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奕对于做游戏被其他人发现这件事完全没有羞耻感, 自然也不会觉得尴尬,李沫棋进来的时候他甚至都没停,玩得非常专心,直到成功让魔法棒变得很漂亮他才停下来, 然后非常期待地仰起脸看着商景晤说:“老公该你啦。”
商景晤喘了口气, 把何奕拉进怀里, 伺候着他也放松了一把。
见何奕还不满足,商景晤无奈地低声解释道:“现在不能做那个, 会伤到小宝宝, 得再过几个星期才行。”
何奕瞬间就不开心了, 缠着商景晤开始闹脾气,商景晤哄了一会儿没哄好,干脆抱着他亲了起来, 后来又让他坐在办公桌上,换了种方式帮他放松了一回。
新的玩法让何奕很激动,完事儿之后终于没再继续闹, 乖乖去卫生间把自己洗干净就又爬回床上睡觉去了。
他倒是舒服了, 商景晤却不得不又自己解决了一次。
要是再让何奕这么玩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 到时候伤到何奕和宝宝就不好了,所以他都没敢让何奕知道他又起了反应。
杜雨薇虽然不太相信商景晤会在办公室里乱来,但是为了以防万一, 她一直守在门口没走, 怕再有人误闯进去会撞见不该看的画面。
期间有好几个同事因为工作上的事来找商景晤, 杜雨薇都用商总在休息暂时不见人的借口把他们打发了, 让他们有急事先去找卢副总。
直到她手里那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完全冷掉, 商景晤才打开门让她进去。
杜雨薇小心地地瞄了眼商景晤的表情, 愈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
只是……看老板的样子好像没做尽兴, 估计现在的心情不会太好。
杜雨薇不想往枪口上撞,强自镇定地找借口道:“老板,咖啡冷了,我去帮您换一杯。”
说完她就扭头要溜,商景晤叫住她说:“等等,把窗户都打开,然后把李沫棋叫过来。”
杜雨薇在心里为李沫棋点了根蜡,按照商景晤的吩咐打开窗户通风,然后就火速逃离了现场。
换了是谁在跟老婆亲热的时候被人撞破恐怕都会很不爽,更何况商总一向脾气不怎么好,这种时候还是躲远一点比较好,免得被殃及池鱼。
李沫棋听说商景晤叫他过去,瞬间觉得眼前的一切都灰暗了下来,甚至想直接撂挑子逃跑,以免商景晤会看他不顺眼想杀他灭口。
可是这里是商景晤的地盘,要是商景晤真想对他怎么样,他可以说是插翅难逃。
李沫棋硬着头皮上了楼,这次他长了记性,敲门之后等商景晤让他进去他才进,唯恐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画面。
“错在哪?”商景晤冷声问。
李沫棋双腿一软,差点给他跪下,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么莽撞了,师兄你就当我今天没出现过行不行?”
虽然希望很渺茫,但他还是试图唤起商景晤跟他的那点同门之情,好让自己不要死得太惨。
“我问你财务报表错在哪?不是说之前那份出了点差错吗?”商景晤有些不耐烦地说。
李沫棋猛地抬起头,见办公桌上正摆着他刚刚交上去的那份报表,意识到商景晤确实是在问他工作,连忙走过去把之前出错的地方指了出来,然后战战兢兢地等着商景晤的处置。
“怎么还犯这种错误?”商景晤的语气越来越不耐烦。
李沫棋连忙低头认错:“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注意,绝对不会再犯。”
这其实是他手底下的人出的错,不过他检查的时候没注意到,直接把报告交了上去,也算是他的责任。
他知道商景晤一向不喜欢别人做错了事还推卸责任,所以就没多做解释。
商景晤闻言,淡淡地嗯了一声,见他杵在那儿不动,没好气道:“还待在这干什么?回去工作。”
李沫棋愣了一下,他本来以为商景晤肯定会跟他算刚刚的账,没想到商景晤根本就没提那件事,居然就这么放过他了。
反应过来之后,李沫棋连忙逃也似的出了办公室,然后油然而生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有些庆幸地想,好在当时那两个人都还好好穿着衣服,尤其是躲在下面的那个。
要是何奕那时候没穿衣服,商景晤就算不杀了他恐怕也会挖了他的眼。
而且他也没看到什么重点,不然按照商景晤的性子,绝对不会就这么放过他。
商景晤也不是完全不介意被人看到,只是这种事实在太过尴尬,他只好强行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让李沫棋误以为他并不觉得尴尬,那样的话尴尬的人就会变成李沫棋。
