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臻浅瞪大眼睛看着他。
秦远修也直直的回视着她。
半响,宋臻浅端起那碗白米饭,夹了些小菜,“张嘴。”
秦远修顺从的张开嘴,吃掉宋臻浅送入嘴边的饭菜。
他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尴尬,仿若女人喂男人吃饭这种事情理所当然一般,吃的还很有形象。
宋臻浅不爽透了。
她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居然还在这里伺候这个男人吃饭?!
这么想着,她忍不住把那口准备送进秦远修嘴里的饭菜喂进了自己嘴里,真好吃!
她津津有味的嚼着。
秦远修看着她。
她继续夹了一大口,又往自己嘴里送。
秦远修眉头蹙了一下。
她懒得搭理,再吃了一口。
秦远修的脸色有些微妙变化。
宋臻浅三两口,把秦远修那碗米饭吃得干干净净。
而那个本应该吃饭的男人,只吃到两三口,然后就是无下限的黑透脸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声不吭!
“吃完了,我去另外盛饭。”说着,宋臻浅就走出了房间。
门口处,又碰到辛仇。
真是阴魂不散。
“小遥,远修吃完了吗?”
“嗯。”
“够了吗?”
“够了。”她吃够了。
“我把碗筷拿下楼,你多陪陪远修。”辛仇自告奋勇的拿走宋臻浅的手中的碗筷,欢快的下了楼。
宋臻浅愣在门口,看着辛仇离开的背影。
这可不怪她。
这么想着,就理所当然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而房间里面的秦远修,在未等到自己的饭菜后,真的有了一种很想掐死某人的冲动!
那以后,秦远修再也没让宋臻浅喂他吃过饭,据说,他还拿着枪指着辛仇的头,说是不亲自送饭,不亲自喂他吃,他就一枪了结了他。
辛仇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到秦远修都用枪的地步了,也就乖乖的顺从。
他甚至在怀疑,秦远修的性取向是不是也有问题了?
大千世界,直男可真是越来越少……
自从秦远修行动不便之后,辛仇和贺梓晋就一直住在维也纳庄园,法克斯频繁交替在基地和庄园,有时候宋臻浅听到法克斯和秦远修在谈什么关于基地培养人才的事情,仿若听说,那些人,并非完全会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
这是在拐卖人口吗?!
宋臻浅蹙紧眉头。
秦远修的罪名又多了些!
人口贩子!
不法军火商!
杀人魔!
冷血鬼!
真是,枪毙十次都不嫌多!
维也纳的庄园阳光一直很灿烂,万里无云但蓝得剔透的天空,是在中国永远都见不到的美丽景色。
宋臻浅从房间出来,想去成片的草地上活动一下筋骨,从叙利亚回来之后,她几乎都没怎么运动过,她一直勉励自己,堕落就是秦远修,秦远修是魔鬼!
走过长长的走廊,路过秦远修的房间时顿了顿足,已经半个多月过去了,不知道秦远修的伤口好点了没有?
她抿了抿唇,犹豫了一秒,踏起脚步重新离开。
每次想要稍微同情一下秦远修时,就会强迫自己想起曾经他杀她时的画面,就会想起那个男人到底有多冷血,就自然而然,不想要靠近他。
房间内,突然响起强烈的声音。
宋臻浅耳朵动了一下,在听里面的动静。
很久,似乎都没有反应。
宋臻浅连忙推开房门,眼眸倏然定格。
她看到秦远修扑在地上,四脚朝天的姿势。
她身体突然抖动了一下,在努力控制笑意。
秦远修抬起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女人,脸色顿时黑透,他的唇动了动,似乎在找让自己不那么狼狈的语言,他说,“不许笑。”
口气非常严厉。
宋臻浅眉头蹙了蹙,嘴角动了动。
“过来扶我!”秦远修的口气依然严厉。
宋臻浅走过去,扶起他的手臂,让他把大半个身体靠在她的身上,起来。
法克斯说过,秦远修有一枪在膝盖处,恢复起来比较麻烦,估计至少也得、5个月才会康复,这才半个多月,这男人是想要逆天么?
宋臻浅抿了抿唇,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你想做什么?”
“洗澡。”简短的两个字,铿锵有力!
宋臻浅眉头又抬了一下。
法克斯没有告诉过他,伤口容易感染么?!
“洗澡!”秦远修的口气,又严厉了几分。
宋臻浅犹豫了半秒钟,扶着他走进房间中的浴室。
他的浴室构造和欧遥的差不多,都是属于那种极大极奢华型。
她小心翼翼把他扶在浴池旁边的按摩椅上,问他,“你想怎么洗?”
“你帮我洗,别弄湿了我的伤口。”他说,口气很淡,但很坚决。
我说过要帮你洗澡的吗?!
宋臻浅眉头皱得很紧,情绪很不稳定。
“我是为你才受伤的!”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所以说,她理应该伺候他!
宋臻浅咬了一下唇。
走向一边拿起白色的毛巾,在浴池中打湿,然后一点点的帮他擦拭身体。她突然响起上次她受伤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对自己,莫名的脸色有些发红。
他古铜色的皮肤以及那错综复杂的伤口,还有食指滑过的触感,都让她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涩,她努力的咬着唇,控制自己烦躁的情绪。
好不容易,仿若过了很久,宋臻浅终于为他擦拭干净,她微微松了口气,又去浴池拧了毛巾,拿给他,“自己擦擦下面。”
“手痛。”
“左手呢?”
“不活动。”
“秦远修。”宋臻浅眼眸一深。
“嗯。”秦远修抿着唇点头,“帮我。”
“为什么?”
“我是为你才受伤的。”又是那一句,要人命的死人话!
宋臻浅直直的看着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