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要的就是个气势,要的就是个“狠”字,冯一鸣二话没说,无视对方又抽过来的木棍,冲到近前,一手抓住男子的手臂,借力一跃,一肘狠狠砸在他鼻梁上,男子捂着脸跌跌撞撞的往后退,冯一鸣抢过木棍,两棍下去把男子抽倒。
正揪着地上男孩破口大骂,施以拳脚的另一个男子眼光扫到倒地的同伴,刚转过身,嘴里的问话还没说出口,冯一鸣手中的木棍就狠狠抽中这厮的脸颊,看着从这厮嘴里飞出去的牙齿,冯一鸣又两脚把他踹倒,才一把揪住地上男孩的领口问:“你小子是故意的是不是?”
男孩苦笑着说:“前天下午踢球的时候,不是有个人被你我一起撞翻了送到医务室去了吗?”
冯一鸣愣住了,确实有这回事,当时对手打反击,冯一鸣回来协防,和男孩前后一起撞中对方拿球的前锋,前锋鼻子被撞破,流了不少血,腿好像也受伤,被扶到医务室去了。
“伤有多重?”
男孩躲闪着冯一鸣的眼神,“没多重,养几天就好了,是师大体育学院的。”
冯一鸣知道这小子还在耍鬼心眼,拿着木棍作势欲抽,男孩脸色惨白,往后挪了几步,吞了口唾沫,“我也没想到他直接上手,本来我是想和你联手对付对付,体育学院这帮人都挺抱团……”
丢下木棍,冯一鸣冷冷看着地上还在哀嚎的两人,转身离去。
男孩狠狠踢了地上两人几脚,追上来说:“兄弟你贵姓?我姓赵,赵近山,回头我再收拾这两家伙。”
冯一鸣停下脚步,“他们本来是找你的,你祸水东引,连累我,你欠我个人情对不对?”
赵近山歪歪嘴点点头,心想这货到底是什么来历,直不楞登的,哪有这么说话的。
“所以,这件事后面你收拾,别再闹到我头上,这要求不过分吧。”
“当然,后面的事情都是我的,大哥你贵姓?交个朋友呗。”
冯一鸣径直进了食堂吃早饭,赵近山一直在边上唠叨着,直到冯一鸣回了招待所,他才悻悻离去。
冯一鸣心想这地界人生地不熟的,总不能出事了再去找陆菲疏通吧,干脆第二天开始去校外跑步,刚好可以品尝到不少江河早上的特色小吃,跑完步,一碗绿豆粥,一份爽口的萝卜干,或者一份胡辣汤加上几个包子,味道说不上多好,但也别有风味。
“喂,是我。”刚从图书馆回招待所,居然有电话找,冯一鸣有点惊诧。
“喂,我是张长河,一鸣吧,中午来这边吃饭。”
“好的,张叔叔,我马上过来。”冯一鸣心想这时候应该在青萍忙的不可开交的张长河怎么会回江河市。
到了张淼家,冯一鸣意外的发现,就张长河一个人,桌上四菜一汤,张长河正围着围裙在桌边倒酒。
“一鸣,听叶怀安说了几回了,说你酒量比他还好,来,试试。”
冯一鸣艰难的眨眨眼,“张叔叔,您这实在让我受宠若惊,这是……”
张长河放声大笑,“上个月在青萍,你还有意无意的帮了忙呢,来江河,还帮淼淼解决了个麻烦,那副吴昌硕花鸟图要真让我收进来送到老爷子案前,我怕是要受老爷子几下拐杖了。”
冯一鸣听张长河话里,在“有意无意”四个字上加重语气,心里破口大骂丁向中这老王八蛋,笑着说:“张叔叔言重了,这幅花鸟图是有来头的?”
张长河点点头,“恩,项家以前有一支在SH从吴家求来的花鸟图,后来是项家已经过世的老爷子大寿的寿礼,很多人都清楚。而且项家那位老爷子收到礼的第二天就发病了,第三天病逝。项家那小丫头片子还年轻,只看值不值钱,选这幅画实在是晦气。”
酒过三巡,冯一鸣抢着倒酒,张长河敲敲杯口,笑着说:“一鸣,知道今天为什么亲自下厨请你吃饭吗?”
看着面色难看的男孩,张长河哼了一声,意味深长的说道:“我手艺还没落下吧?淼淼好几年生日说要吃爸爸做的菜,我都没时间。”
冯一鸣很快摆平心态,自己是个15岁的孩子,对方用这种方式来谈事,就说明并没有把他当小孩子哄,关键是对方给出什么样的条件。
“说起来,张叔叔和我爸爸也相识了好些年了,一直没机会拜见张爷爷,要不这次寿诞我爸爸……”
张长河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丁向中说这是只小狐狸还真没说错,滑不留手的。
“说点正经的!”
冯一鸣反应很快,脱口而出:“等价交换。”
张长河从边上沙发上拿起一个纸盒推过来,冯一鸣打开看看,是一副扇面。
“张大千的扇面,我找人鉴定过,是真品,但不是精品,比起金农那副完整的精品漆书要差点,差价你说个数字,回头我给你补上。”张长河笑着说。
冯一鸣盖上纸盒,半响没说话,自己虽然前世在古玩圈子里混过,但是得到的零零散散的信息,自己并不清楚这两样作品日后的市场价格,差价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当然,这次的交易势在必行,不说别的,如果拒绝,在张长河心里,难免会恼羞成恨,对冯伟安也不是好事。
“张叔叔,张大千的扇面,我不懂,其实古玩这行我真不懂,只是以前好奇郑板桥才去查了些资料,才知道金农。”
张长河微微笑道:“那你的意思的不要扇面,直接换现金?”
冯一鸣貌似羞涩的点点头。
最后两人达成协议,60W人民币成交,张长河直接开了张现金支票,还提醒冯一鸣要在十天内兑现。
达成心愿,张长河心情好的很,笑着答应冯一鸣要求保守秘密的请求,“但是,淼淼那肯定是瞒不住的,她找你闹的话,我可不管。”
冯一鸣翻了个白眼,“我说张叔叔,张淼那性子,还不闹腾,到时候弄得大家都知道了怎么办?”
张长河貌似好心的说:“咳咳,一鸣啊,你张叔叔我玩古玩也好些年了,还没捡到过这样的大漏,你再上街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