这场意外事故里唯一一个真的不觉得尴尬的人是睡得正香的何奕,商景晤想到这小家伙刚刚那番胆大妄为的举动,觉得有必要再好好教教他,让他知道点廉耻,免得以后再做出这种出格的行为。
虽然确实很刺激,但商景晤不喜欢事情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
何奕一觉睡醒就到了吃午饭的点,商景晤今天事情有点多,上午又被何奕占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所以午饭没有出去吃,而是让人订了餐送上来的。
吃饭的时候他见何奕暂时没反胃,便板着脸教育何奕道:“以后不能再像上午那样乱来,这种事是很**的,不能让别人看到,更不能在公共场合做。”
何奕不是很明白地问:“可是这里不是只有我跟老公两个人吗?不是公共场合呀。”
商景晤解释道:“办公室是办公的地方,随时可能有人因为工作上的事来找我。”
“哦——我知道啦,下次把门锁好让别人进不来就行了。”何奕笑着说。
商景晤有些无语,直接道:“锁了门也不行。”
“可是为什么呀?”何奕疑惑地问。
商景晤感觉跟他说不清了,有些不耐烦地说:“总之听我的。”
何奕转了转眼珠,妥协道:“那好吧,我听老公的。”
商景晤突然有种好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一样的感觉,而何奕的语气则像是在包容他的无理取闹。
这种想法让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无奈地说:“算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何奕当即兴冲冲地问:“真的吗?我还想跟老公做游戏。”
“你……”商景昀看到他双眼放光特别期待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往他嘴里塞了一瓣剥好的橘子,“吃你的饭。”
何奕把橘子吃了,又问:“老公我们什么时候能再玩一次游戏呀?我还想玩。”
“不是跟你说了吗?要再过几个星期才行,不然会伤到宝宝,到时候你也会不舒服的。”商景晤耐着性子跟他解释。
“可是还要等好久呀。”何奕一脸郁闷地说。
商景晤其实也很憋闷,“那也没办法,最多只能像今天那样给你解解馋。”
何奕退而求其次地说:“那也行,我还想要,老公我们什么时候再玩一次呀?”
商景晤伸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你的小脑瓜里就不能装点别的吗?怎么整天就想着这个?”
何奕吃痛地皱起了脸,捂着额头说:“好痛的,我有装别的呀,我上课都认真听了呢。”
商景晤掰开他的手,见他那一小块的皮肤都红了,又给他揉了两下,然后换了个话题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可是晚上回家之后何奕又惦记起了做游戏,商景晤被他缠得不行,只好去咨询了一下医生。
医生了解清楚情况之后推测道:“可能是受激素的影响,所以夫人最近那方面的需求比较旺盛。您可以适当帮他纾解,这样有利于夫人的身心健康,但是不能进行激烈运动。”
商景晤听完更加郁闷了,要是真像医生说的那样何奕是因为怀孕之后内分泌有变化才这么贪玩,那也就是说他得在何奕天天缠着他做游戏的情况下再忍一个月。
这对任何身体健康的成年人来说都是痛苦的折磨。
可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商景晤只能通过白天的工作和复健把精力消耗掉,以免自己在何奕缠过来的时候会忍不住。
何奕的早孕反应不算太严重,也就最初容易犯恶心,过了一两周就自己好了,又恢复到了吃嘛嘛香的状态。
而且因为肚子里揣了个崽,每次他想吃什么东西的时候都要借口说是宝宝想吃,不给吃就闹,说宝宝还没出生就受到了虐待,搞得商景晤一个头两个大,经常要费劲地解释半天说不是不给他吃,而是他怀孕了有些东西不能吃。
还好何奕容易被新鲜的事物吸引注意力,商景晤实在解释不通的时候就赶紧让人送点新的美食过来转移何奕的注意力,不然商景晤还真应付不来这个小麻烦精。
天气越来越冷,很快便到了圣诞节前夕。
何奕这天下午没课,开开心心地跑来公司找商景晤玩,结果一进办公室就见到了一个长得很帅的陌生男孩正大大咧咧地坐在商景晤面前的办公桌上,还跟商景晤聊得很开心的样子。
何奕一下子产生了危机感,生怕这个小帅哥要把他老公抢走,连忙跑到商景晤身边问:“老公这是谁呀?”
