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飞看来,姑父只要一来这里,马上就会对孙长河大发雷霆之怒。
而他也可以在一旁,顺手把桌子掀了,给孙长河一个大大的下马威,看他以后再见到自己,还敢不敢那么狂了。
这个史飞,他居然觉得猖狂的人是孙长河,而孙长河经过了岁月的打磨,他年轻时的狠戾之气,早就消失无踪,不管别人的心里都是怎么去想的,只要是遇到了这种情况,对于别人来说,似乎都是一种不可以去看透的心理战术。
孙长河已经变得温润如玉,但是他内在的手段,却也是史飞之流断然不能抗衡的。
“陈董,你给我打电话,我真的是高兴,今天这一顿,我们吃好喝好,大家不谈公事,只聊家常。”
说着,孙长河举起了杯子。
陈水也举了起来,而史飞却因为心里有气,根本不想搭理孙长河,重要的是,史飞知道,有姑父在场,在红安县城的建筑界,根本就是天王一般的存在。
试问有谁敢对陈水不敬。
孙长河就是有一万个脑袋,他也不敢胡来。
史飞吃准了这一点,所以才对孙长河爱搭不理!假如,仅仅是假如,如果史飞没有这么给力的姑父,没有这么牛叉的亲戚,那么他别说和孙长河叫板了,就是想拍孙长河的马屁,都没有机会。
“哼!”
史飞一声冷哼,说:“我们这样的人,不管别人心里都是如何去想的,遇到了这种情况,好像我们差你姓孙的一口酒,你敬我们就要喝吗?”
“放肆!”
陈水一声呵斥,说:“干嘛?史飞,我就问你,你是想要翻天吗?”
“孙董说是不聊公事,但孙董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一切,才不管有多少的意外,你把杯子给我端起来,要么就出去。”
严厉的口吻,让史飞出乎意料,他根本就不知道,姑父的葫芦里卖的都是什么药,什么样胳膊肘向外拐?
“我……”
史飞刚开口,陈水就把酒杯礅在了桌子上。
砰——
“你出去!”
“真的看不来吗?”
“孙董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和工人们之间的矛盾,到这里就应该给孙董一个面子了,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史飞,现在马上把你的酒喝了,明白了吗?”
陈水说出这样的话,让史飞与孙长河同样的不解,他们两个根本就想不明白,为什么陈水会一直打压史飞,而一直尊重孙长河。
这与孙长河所想象的,完全不样。
因为这所有的事情,到了如此这种地步,无论别人再怎么去说,都是有着很奇怪的反常。
是的,就是反常。
照理说,陈水这上护短的男人,在他得知孙长河的工人欺负了他的妻侄之后,一定会大发脾气,然而并没有。
包间内,气氛一度紧张,甚至还有些让人难以说明白的诡异。
孙长河的脑子,比任何的时候转得都快,却依然想不通,这个陈水到底要出什么招式,如此的反常,根本不是孙长河所想的那样,在孙长河看来,陈水应该质问,而不应该这样一副嘴脸。
笑里藏刀。
史飞终于老实下来,并且在心里做好了打算,一会儿就给姑姑打电话,说姑父吃里爬外,看姑姑怎么收拾他。
心中对姑父不满,看再姑父的眼神,也就不太一样了。
之前,史飞挺尊重孙长河的,只是现在他似乎已经明白,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姑父如此不给力,那么他就是一个死胖子。
什么亲情?
在史飞的眼里,那这无全都是不存在的,他只要一个可以出气的机会,要狠狠的压制孙长河,让他付出金钱的代价,让他打掉了牙往自己的肚子里吞,这才是史飞真正的目的。
可是就眼前的情况来看,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好吧!
就让陈水这个死胖子,在那里招摇一下吧,遇到这样的事情,孙长河不会有丝毫的不解,也更加不会让人明白,事情到了如此的地步,他的心机有多深。
他已经打定主意,必须向姑姑说明这里发生的情况,还要告诉姑姑,自己今天受了多少的委屈,情况一直如此,更多的东西,史飞都清楚的明白,只要倔一开口,姑父就肯定会让他知道,让他马上出去,那也是有可能的。
只不过,这么多的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所有的一切,都是有着别人所不能清楚的存在,更多的情况下,这样的东西,只要是存在,那么也就有了更多可以去解读的内在。
史飞看清楚了眼前的局势,于是也就清楚的明白,这么多的意外,都是怎么去发生的。
一切都不在于孙长河,而是在于自己的姑父。
陈水这个死胖子,他真的是胆儿肥了,居然可以这么嚣张!
他凭什么?
史飞只是有些想不太明白,也根本弄不清楚,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接下来姑父到底还要怎么样?
难道,他最终要跪在孙长河的面前吗?
孙长河同样也是一头雾水,今天的陈水,完全彻底的将他打败了,因为这样的事情,从来也是如此的,根本没有多少可以去理解的东西,存在的是那么真切平静。
他举起筷子,说:“陈董,吃菜!”
“我真是没有想到,陈董你如此深明大义。”
孙长河也只是这么说说而已,而事实上,孙长河根本就不相信陈水有这么好心。
什么东西!
虽然一时猜不透陈水的心思,但孙长河知道,只要是狐狸,就一定会露出尾巴,这是铁定的事实,每每遇到这样的情况,孙长河都会给自己留有一条退路,唯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走进绝境中。
“菜不错,酒也不错!”
陈水笑着说:“其实孙董,你大可以不必这么破费,在一个小饭馆,我们随便吃点东西,也是不错的,在这里要花多少钱啊!”
“大家都明白,挣钱不容易。”
“再说了,你和我都上了年纪,如果我们不能理解更多,那么所有的一切,也就有了一种根本不能让人知道的东西,这个东西,我指的是人生的道理。”
听到陈水说什么人生的道理,孙长河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这个逗逼,居然说什么道理。
要是陈水讲道理,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有黑白之分了。
孙长笨嘴一直都是这么想的,陈水的表现,让孙长河意识到,叫沐阳和女儿过来,是否有点小题大作了。
遇到这样的情况,才不管别人都是怎么想的,总而言之,这所有的东西,都是让人根本不能接受的存在,一切的一切,根本就是如此。
陈水还说什么不用如此破费,去什么小餐馆就行?
孙长河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要是他真的在小餐馆请客,陈水都不带去的。
甚至多看一眼都会感到超级的恶心,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想必陈水也应该明白,孙长河并不相信他。
与此同时,沐阳开着车,到了明月大酒楼的门外,停车,下车,与孙静柔一同走时酒店,有服务员早就在那里等着沐阳。
遇到了这种情况,沐阳在路上没有做过多的停留。
必须以最快的时间,来到这里,不能让孙长河一个人面对。
“先生,请跟我来。”
服务员问了沐阳的名字,然后就请沐阳与孙静柔一同进了电梯,直接来到包间,轻轻的敲响了门。
进去之后,陈水和史飞都是一愣。
他们两个都不认识沐阳,也不认识孙静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