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又捡漏了
“哈哈哈!痒死了……”成龙海感觉在断腿中仿佛有几只小虫儿爬动,奇痒难当,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马三炮毫不理会,加催动宋祖神气把经脉中的淤血往外挤,然后尽量将那些絮状的淤血收集在一处,直接导入膀胱,很凉快断腿中的淤血排空,又开始将目标转向受伤的胳膊。
只用了一个小时,马三炮终于把伤处的淤血全部排空,成龙海突然感觉一阵尿急,成松德连忙拿来个尿壶帮儿子接住。
等儿子淅淅沥沥尿完,成松德朝壶口望了一眼,里面居然是小半壶殷红的血尿,惊得他手一抖险些把手里的尿壶丢了出去。
古教授凑过来一看,脸上浮起一抹惊色,上前一把拉住马三炮的手道:“小子,你不会真把淤血全逼入尿液中排出体外了吧?”
马三炮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后轻轻抽出了手道:“这个我不确定,可以做个检查看看。”
古教授也不多说,伸出三根手指搭在了成龙海左手腕上,屏气凝神,缓缓合上了双眼。
中医把脉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常有指点寸关尺可断浮中沉之说,古教授出自中医世家,把脉断疾自有一套。
良久,古教授长舒了一口气,轻叹道:“后生可畏,宋老头收了个好徒弟啊!”
成松德心里仍有些紧张,急问道:“龙海的伤怎么样了?”
古教授抚须一笑,搭在手腕上的三根手指蓦然一抬指向了马三炮:“有这小子出手,老头子倒乐得清闲了,经脉中淤血散尽,明天就可以打石膏出院了。”
成龙海大喜,对马三炮挤了挤眼睛道:“臭小子,真有你的,等哥好利索了请你吃大餐去。”
马三炮皱了皱鼻子道:“吃大餐是必须的,我今天还有件事要你帮忙。”说完掏出那块包指骨的丝绢一抖道:“昨天淘了块布,上面的字我一个都不认识,想叫老徐过来帮着长长眼。”
成龙海还没说话,一旁的成松德笑着说道:“小事情,我现在就让老徐过来,先把东西拿给我瞧瞧。”
马三炮把丝绢递给成松德,他一边看一边拨打起了老徐的电话。
古教授微微一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临走时还告诉马三炮那药丸还要一个礼拜左右才能配好,到时候去成龙海手里拿就是了。
成松德的话相当给力,一个电话拨过去不到二十分钟,就见到穿青袍的老徐施施然走进了病房,这老头显然对上次借剑不成的事情还有些怨念,同成松德打了个招呼,愣是没搭理马三炮。
“老徐啊!这里有张绣字的丝绢,好像是南北朝时期的文字,你帮忙翻译一下。”成松德把手上的丝绢递给了老徐。
对古文字颇有研究的老徐接过丝绢摊开一看,双眼就好像定住了一般,口中低低念诵着什么,这老头居然连凳子也不坐,就这样棒槌似的杵在原地反复辨认着丝绢上的古字,时而皱眉,时而低吟上一段,到最后托住丝绢的双手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老徐蓦然一抬头道:“成总,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张丝绢上记载着一段佛门秘史,我想知道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成松德淡然道:“前几天一位朋友送的,不知道上面说些什么?”
这位商界巨擘的涵养功夫已到了荣辱不惊的地步,说起话来无懈可击,话锋一转就把丝绢的出处巧妙的瞒了过去。
老徐一咬唇道:“照丝绢上所说,上面的绣字应该出自禅宗二祖慧可禅师之手,如果是真迹的话……”
成松德见老徐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问道:“真迹价值多少呢?”
老徐顿了顿,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马三炮,那意思很明确,有的话不好当着这小子说。
成松德微笑道:“小马是自己人,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老徐犹豫了一下道:“这张丝绢如果是真迹的话可称得上价值连城,最重要的是它上面记载着一位禅宗鼻祖的埋骨之地,至于真假就不好说了!”
“禅宗鼻祖,难道是……”成松德双眼一亮,目光灼灼直视老徐,好像在询问下文。
老徐正色道:“菩提达摩!”
“靠!不会吧?”成龙海惊叫一声,用看怪物似的眼神望着马三炮。
菩提达摩,中土禅宗开山鼻祖,古天竺香至王二子,传说他只身来东土创立禅宗,至今仍留下不少脍炙人口的传说,一苇渡江、面壁九年、断臂立雪、只屐西归……传说他一身佛门真功已经到了火烧不化,刀兵不入,万毒不侵的地步,在世人眼中他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老徐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激动的情绪,低声道:“丝绢上说菩提达摩授《楞伽经》四部于慧可后折下左手无名指一根相赠,留言道,千载悠悠吾身不朽,欲寻舍利子,往西行,双峰山,佛骨鸣,有缘得之,登天入圣。”
成松德眉头微皱,心中暗暗猜测道,照丝绢上所述跟这张丝绢一起的应该还有一截佛骨才对,难道在这小家伙手里?
马三炮心头狂震,登天入圣?按推断菩提达摩因该是一位古武者,恐怕还是圣境强者,如果能找到他留下的舍利子,如果有缘的话我会不会来个三级跳,天境?圣境?可能么,不会是水的吧……
老徐凭自己大半辈子混迹古玩界的经验断定,这张丝绢因该是真品,而且品相完整无损,这一发现要是抖了出去足以让他一举奠定南州城古玩界泰山北斗般的地位,即便是在全国范围内也成了声名鼎盛的人物,然而成松德会允许自己这样做么?答案无疑是否定的。
相比起各怀心思的三人成龙海就显得淡定了许多,管他什么达摩舍利,死人骨头的,咱兄弟得了哥就能沾点光,说不定能弄到本正版易筋经啥的就爽大了。
成松德向老徐一伸手,这老头儿很不情愿的把丝绢递了过来,那肉痛的模样让一旁的成大少窃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