商景晤还没回答,就见那个小帅哥笑嘻嘻地凑到何奕跟前打招呼道:“表嫂好,我叫顾宴清。”
说完他就肆无忌惮地打量起了何奕,用眼睛看还不够,还像小狗一样凑到何奕身边闻了起来。
商景晤把何奕往自己身后拉了拉,用眼神警告了一下顾宴清,又跟何奕介绍道:“这是舅舅的儿子,你叫他表弟就行。”
“表弟?”何奕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他之前在国外留学,最近才放假回来,所以你没见过他。”商景晤解释说。
顾宴清观察了何奕一会儿,由衷地夸赞道:“表嫂长得真可爱,而且身上好香啊,又香又甜,用的是什么香水?”
“香水?我没有用香水呀。”何奕奇怪地说。
商景晤见顾宴清还要凑过来闻,一手把人推开,淡淡道:“他刚刚吃了桂花糕,不是什么香水。”
“这样啊。”顾宴清恍然地笑了笑,然后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小礼盒,献宝一样递到何奕面前说:“送给表嫂的小礼物,表嫂看看喜不喜欢?”
何奕一见到礼物就完全放下了警惕,高兴地接过来看了看,期待地问:“我可以打开吗?”
“当然了。”顾宴清笑道。
何奕除了吃饭睡觉以及跟商景晤做游戏之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拆礼物。
他迫不及待地解开礼盒上系着的粉色绸带,打开之后看到里面是一枚造型别致的复古胸针,上面镶嵌着几颗花花绿绿的宝石,很符合他的小孩子审美,当即兴奋地拿出来要商景晤给他戴上看看。
商景晤瞥了眼他身上的休闲款毛衣,无奈地说:“这个跟你今天穿的衣服不搭,回去再试。”
何奕立马就不开心了,顾宴清见状,接过那枚胸针往何奕的白毛衣上一别,笑着说:“表哥真是一如既往地不解风情,表嫂想戴就给他戴嘛,又不是什么正式场合,搭不搭都没关系。”
何奕低着头欣赏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好看,刚好顾宴清又夸了他一句,于是他对这个表弟的好感直线上升,还邀请顾宴清跟他一起玩。
商景晤还有工作要处理,便跟顾宴清说:“你带他出去玩一会儿,注意点别让他一个人乱跑,也不要随便给他吃东西,记得先问问阿虎能不能吃。”
顾宴清嬉皮笑脸地应道:“好的,商总放心。”
商景晤听出他语气里的调侃,随手拿了一支笔往他身上砸了过去,没好气道:“快滚。”
何奕撇着嘴跟顾宴清说:“老公又开始凶人了,我们走,不跟他玩。”
说完他还冲商景晤做了个鬼脸。
顾宴清见状,也学着何奕的样子冲商景晤做了个鬼脸,然后两个幼稚鬼相视一笑,扔下商景晤一起出去玩了。
商景晤批了大半个下午的文件,中间还去开了个会,忙得有些晕头转向。
他不太放心何奕,时不时跟阿虎联系一下问问何奕的情况,确认没出什么事才继续工作。
等他把工作解决完已经差不多六点钟了,何奕跟顾宴清还没回来,商景晤便给何奕打了个电话问他吃饭了没。
“在吃呢,老公你吃了吗?”何奕问。
商景晤听着他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忍不住追问道:“在哪吃的?”
