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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画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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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苏苏倚窗望月, 萧玦却上来就吻她,较之平日急躁许多。

这一年多来, 她与萧玦的关系维持着淡然的平衡,自无前世起先的恩爱,但也将后来的痛恨放下,平淡如水一般,做着普通的人间夫妻。

萧玦边吻她边道:“我欲与云氏和离,此事也已与她通气商议。”

苏苏微惊, 推开他的吻, 静了片刻道:“她可重获自由之身、另觅良人自然是好, 只是这声名…………”

萧玦道:“我会宣诸世人,将过错归揽在我身上, 并以王府半数府藏致歉, 正大光明送她归家,若她未来的良人介意此事,那也算不得什么良人……”再轻吻了吻苏苏的唇道, “以后府中就我们两个,无论实际还是名义, 怀王萧玦, 都只有虞苏苏一个女人,我们永在一处,白首一生,不离不弃, 好吗?”

萧玦言语真切,苏苏渐也动情,今生能如此,无需揭开那最后决裂的惨相,不必分辨得太明白,且糊涂着过,已比前世那般,好了许多。

她轻轻“嗯”了一声,萧玦欢喜得紧,将她打横抱起,放至榻上,边解她衣衫边问:“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苏苏搂着他想了一想,“女孩儿。”

萧玦笑着吻她,“那我们就先要个女孩。”

苏苏亦笑,“你怎知定先是个女孩儿?”

萧玦温柔流连在她雪肤之间,“不是也无妨,反正我们有一生相守,时间还很长。”

帐帷香浓夜渐深,一轮明月悬照着整个长安城,亦将月光,洒向了巍巍宫阙。

灯光幽亮的寝殿之中,如妃柔柔依偎在陛下怀中,心中却有些七上八下。陛下近来怪得很,无论她如何娇柔媚婉,都似无多大兴致,与从前发狠要她时的样子,判若两人,平素望着她时,目光亦不复浓稠深邃,而是淡淡的,似在出神,不知在想什么,就如此刻一般,望着不远处几上花觚里的数枝红梅,神情凝忡,心神不知飘至何方。

如妃略想了想,使出了从前的法子,借撒娇轻蹭着陛下身子的同时,悄悄去解他的寝衣。从前侍寝时,陛下曾笑说过,阖宫妃嫔只有她这般大胆,她也在陛下的纵容宠爱下,愈发胆大,但今夜她手刚伸至那衣带,就为陛下按住道:“你回毓宁宫吧。”

这还是她侍寝以来头一次被逐,如妃心中一惊,假装生气下榻,平日她如此装恼,陛下定会从后笑抱住她,百般安抚劝解,笑她耍孩子脾气,可今夜,她僵了身子半晌,却不闻陛下动静,悄回身看,只见陛下仍一味盯看着那数枝红梅,欲再闹一闹,可终究不敢去试探天子喜怒,最后只得屈膝一福,退了出去。

曹方默默看宠冠后宫、得意了一年余的如妃娘娘,头一次气闷地被侍女扶出了寝殿,悄步进入内殿,见陛下寝衣端整,正倚榻出神,低声循例问道:“陛下可还要再召旁的妃嫔侍寝?”

明帝静了片刻,道:“明日派一辆宫车去怀王府。”

自怀王夫妇回京述职,日夜侍奉明帝的曹方,便在日常细节中,精准地感知到陛下的心思波动,心中早有预感,他应声道:“是”,却又听陛下道,“不必悬云韶府令牌。”

曹方心中一惊,颤声仰首,“陛下…………”

明帝却不看曹方惊颤的神色,仍只望着那花觚里的梅花一味出神,末了似是自言自语轻道:“这梅花,早该开了。”

晨醒之时,萧玦把玩着苏苏的乌发,回想昨夜纵情,如孩子般在床上腻了好一会儿,方在苏苏的催促下离榻洗漱。

今日节气大雪,亦是苏苏的生辰,萧玦上车离府前,笑对苏苏道:“今日我早些从吏部回来,在家等我回来亲手给你煮碗寿面。”

苏苏含笑应了,转身回府,然刚与云绮容一处持剪修花没多久,就听佩云来报:“宫里来人了,说要接王妃入宫去。”

苏苏剪枝的手一顿,如被灌重铅般抬不起来,半晌方涩道:“…………可是悬着云韶府的牌子?”

佩云摇头,“未悬云韶府令牌,但仍是从前那位长生公公来接。”

苏苏闻言,一颗心直往下沉,她扶着几角想要站起,却是腿一软,直跌下去,一旁云绮容忙扶住她,关切道:“姐姐,你没事吧?”

