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一刻大厅里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起来,所有人都变得安静了起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陈青槐。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陈青槐看着林逸飞,目光之中尽是恶毒之色,如果不是林逸飞的身边还有秋月和李龙的话,他恨不得立刻杀了林逸飞,竟然敢炸他!
“怎么?你不说话是默认了吗?”林逸飞笑道,那脸上的淡淡微笑看得陈青槐火冒三丈。
“放屁,老夫一直呆在陈家怎么会救走冰魄的人?”陈青槐开口道。
林逸飞一摊双手然后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为了证明你的清白就请你把左肩露出来给我们看看呗。”林逸飞目光炯炯,他现在已经确定了陈青槐就是救走血龙的那个人,自己最后那一剑虽然并不是很重,但这个世上除了他之外应该没有人能够做到快速愈合吧。
陈青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色铁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该死的当时怎么就大意了呢。衣服是肯定不能脱的,可现在不脱也不行啊。
无奈之下陈青槐只好看向陈海洋,哪知道陈海洋却做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陈青槐这个气啊,老夫和你老子陈路遥是一辈的,这次如果不是你来找我,我会出手么,现在我出事了你竟然坐视不管。
不过转念一想,陈海洋也确实帮不了他啊,这件事一旦暴露的话,往小了说是他陈青槐救走血龙,可要是把陈海洋也扯进来,那就变成陈家救走了血龙。一旦这样,到时候陈家就完全站在了炎魂的对立面上。
在现在的燕京里无论是陈家还是李家都没有那个实力和炎魂正面叫板。当然这也是龙老还活着的情况下,正因为如此,陈家才希望龙老死啊。
“陈家主,你看这件事怎么办?我的目的只有一个,交出血龙就可以了,我只是不想背这个黑锅。”林逸飞再次开口道。
这次林逸飞已经给了陈家很大的台阶了,其实林逸飞也知道借这个机会打击陈家对他没有一点好处。
就在陈青槐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陈家下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看到陈海洋和陈青槐之后,下人更是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家……家主……那……”陈海洋本来就被这事烦着呢,下人一句话又说不全,恼怒之极的陈海洋顿时给了下人一巴掌。
“天又没塌下来,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陈海洋怒道。
下人捂着脸颊伸手指了指身后,陈海洋看去却什么都没有。“你到底要说什么?”陈海洋气的身体一阵颤抖。
“他想说的是我。”一个沧桑的声音响起,就见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缓缓的走来。
一时间屋子里的众人都呆在了原地。
秋月最先回过神来两步走到鲲老身边笑道:“鲲老,你不在总部呆着跑这里来干什么?”
鲲老扫视了一下屋子里的众人然后道:“我再不来的话,我炎魂的人岂不是要受了委屈?”走到林逸飞身前看着林逸飞的目光中充满了赞许和欣赏“干得不错。”
李龙更是震惊,是他给总部打的电话没错,可没想到来的竟然是鲲老亲自来了,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林逸飞,鲲老对林逸飞是不是有些太过看重了呢。
陈海洋笑道道:“鲲老,你看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也没准备好招待你啊。”
“老夫不请自来就不用招待了,况且我也不需要你招待,这次来只为一件事。”鲲老丝毫不买陈海洋的账。
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就好像你伸过脸去别人给了你巴掌一样,陈海洋什么时候受过这待遇,可偏偏他又不敢发作。
“小陈啊,怎么我都来了,你还不把左肩露出来给大家看看么?”鲲老满脸笑意。但这笑容看在陈青槐的眼里就好像是催命的死神一般。
心里一阵苦涩,什么时候有人敢这么叫他,可鲲老按辈分这么叫他又没错。眼看着事情即将败露,陈青槐最后看了一眼陈海洋,然后一咬牙道:“不用看了,血龙的确是我救走的。”
“我之所以救血龙是因为多年以前血龙曾经救过我,我当时正好路过看见血龙有危险,就出手救了他。”
这真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啊。完全把救血龙的行为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和陈家没有一点关系。在场的人哪个是傻子,都明白事情的始末,但谁都没有出言戳穿陈青槐。因为现在还不是炎魂和陈家撕破脸皮的时候。
“陈老,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陈海洋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声音中都带了几分哭腔。
林逸飞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这陈海洋不去演电影真是可惜了。
“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救血龙,我现在最关心的问题就是血龙在哪,他杀了范亮和李东水,这个锅我可不背。”林逸飞正色道。
鲲老也是一脸和蔼的看向陈青槐。陈青槐目光一阵挣扎之后道:“血龙他受了重伤,我把他安放在我的卧室了。”
说完带着众人前往他的卧室。
来到卧室前,陈青槐指了指里面道:“血龙就在里面了。”
心急的李龙一下子推开房门,但屋子里却是空荡荡的,别说血龙了连个人影都没有。林逸飞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陈青槐发现众人的变化之后,急忙冲进屋子左右查看了一下,没有,没有。陈青槐有些慌了,他明明记得血龙就被自己放在这里的。
一旦血龙失踪了的话,事情就麻烦了,炎魂绝不会放过他,而陈家为了顾全大局很可能会牺牲他。
就连鲲老的脸都变得冰冷起来“小陈啊,这件事你做的不对。”
陈青槐身体一颤,一股冰冷的杀机锁定了他,他有些害怕的看着鲲老,即便身为玄级高阶,也挡不住鲲老一个眼神,鲲老到底是什么实力,地级么?陈青槐不敢想。
“我真的不知道血龙去哪了?”陈青槐几乎是带着哭腔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