经不下于不少的老手了,不过对比真正具有流派传承的人来说,却还是要差上很多。
毕竟我所了解到的东西,大多数都是从书面上了解的并不像是其他流派的传承者那样,不单单有书面,还有口耳相传的讲解。
在见识这一方面,我还是有所不足。
而且在没有饕餮纹的状态下,在体能和身手方面,我也很难和一些经过长时间锻炼的老手相比。
不过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能往后站。
这一伙人之所以和我合作,无非就是为了让我能够对付凶邪一类的玩意。
现在还处于合作前期,在这个时候万万不能退缩,不管怎么样,也要表现出自己的相应价值。
这一伙人可不是什么善类,他们是一群经验老道的倒斗者。
干这一行的,或多或少都是见过一些人命。
墓地的各种毒气,机关,防不胜防的凶邪,不管是哪一样都足以要命。
这一行的死亡率可以说得上是高的可怕,每一次下墓,都不可能完好无损。
像是这么一伙见过的血腥的人,我可不认为在他们认为我没有价值之后,会留下我。
尤其是在刚刚建立合作的前期,表现出来的方面并不算多。
当我缓缓的向前站了两步之后,已经处于了整个队伍的前端,距离面前的这座雕像可以说得上是近在咫尺。
这就雕像仅仅只是动了一下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动作,从表面上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雕像。
突然间,我视线一闪。
虽然被雕像的表面上并没有一丝灰尘,不过我却看到在这雕像的表面上面能够看到一丝锈迹。
这显得就有些奇怪了,单单从外表上来看,面前的这个雕像应该是石质的,不过在面前雕像上的锈迹却像是铁锈。
我缓缓的将手伸向了面前的这个雕像,在我的脑海里面突然生出了一个这样的念头。
单单就是这雕像的表面来看,这光泽实在是太过于诡异,很明显面前的材料是属于一种非常奇特的材料。
我渐渐的屏住了呼吸。
在倒斗这一行,不管是哪一个流派都有一个禁忌,就是禁止用手直接来触摸墓里面的东西。
即使是有些表面上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也是如此。
我心里清楚这一点,不过还是毫不犹豫的将手放了上去。
有些东西表面的质感必须得亲手进行触碰,才能够彻底确定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我的手接触到面前的这个雕像的一瞬间,我立刻感觉到一种非常粗糙的质感。
虽然看上去表面上经过了抛光,不过实际上摸起来却十分的拉手,就像是没有经过任何抛光处理。
这种感觉就像是材质本身就带有的。
不单单是接触时的质感,同时还有表面上的温度。
面前这尊雕像上面的温度实在是太低了些,远远的低于了室温,摸起来就像是冰块一样。
我的脸色渐渐的发生了变化,手紧紧的接触着面前的雕像,我能够感觉到雕像里面传来的某种跳动的。
这种跳动感虽然并不强烈,不过却是非常清晰,几乎可以很确定,这种跳动的的确确是存在着的。
我快速的向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了一丝惊骇。
说实话,这种跳动感觉起来就像是心跳一样。
难道面前的这尊雕像是有生命的!
这个发现绝对是能够让任何人惊骇的发现。
如果说仅仅是面前的这个雕像能够动的话我都不感觉到奇怪。
古时候机关术比较发达,一些会动的机关雕像还是能够做得出来的。
甚至就算是凶邪也不感觉到奇怪,这一类我也见过不少。
不过都远没有像是现在这样让人惊恐。
既然这个东西具有心跳,那么就是具备了较为基本的生命体征。
说是为生物也不为过了!
活了上千年的生物?藏在这雕像里?
越是这么想着我的头皮,就越是麻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