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陕北战败(5)
“是真的,不然我怎么会这么远亲自来接你们,”李自成忙不迭的的解释道。
岂料,话语刚落,李过便大跨步走来,一边走来一边闷气沉沉的叫嚷道:“我叔叔现下可是张大王的妹夫,此次若不是张大王真的要求,他又岂会千里迢迢亲自来接?不过,若是你们二人着实不想去,我们回去自会向他禀明,想来他也不会多做计较。”
一句话,让李岩、李自成、香秀三人同时目瞪口呆。
目瞪口呆之后,李自成便看到香秀一双冷幽幽责怪的眼神盯梢着他,那眼神分明在质问‘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既然都已经结婚了,还来这里做什么?’
其实,他从来没想过要骗她,只是两人才刚刚见面,哪里有时间告知她这等大事?再者,他想了一路都没想清楚到底应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告知于他。
“你跟我来,”最让他错愕不已的是,香秀一点都不避讳众人错愕的打量,冲着他这般命令到。
四方的天,不知不觉已蒙上了一层淡紫的烟雾,行不知从何冒出,暗淡的点缀在苍穹之上,像似也想知道这场闹剧将何去何从。
点点星光下,完美弧度月牙下,他们一前一后朝着远离人群的地方迈去。
院外老榆树下,让他始料不及的事情再次发生。他本以为她会出口破骂,骂他是个骗子,是个玩弄感情的骗子,是个乌龟王八蛋。岂料,她既然就搂着救星一样搂住他的双臂,可怜兮兮又真诚无比的冲她这般说道:“你若娶我,我便不惜背上**的骂名,也要和你在一起。现在,不论他走不走,我都义无反顾随你离开。今后,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你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王,我的一切,我的主宰者。若你只是可怜我,不论是可怜我的生平,还是我现在不幸的生活,那你还是走吧,我情愿安于现状。但我希望你能带我走,因为我的心底始终无法忘记你,只要我还活着,我就无法忘记你。只要我还活着,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不会幸福。若你爱我,我相信亦是如此。”
李自成可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心底又一直放不下香秀,现下听香秀这般说,潜藏在心底那份为爱痴狂的勇气再次爆发。
现下,这个女人就是他的一切,他的主宰者。只要这个女人要砍下他的头,他也会毫不犹豫。
所有的爱,都在这一刻爆发了,他也不再遮遮掩掩,搂住她的腰身,冲着她的唇瓣便贴上去了自己的两片叶唇。
温热在冷空中传递,潮湿在柔软处滋生......
一场雨水之和之后,他冲着她这般说道:“你知道吗?你肯定不知道,其实,离开你之后,我的脑海中,你一直挥之不去。这两日,为了见你,我第一次体验到什么是归心似箭的感觉。是你让我知道了爱情的滋味。”话到这里,他想到了自己已经在陕北娶妻的事情,这件事情想要对她郑重其事的解释一下,可是花到嘴边又难以启齿,因为害怕现下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情因为那句不合时宜的话而降温。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不能不说。短暂的思量后还是决定一吐为快,便深情款款冲着对方这般为难道:“现下,我虽然心底只有你,但是我已经在陕北娶妻了。对方是谁,方才你也已经听到了。是张大王做的煤,我寄人篱下,着实不好推脱。”
话到这里,他的唇瓣被她突如其来的手指挡住了,在她的示意下,他止了口。
紧随其后,听到她这般说到:“我若是去了陕北,我们便可以天天见面,至于其他事,慢慢在做计较,只要你别负我,就好。”
话语刚落,干咳声附和着细细簌簌的脚步声传入他们耳畔,但从这声音便可以判断出是李岩,果不其然,当李自成朝着声音望去传来方位的时候,只见李岩阴沉沉而来。即便是暮色,也掩饰不住他的阴沉。
“你们在干什么?”李岩还保持着最后的绅士,不过语气却很冲。
李自成刚要开口胡乱找个理由搪塞,岂料香秀抢在他的前面,冲着对方这般说道:“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事要和你商议,我已经决定了,跟着他们去陕北。”
话语刚来,李岩便顿时狂躁起来,冲着香秀这般呐喊道:“我对你痴心不变,你却这样狠心对我?而今,你要去陕北了,那我怎么办?我们多年的情分,你说丢就丢,如何对得起我?再者,你最想要的不就是安宁吗?若失去了陕北,哪里去寻你想要的安宁?你好糊涂啊,怎么一见到李自成,就变得这般糊涂?何况,他已经结婚了,你是准备和一个有妇之夫勾勾搭搭,遭人嫌弃吗?你要让你和你爱的人背上奸夫**的骂名?”
李岩的话语再恶毒,那也全是因为爱,也全是出于不想让香秀离开。而香秀正因为知道这一点,并没有对对方发脾气,而是这般说到:“我这一生绝对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现下,若是你与我们一起去陕北,你仍是我的丈夫。若是不去,此别就当时永别。”
“你是想要我跟着去,帮你们打掩护?”李岩气急败坏到。
“随你怎么想吧,”香秀也不想多做解释。
幽兰幽兰的天幕上,明月如银盘喷射着清冷寒辉,几颗星星不甘寂寞撩开天幕窥视着,像似也想知道这场闹剧将何去何从。
良久之后,当香秀正在室内收拾行囊的时候,李岩进屋冲着她这般说道:“好吧,我跟你们走,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现在这样的生活,你快乐,可我并不快乐。没有人喜欢天生伺候人,我们明明就有钱雇个下人,可你却好似更喜欢享受我一个人默默伺候你的全过程。留在这里,我一点也不快乐,现在,遇到这么好的机会,不可能不离开,”香秀泪眼汪汪这般说道。
扪心自问过,如若过去相处的这段时间,对方能够多体谅,帮衬她一些,兴许结果截然不同。
......
......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每个人都在拨转命运的指针,试图将其拨转到对自己有益的方位上来,好人如此,坏人如此,不好不坏的人亦如此。
转眼之间,夜幕悄然而逝,黎明悄然而至。
淡蓝色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微风轻轻地吹拂着路旁的柳枝,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来回蹦跳着,一切都在告诉人们新的一天开始了。
一袭人整装敛容之后,浩浩荡荡出发。
由于出来的时候,已经计划好返程的时候沿路招贤纳士,故而这段六七百里之路,他们决定至少行走数十日。
非常幸运的时候,刚刚行进了一半路程,就已经召集三百多人。
“照着下去,等到了陕北,五百人不成问题,”李过喜上眉梢的说道。
“还不一定,靠近陕北那一带,想要投奔义军的,早就投奔到张大王名下了,”李自成自谦到。
话语刚落,只见正对面的路上来了一匹疾驰骏马,骏马所到之处尘土飞扬。李自成刚要准备让道,岂料李过冲她这般咕哝道:“这不是王三吗?怎么现下来这里了?看来是来着我们的。”
“还真是王三,”随着距离的拉近,李自成也认出了对方。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的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
乳白色的浮云下,王三拉住缰绳,停下骏马,双手作揖,冲着李自成这般上禀道:“首领,出事了,明军派军来攻打咱们,张大王派小的快马加鞭来接您回去。”
“情况怎么样?”李自成慌乱不安的问道。
“明军来势凶猛,三万大军压境。”
“对方何人为将?”
“听闻是熊廷弼的弟弟。”
“什么?是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