“学校旁边,我们在吃螺蛳粉!很好吃的!老公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吃?”何奕兴冲冲地邀请道。
商景晤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螺蛳粉是什么东西,黑着脸说:“让顾宴清接电话。”
何奕听话地把手机递过去说:“表弟,老公叫你接电话。”
“表哥?要过来一起吃吗?”顾宴清笑着问。
“不是说了让你别给他乱吃东西吗?快带他回来。”商景晤没好气地命令道。
“没有乱吃东西啊,我们吃的是螺蛳粉。”顾宴清解释道。
然后他又问:“表哥你没吃过吧?要不要过来尝尝?”
商景晤不知道怀孕的何奕能不能吃螺蛳粉这种东西,也不好在电话里跟顾宴清说这个事,直接冷声道:“在那等着。”
然后他就急匆匆地赶了过去,路上还顺便咨询了一下医生,听医生说偶尔吃一点没关系他才松了口气。
何奕第一次吃螺蛳粉就喜欢上了,吃了一碗觉得不够,又要了一大碗,等商景晤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第二碗也吃干净了,吃得身上一股螺蛳粉的臭味,偏偏自己还毫无所觉,一见到商景晤就直接扑了过去,兴奋地跟商景晤说螺蛳粉有多好吃。
商景晤嫌弃地把他从自己身上撕开,皱着眉说:“怎么这么臭?”
顾宴清笑着解释道:“是螺蛳粉的味儿,回去洗个澡就好了。”
何奕被商景晤推开了,很不高兴地皱着脸问:“老公你是不是嫌弃我?我不臭啊,明明是香的。”
商景晤实在受不了那个味儿,绷着脸说:“赶紧回去洗澡。”
何奕又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儿,依旧不觉得是臭的,所以一路上都在跟商景晤说自己不臭,商景晤懒得搭理他,直接拿零食堵上了他的嘴。
顾宴清在旁边看得直乐呵,越来越觉得小表嫂跟他表哥这朵高岭之花很配,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不食人间烟火的商景晤变得有人情味了。
何奕虽然一再强调自己不臭,到家之后还是乖乖去洗了个澡,洗完澡他又觉得饿,便跟商景晤一起去老爷子那里又吃了一顿晚饭。
顾宴清好久没过来了,老爷子见到他很高兴,拉着他聊了好久的天,还提前送了他一份生日礼物。
何奕见状,后知后觉地问:“表弟生日要到了吗?”
顾宴清冲他眨了眨眼说:“就在明天,圣诞夜,有生日party,表嫂跟表哥也过来玩吧。”
何奕当即应道:“好呀好呀。”
商景晤本来没打算去的,顾宴清这小子特意过来一趟除了对他结婚这件事很好奇之外,就是为了来找他讨要生日礼物的,他已经把礼物备好了,打算拿钱把人打发走,可是现在何奕想去,他总不能让何奕一个人过去,便也应了下来。
顾家在另外一个城市,因为离得比较远,老爷子便留顾宴清在商家住了一晚。
吃过饭回去何奕便念叨着要给顾宴清准备生日礼物,可是时间太紧迫,他一下子想不出来该送什么比较好,便拉着商景晤让商景晤给他出主意。
“我已经准备了,你只管过去玩就行。”商景晤说。
何奕好奇地问:“老公你准备的是什么呀?能给我看看吗?”
礼物是商景晤让杜雨薇去选的,他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于是他直接把礼盒拿给何奕让何奕自己看。
何奕非常期待地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是一块没有打磨过的玉,兴致缺缺地说:“只有这块石头吗?”
商景晤瞥了一眼就知道那玉的水头极好,价格绝对能拿得出手,可是何奕不识货,他只好解释说:“宴请最近就喜欢玩石头,他送你的那枚胸针估计就是他自己做的。”
何奕惊奇地感叹道:“哇——表弟好厉害。”
商景晤看到何奕一脸崇拜的样子,冷哼一声说:“他也就这点本事了。”
“这样就已经很厉害啦。”何奕夸赞道。
商景晤情不自禁地跟顾宴清较起了劲儿,看着何奕逼问道:“有我厉害吗?”
何奕不知道商景晤是在吃醋,当即兴奋地说:“老公也会做胸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