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靠近,听见这话看了他一眼。
“你把钱包还给我,那是我的钱包!”周沫生气。
这时街道对面过来三个男人,气势汹汹,直接朝这边大步走了过来,指着郑启森:“你放开人!”
郑启森瞧了一眼,同伙?
周沫想让郑启森放开那个女人,但那个女人却没有把钱包还给周沫的意思,周沫纠结,怕他受伤。
郑启森伸手抢钱包,那女的就张口咬人,郑启森似乎很嫌弃那个女人的恶心样子,怕被咬上,直躲,不愿多碰那女人。
三个男人中的另一个开口:“你撒开不撒开?”
三个男人在逼近,而且其中一个男人袖子里露出锋利的刀子,周沫心瞬间跳的厉害,看郑启森:“小心点,郑老板你放开她吧!”
拿着刀子的男人距离更近了。
周沫要过去,郑启森却一动不动地喝斥她:“在那别动,少添乱!”
那个女的抓死了钱包不放手,这钱抢了,哪有还回去的道理?而且老公和其他两个徒弟都在,谁敢上前?
周沫心急,这里这会儿没有经过的路人,小偷专门往人少的地方跑来,大概是为了同伙帮她。
周沫央求:“郑老板,你放开她吧。”
郑启森把那个女的另一只手从后掰到前,要抢回周沫的钱包,而那男人的刀子不知道是为的吓人,还是真故意的,从郑启森身边划过,并骂了一声:“你他妈放开人!”那刀子不长眼睛,直接就划向了郑启森的肋骨之处。
周沫吓得睁大眼睛,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
“让你躲开不躲开,找死,我们……我们走!”男的抓起那女小偷,也害怕真重伤了人。就慌忙的往接到另一侧逃开,中间街上过车,小偷也是左右看了一眼就闯过去。
郑启森回头朝周沫笑,举了举手中不太好看的钱包:“你的品味不是一般的差。”
周沫:“……”
医院里,周沫在上下楼的跑来跑去给郑启森缴费用。
周沫的钱包便宜却很珍贵,大一那年开学爸爸买给她的,算是爸爸在世时给买的最后一样东西。
周沫一直很讨厌郑启森,但今天多亏了他。
男人的力气到底比女人的力气大,周沫觉得如果是自己,一定钱包抢不回来,还可能被小偷的刀子伤到。
郑启森要起床,但嘶地一声感到很疼痛,周沫回来后立刻制止:“你先躺下,医生说不能乱动的,刀子划得不轻,需要缝针。”
郑启森点点头,靠在床上,脸色稍稍有些发白的对周沫说:“疼是疼了些,但这点伤对于男人来说,不算什么。”
周沫很纠结,不想跟这种人有关系,却偏偏被他帮了一个忙,还因此受伤,她除了重复的说“谢谢”,似乎再没有别的办法。
将近五点,医院郑启森这边还没有完事,周沫不好把人扔在这里直接离开,悄悄想着离开的借口。病房里,缝完针的郑启森躺了会恢复了些,麻药也过了劲,周沫刚要开口说去接儿子,郑启森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接了:“sorry行安,你们去吧,我受伤了在医院,刚缝完针。”
周沫一听对方是陆行安,下意识害怕。
郑启森视线盯着周沫,跟那边说道:“没什么事,大街上跟你公司的周小姐偶遇,帮她从小偷手中抢回个钱包,所以就光荣的为周沫受伤了。”
周沫:“……”
周沫听到陆行安问了是哪一家医院,病房在几楼,她不由地心里一紧,怕他会来。
郑启森挂断了电话,并没有说陆行安到底来不来。
周沫马上站起来说:“郑老板,我儿子马上就要放学了,我得先去接孩子。”
“你怎么走?”郑启森拿起手表看了一眼时间,然后作势就下床。
周沫让他别动,但是他看着她的眼睛说:“这伤无碍,我本也没打算住院,医院空气太差。”
随即他做出一副很嫌弃医院环境的样子。
办理手续总共办理了二十几分钟,周沫头疼,算计着接儿子的时间,不放心孩子回家自己在楼下下车站着等大人,遇到坏人怎么办?
以前周沫不觉得这种情况可怕,后来她看新闻,竟然还有人光天化日敢抱起别人家的孩子转身就走,简直猖狂。
周沫最后只得打给老师,麻烦老师把孩子先扣在学校,等妈妈去接了再走,保证半小时之内肯定到学校门口。
郑启森让他司机开车来医院接他,办完手续时司机到了。
郑启森下楼,周沫照顾着他下的楼,比如按电梯的按钮,要她帮他按,他的手臂一抬起来恐怕会扯动肋骨处的皮肉,而他却是故意为难周沫,偏不用另一只手按按钮。
周沫欠他一个人情,只得效劳。
两人到了医院外面,郑启森让她把他扶去公司那辆车的方向。
司机下车,立马殷勤地打开车门,询问了两句老板伤势,却瞧见老板心情似乎大好。
郑启森转头看着周沫,目的性的视线盯着她白净的脸:“你先上车。”
“不用了郑老板,这里外面有公交车,特别方便,今天谢谢郑老板了。”周沫还扶着他,努力笑的说。
郑启森眉宇间似是有些不悦:“送你一程,这似乎没什么特殊目的,我的车快,周小姐何必拒绝我的一番好意?”
周沫心里是十分不愿意的,但郑启森这样说了,好像是在指责她不知好歹一样。
周沫点头,先坐了进去。
郑启森笑了笑,弯身也上车。
上车时,他这回动作不注意,的确扯动了缝针伤口,周沫害怕的问他:“伤口没事吧?”
郑启森仍是意味深长地朝她笑:“没事,别太紧张。”
周沫尴尬的点了点头,不再看他。
郑启森的司机把车缓缓驶离医院。
而医院,另一辆车上却下来一个男人,身高腿长,身上穿着一套剪裁得体的正式黑色西装。
陆行安进了医院,并上楼。
护士却说:“郑启森先生在五分钟前已经出院了。”
陆行安他望着空空的病房,薄唇紧抿,脑海里一瞬闪过种种画面,莫非是,两个人一起离开的?
周沫坐在郑启森的车上,比坐在陆行安的车上还透不过气。
郑启森这个人周沫不甚了解,他的私生活混乱这是一定的,又是陆行安的未来大舅子这身份……他儿子的妈汪水晴去公司打过她一巴掌作为警告。
想来想去,周沫就觉得周围都是带有压迫感的气息。
他受了伤,也不知道要拿这个受伤的事做文章多久。
前方红灯,司机稳稳地停了车。
郑启森抽出一根烟,搁在唇边,另一手去掏打火机,但打火机在他的休闲西裤口袋里,手从另一边去摸,颇为费力。
“周沫,帮我把打火机拿出来。”他很自然地语气说。
周沫看了一眼,打火机的裤袋在靠近她的这边,他至于够不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