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川忧心忡忡的上了楼去,三羊也出现了,一见到付川回来,立刻说道:“师傅,我查到了,那个女孩叫......”可是没有等三羊说完,付川就说道:“我知道了,立刻准备东西,我们去棚屋。”
付川开着车,一路都在沉默,只有三羊有时问他什么时候知道的,可是付川却没有任何的话回答三羊,他的眉头始终皱起,最后见付川真的不想说话,三羊也怕付川对自己发火,所以只能是闭嘴了。
鬼差告诉付川,那只鬼根本不是他查到的那个女孩的鬼魂,而是一只十世恶鬼,终于是找到了机会投胎,却被他的母亲和外婆打掉了,而最可恨的那个老太婆,竟然将流出来已经五六个月大的婴儿给卖给了一个想要驻颜的富婆吃了。
付川想难怪这么大的仇,十世恶鬼本来就没有投胎在世为人的机会,但是老天觉得他们在地狱身受煎熬,所以特准他们受够十世苦难后就有一次投胎转世的机会,可是没有想到最后胎死腹中,这样一来怨气更加的深重。
到棚屋时已尽深夜,那只厉鬼也不知道在不在,付川想应该在了的,不然它也不会缠着老太婆这么多年了,他想老太婆身上应该有什么可以震住它的东西,所以恶鬼再不敢轻易的取老太婆的命。
付川走到楼梯口时,他让三羊将罗盘给他,罗盘中的指针在盘中不规则的乱转,后来速度越来越快,直到指针指向了东边,这是老太婆住的那幢棚屋,所以他确定厉鬼确实还在这里。
付川一路走了上去,一直走上了五楼,一走进五楼的楼道,付川就觉得一阵阴冷之气从后脖子窜至全身上下,三羊已经是狠狠的在付川的身后打了几个喷嚏了,付川说道:“这是厉鬼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寒之气,你吃一颗御阴珠。”御阴珠是付家自制抵挡鬼气,尸气的药丸,里面有朱砂与黑狗血,三羊听完后立刻是从自己背的法袋中拿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塞进了嘴里。
三羊说道:“师傅,这鬼看起来怨气很重。”
付川的目光一直盯着正中的那扇门,那里的鬼气最重,老太婆应该住在那里无疑,付川走到门口将手中的朱砂散在了门口的位置,然后抬脚就将门给踢开了,当付川走进去看见里面的场景时,他的眉头紧皱,三羊紧跟着进来的时候,就被扑鼻而来的的血腥味道给呛得呼吸不顺,付川是一把将三羊给推了出去,吸入太多恶鬼的阴寒之气,对他无益。
恶鬼应该还在这间屋里,付川说道:“我给你机会收手,你却不珍惜,偏要取人性命,今天你别怪我将你打得魂飞魄散。”
付川看着地上已经被撕扯得四分五裂的老太婆,他知道自己今天一定要将这只恶鬼除掉,“出来!”
这时,尖长的声音好像是从屋子的四面八方传来似的,时而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时而又变成一个粗狂的男人声音,“我等了十世才有投胎的机会,可是这个老太婆却将我杀死!”
付川说道:“与老太何干!”
这件事情真的是怪不了老太的,可是付川知道那个女孩死了,它又是冤魂不散,她那个外婆在不久后也是发疯跳楼死了,这大概也是跟它又关系的,至于老太婆的后人,虽然已经是移民国外了,可是三羊查到不久前老太的儿子也死了,外国的新闻已经登了,是心脏病突发,可是老太的儿子以前并没有心脏病史,付川知道它是不会放过老太婆其他的后人的,它又杀了这么多的人,付川今天来就没有想过翻过它!
红衣女鬼一双鲜红的大眼一直盯着付川,她尖声尖气的说道:“与你无关,让开!”
红衣女鬼长袖一甩,付川被阴气给震得退后了一步,女鬼想要冲出去,可是却被刚才付川撒在门外的朱砂给阻挡住了,付川也挡在她的面前,付川的左手成莲花印一直挡在自己的喉咙上,他知道只要被女鬼尖利的红色指甲碰到,自己的喉咙就会给割破。
三羊在外面喊他加油,付川白了他一眼,女鬼阴恻恻的笑着,“你以为用朱砂就能困住我吗?”
付川不以为然的说道:“就算没有朱砂,你也不能离开这幢楼!”付川提脚一蹬脚下,朱砂被震得扑面而来,付川掩息闭气,而女鬼却吸入朱砂后迅速的飞起,瞬间消失在了房屋里,付川知道她出不去的,窗户上面刚才也被他撒了朱砂,要想出去只能从这道门了。
付川小心的环顾四周,他必须得小心,不然很可能就会被女鬼给偷袭,这样他会受伤,他可不想在去云南时还身上带着伤。
付川连气息都收敛了起来,罗盘在他的手中乱转,似乎根本就停不下来,女鬼应该也是在屋中寻找着合适的机会抓破他的喉咙。
三羊在外面也是屏住了呼吸,当他看见付川身后慢慢成型的那缕红色时,三羊在付川身后小声的提醒着:“师傅,师傅,后,后面。”
付川像是没有听到,可是他是听到了,鬼最喜欢的就是从后面吓人,就在红衣女鬼的红色利爪伸向了付川的脖子时,付川此时已经是快速的转身,与女鬼面对面站在一起,他嘴角一弯,坏笑道:“捉迷藏呢。”
说完他的手已经打出莲花印按住了红衣女鬼的额头,红衣女鬼在付川的手下痛苦的嚎叫着,三羊在外拍手叫好:“师傅真是厉害!”