苏苏心中震骇如翻江倒海,虽五内俱焚,但仍不肯放弃希望,也许明帝只是召她说几句话,只是问问她流产之事,是了,定是如此………明帝专宠如妃,姝姬嫁与慕容离,今生一切都已改变,绝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苏苏唯有如是这般哄着自己,才支撑着进入了那华贵精致的马车,及入宫,她时隔一年有余,再次踏入了承乾宫寝殿,见那人似正对着觚中红梅,提笔作画,见她来了,搁笔走近前来,缓声道:“朕说过,要为你作一幅美人捧梅图,如今,梅花已经开了…………”

眼见明帝迫近,苏苏直觉危险的气息,连连后退,却一步步被明帝逼至墙角,笼罩在他的阴影下。她惊骇到极致,轻颤着垂睫不言,却被一只有力的手,硬托着下颌仰首,在望见那一双孤狼般的阴鸷眼神全然映着小小的自己时,苏苏今生拟想的所有美梦,一下子都模糊起来。

明帝以粗砺的手掌,轻抚着身前这张日思夜念的面庞,心中百感交集,再也不欲忍耐。

世人皆道他宠爱如妃,他确是将她宠到冠绝后宫、朝臣哗议的地步,只因他宠她,可以不必顾忌任何礼法纲常,可以全凭一位天子,对一名女子的钟爱,任性妄为!

年轻娇俏的如妃,就如她的影子一般,尽是他所希望的,她在他面前所展示的一面,会温顺听话,也会撒娇求欢,会害羞不语,也会使小性子……最重要的,是眼中全然只有他一个人…………

放她走的那一年多中,他宠着一个几近完美的影子,几乎自己骗过了自己,可是,当她回京,在宫宴上见到她不过一眼,他便如当年在避暑行宫,在望着她身着《如梦》舞衣入殿的那一刻,心中自傲的克制坚守,全然崩塌,这一年多的所谓“移情盛宠”,到头来,又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笑话。

他放手给了她机会,可她,却未能保住那孩子,这是天意。

明帝钳制住身下人,在扯开她衣裳,望见她身上嫣红未褪的吻痕时,眸色愈发幽深,径将苏苏打横抱至榻上,堵住那张直喊“父皇”的樱唇,径解了衣裳,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

被猛然进入的那一刹那,苏苏清楚听到了梦碎的声音。

明帝只觉积年之愿得解,所有的克制隐忍,都在这一下中,释放出来,沉沉地舒了一口气,一壁亲吻着苏苏的面庞,一壁如终可在草原上驰骋的烈马,尽情动作起来。

苏苏只觉身体已非己身所有,如一具飘离于世的浮尸,全然没有了灵魂,心中反复只有两个字盘旋,苍凉绝望地低喃,完了……完了…………

明帝极不满意苏苏的失神,以猝然勇猛的动作,逼得她惊叫出声,伸手钳制住她的下颌,沉声道:“看着朕。”

苏苏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心中之绝望与身下煎熬搅在一处,令她更加痛苦愤恨,使她不得不闭上眼睛,以求自欺欺人片刻,可明帝却重重咬她肩处,逼她痛到睁眼,一双鹰隼般的眸子锐利如箭,“你与玦儿,也是这般阖眼吗?”

苏苏没想到他此时做下如此禽兽行径,还有脸去提萧玦,咬牙盯着他恨声道:“我与殿下鱼水相契,情浓之时,忘乎所以,哪知睁眼阖眼…………”

话未完,身下又迎来狠狠一击,撞得苏苏话语散碎,明帝轻抚着她眉眼,幽幽道:“朕不该纵你,早不该纵你,直拖到今日…………”

喃喃倾吐心声中,明帝愈发任性纵情,直将数年来的忍耐,尽在一朝释放殆尽,苏苏根本无力挣扎,直如行尸任他所为,可恨明帝却又不肯让她做“行尸”,总要以各种激烈的索取,逼她睁眼看他,逼她呻/吟出声,逼她直视,她已被大周朝的天子占了,这铁一般的事实。

明帝心火旺盛,兼精力充沛,颠鸾倒凤,不知要了怀中人几次,苏苏哪里经受得住,早已身心俱疲,力竭昏睡,只迷迷糊糊间,觉得背上微有痒意。

再醒来时,明帝正倚榻把玩着她一缕乌发,含笑看她,“醒了。”

苏苏惟愿方才只是一场噩梦,可睁眼即见明帝,心头如有凛风刮过,心知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她浑身如散架一般,半分力气也无,只能任明帝将她抱下榻,令她侧看镜中。

此时二人俱是赤身,苏苏羞惭难当,偏首不看,明帝强迫她看,看那镜中贴身的赤身男女,看那女子身上的青红痕迹,看她潮红的眉眼,看她雪背上盛放着的数枝红梅。

“这是朕送你的生辰贺礼”,明帝以指触上那霜雪的肌肤,轻抚他的“大作”,从枝头绽放的朵朵红梅,一直往下处秘境探去,直迫得苏苏身子一颤,被令人绝望的痛酥感折磨地,整个人趴在他肩头轻轻战栗着。

正恨得几要将唇咬出血时,苏苏听那人在她耳边一字字沉声道:“记住了,从今日起,你就是朕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的一章,下章更更狗血,提前预警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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