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岁的孙莺,梳成斜髻的乌发上点缀着珠宝翡翠,肌肤白皙,瓜子脸上一双蛊惑人心的丹凤眼,红唇娇艳欲滴,点缀着指甲大小白色花朵的黄色衣裙,合适的贴在身材高挑丰满诱人的身体上,美得妖娆,美得艳丽。
孙莺原是塞池国京都富商孙鹤立的女儿,因其父经营不当而家道中落,在举家返乡的途中与家人失散,而被歹人抓住,正欲被卖入青楼时,被路过的夜雨出钱买下了她,并撕毁了她的卖身契。从此,二人以姐妹相称,互为亲人。
不一会儿,洗完澡的夜雨,乌黑的长发滴着水珠,穿着自制的居家服,趿拉着自制的拖鞋,神清气爽的坐在了院子里摆满饭菜的矮桌前,食指大动。只要不是雨天,她们都在院子里用餐。
“慢点吃,别噎着。”孙莺则是文雅秀气,细嚼慢咽的吃着,足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两个不同时代,不同教育,不同背景,性格迥异的女人,却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和睦相处。
吃完饭,两人一起收拾好碗筷后,都坐在了院子里的躺椅上。
“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平淡,宁静。”夜雨望着布满红霞的天空,感叹道。
“我已二十三了,只要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就满足了。”孙莺道。
“孙莺,你穿这套挺合适,明艳婀娜,多出去走走,以你的美貌,还愁找不到你想要的郎君。”夜雨道。
“这是你不要了的衣物,丢了多可惜,我就拿来穿了。”孙莺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道。
“女装太复杂了,我不喜欢穿。我们身高差不多吧,我有一米七四,你多高?夜雨道。
“不知道。”孙莺有些茫然道。
“来,我有办法”夜雨拉起孙莺来到墙边,自己靠墙站直后,让她在自己的头顶挨墙处画一条线,再以同样的方法给她画了一条,一对比,夜雨略高一点。
“记住你的身高是一米七二的样子。”夜雨坐下后又说:“改天,我清一清女装,打包给你。”夜雨道。
“你也不小了,该想一想终身大事了。”孙莺道。
“在我的家乡,三十多岁结婚的女人都是很平常的事。不像你们总想着嫁人。”夜雨道。
“总是听你说你的家乡如何如何,真想去看一看。”孙莺向往道。
“我也想啊!”夜雨叹气道。
两人各怀心事的看着天空。
休息了几天,夜雨终于下山了。来到专门办公的地方,屋里已围了一堆人,分别是各个产品的负责人或各地管理销售的人员,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产品供不应求,是不是要加大生产量?跟了夜雨这么久,都学会用现代词汇了。
夜雨知道后,坐在自己不常坐的位子上,品了口茶,不急不慢地说:“我们的产品正是因为它的生产技术在我们手里,没有竞争对手。我们又在各国规定了统一的价格,富人穷人都买得起。由我们自己的店面独家销售,每天的销售量又只占市场的七成,才会如此火爆。”夜雨顿了顿,看看周围人的神色接着说:“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盲目的加大生产量,将产品送往各个店面的话,起初几天可能还行,但时间一长,市场就会饱和,也就是每家每户手里都有,甚至还有多余的时候,我们的产品就不再是他们眼中的稀罕货,就不会再去排队等着抢着来买。到那时,产品就会常常卖不出去,更会越积越多,怎么办?只有削价销售了,一但降低了价格,就没有再升的可能了,弄不好还不如现在的销售量,甚至更差,最后就是破产,一无所有的结果。你们想变成这样吗?你们想回到过去受穷的日子吗?”说完夜雨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地,不管他们是不是全听得懂,让他们好好想想是没错的,虽然情况并不会发展到夜雨说得这样严重,光凭这些个产品的技术,垄断式的销售,还是能养活他们的。只是敲敲警钟,吓吓他们也是应该的。加大生产量不是不行,只要不断推陈出新,不断创新。可是夜雨志不在此,不想将自己陷入这恶性循环之中。所以,保持现状就好。
当天晚上,夜雨被徐总管喊去了他家。
“闺女,来,吃菜,这可是大娘我特意为你做的。回来几天了,也不说来看看大娘。”徐大娘笑咪咪地说。
“谢谢大娘。”夜雨不客气的吃着,口齿不清地说:“我那是累的下不了山,怕老爹骂我回来晚了,日夜不停的赶路。”
“死老头子,下次可不能再这样逼闺女了,看,都瘦了一圈了。”徐大娘开口骂着老伴。
“我,我哪有,我只是担心闺女在外吃亏嘛!是吧,闺女?”五十多岁的徐福像个孩子似的对着夜雨挤挤眉。
“嗯,嗯。”看着徐老爹不再追问自己在外的事,夜雨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先下手为强这句话真是经典。
“闺女你今天跟他们讲的话真是厉害,香皂部的王铁告诉我以后,我真是后悔当时没在,要不当场我就会拍巴掌了。前一阵子他们一个个都吵着要多做,多赚钱,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就压着他们,等你会来。还好是等你回来了,要不然就出大问题了。现在他们一个个都后怕得紧,以后再也不会被钱迷红了眼了。”徐福满脸红光的说道。
“只要他们听进去了就好,我也是为大家好才说的直话,希望他们不要往心里去呀。”夜雨诚恳道。
“不会,不会,来,多吃点…”
离开了徐福的家,夜雨徒步走在大街上,看着大街两旁整齐的路灯照亮了街面,房屋。让夜雨幻觉自己回到了现代,浓浓的愁绪又泛了出来。哎,最近越来越多愁善感了,是不是感到孤独了,只怕真要象孙莺说的该为自己找一个郎君了,夜雨自言自语地说着。
“夜雨”
“是你啊!你怎么来了?”夜雨对莫城道。
“知道你在徐总管家,就在外面等你。”
“有事?”
“没事,你这几天还好吗?”
“我?好着了,吃麽麽香。嘻嘻…”
“那就好,我送你回去吧。”
“好,咦,这是我给你买的衣服吧,这个颜色很适合你,把你衬托的更英俊潇洒了。早就让你多穿别的颜色的衣服了,同时也证明我很有眼光…你觉得孙莺如何?告诉你呀,她可是个…明天到我家来,我们大家要多多相处…”
“…”
转眼已过去两个月,在这期间夜雨很少下山,在生意上她只要掌握大的方向,指出正确的途径,其它细节就由他们自己决定,她也落得清闲。
这天午饭后,孙莺坐在院子里做着女红,夜雨摆弄着她精心栽培的盆花,一片祥和安宁。
“夜雨,你一个女儿家为何只带一只耳环呀?另一只掉了吗?”孙莺从夜雨回来时就发现了夜雨左耳垂上那只散发着幽蓝光泽的耳环。
“哦,一个朋友送的,只有一只。”
“奇怪的朋友。”孙莺低下头继续着手里的刺绣。
“孙莺,你看,这些茉莉花开得多好啊,每一朵都是三层花瓣,又白又大,实在是太喜人了,忍不住想亲一口。”夜雨着迷的看着它们。
“知道它们是你的心肝宝贝儿,你的身上,房间,那里没有它们的香味呀。”孙莺头也不抬地说。
“哈哈哈…知我者莫若孙莺也”夜雨突然想起一首诗,于是摆出书生的摸样一步一摇地说:“东风冷落旧梅台,犹喜山花拂面开。绀色染衣春意静,水沉熏骨晚风来。柔条不学丁香结,矮树仍参茉莉栽。安得方盆栽幽植,道人随处作香材。”
“好诗”一个磁性悦耳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