当红衣女鬼蜷缩着跪在付川的脚下时,付川却心平气和的说道:“如果你今天不要了老太婆的命,我也会念你可怜,放你一马,可是看来你并不珍惜这个机会。”那天,他本是与鬼差商量好了,只要不上老太婆性命就将其抓住交给鬼差,但是如果伤了别人的性命,付川一定会收了她,而且将其的魂魄打散。
付川左手将红衣女鬼控制住,右手已经高高的抬起,手中朱砂莲花印如一朵金雕刻般的绚丽,金色光芒将女鬼苍白的脸色也映照得金光闪闪,“对不起,我不能留你!”话闭,红衣女鬼就已经消失在了付川的两手之间,也在就这时,楼道上的阴气也消散了,阳光透进了这层楼的每个角落。
付川下楼后,接过三羊送来的白色帕子,付川有些洁癖,每次做完事情后,就算是不洗手,也会将手上的赃物给擦去。
就在他们下楼上了车后,警车也到了,第二天报纸上竟然是出现了一个偌大的头条新闻,标题为:杰克回来了?
付川看完后将报纸放在了桌上,他对三羊说道:“收拾东西吧,我们去云南。”
清晨与邢承天在机场会合后,他们三人就踏上了这次的云南之旅。
云南,临近中缅边境的茂密原始森林中,森林边缘只有一条几十年前那场战争遗留下来的秘密公路,公路已经被战后长出来的植被给覆盖住了,如果不找熟悉的人带路,根本不可能找到这条公路,而且这条公路的,只有云南当地当年参加过那场战争的人才会知道,给他们带路的人也是当年那些老兵的后人。
给付川他们带路的人叫莽娃,他的爷爷就是一位老兵,三人在莽娃的带领下走在被树枝,不知名之物覆盖的公路上,付川从来没有走过这样的路,公路两旁都是参天大树,密不透风,到了中午林中的雾气都没有散去,这样的地方一直走下去,竟然还有人生活,真是不可思议。
付川问前面披荆斩棘的莽娃,“库索人都住在原始森林中,政府没有管他们吗?”
莽娃说道:“管了,也给了他们外面的地修房子居住,可是他们就是不出来,我们也是山林中人,可是后来也是慢慢的迁了出来,库索人千百年来一直住在原始森林中,听我爷爷说解放的时候,政府强行要拆了他们的房子,把他们赶下来居住,可是库索人就是不依,听说当年还跟政府叫来的军队火拼了,那些人常年住在原始森林中,根本就是来无影去无踪,军队的那些人根本就占不了什么便宜,后来还死了那么多人,事后的几十年也就没有人去管了。”
莽娃说完这话,是有些奇怪的问他:“不过,你们为什么要去那里啊,那里挺邪气啊。”
付川拍了拍身边邢承天的肩膀,说道:“我这位朋友是考古的,要想进去看看,我陪他来的。”邢承天白了付川一眼。
四人一路朝着南边走去,公路像是一条蜿蜒不见头的破布一般,三羊在付川身边低声说道:“师傅,这路像是一直走不到头。”
付川也是这样想的,这走了快一天了,如果入夜后再到不了,他们就得住在原始森林中了,原始森林中什么凶狠动物没有,到时候可不要喂了林中的猛兽才是。
付川问着前面的莽娃,“莽娃,我们还要走多久?”
莽娃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已经没有讯号了,但是还能看时间,他说道:“还要走大概三个小时。”
邢承天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也就是八点就能到,邢承天对他说道:“继续走吧,现在也不能折返回去。”
付川也是这样想的,便对莽娃说道:“你带我们进去后,你会趁夜回城吗?”
莽娃老实回道:“不会,我会住在寨子里熟人那里,明早天一亮在走。”付川觉得奇怪,寨子中有他的熟人?
莽娃似乎是看出了付川的疑虑,他说道:“寨子里的人这些年也有些出来的,他们出来都是为了采集一些生活必备品,我在镇子上有一件超市,所以就是这样认识的。”
就在莽娃说完时,忽然林中深处传来一阵救命声,听声音像是女人的,只是这女人声音听着不是那种正常的声音,似乎带着魔力似的,付川与邢承天是警觉了起来,他们都知道这样一个人烟罕至的密林中,出现这样的情况,不是妖就是鬼魅在引人前去送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