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淮安城的攻击开始了,史可法指挥明军从四门同时开始进攻,无数的明军呐喊着向城头冲去,城上守军战战兢兢的模样让明军上下都涌起了强烈的信心,或许只要一天,淮安城就会被攻下。
转眼间明军就已冲到城墙下,城上的反击稀稀疏疏,弓箭也是绵软无力,根本对明军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直到明军架起了云梯,守军仿佛才反应过来,无数的石块,滚木从城上砸了下来,让城下的明军开始手忙脚乱。
这只不过是守军的三板斧罢了,有经验的明军老兵都可以看出,城上的守军没有秩序,不知躲闪,而且从城中丢下来的石块和滚木也留下了足够多的空隙,可以让明军从容躲闪,虽然一时暂时止住了己方的进攻,但守军死的人却不比攻城的明军少,城下的明军箭支如雨点落了上去,更多的守军惨叫着栽下了城头。
史可法高岐凤等人都在南门观战,看到城墙上东奔西走的守军,史可法嘴角露出了笑意,而高岐凤却是面无表情,眼睛溜溜的转着,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看到部下如此表现,韩忠有点羞愧的望着何报,何报任总教官虽然已有一个月,但先前一直要帮助韩忠对各部义军进行整合,能在一个月之内将互不统属的数万义军归于韩忠的旗下已是不易,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对义军进行训练,义军能有此表现也不足为奇。
见到韩忠担忧,何报微微一笑:大元帅放心,这只是第一天,很快明军就会现淮安一天比一天难攻。
何报倒不是对韩忠空口说白话。攻城一起,何报身边的所有正规军都派到了各个城墙段督战,有他们的指点,守军自然会越来越成熟。
史可法很快就现了自己判断错误,在明军不停的攻击下,淮安城竟然越打越强,明军的攻击反而好象是在帮淮安城练兵,守城由生硬变得渐渐熟练起来,明军能登上城墙地次数越来越少。到了第五天,明军攻击了一整天,没有一个人能登上城墙。
史可法大为惊讶。淮安的乱民和他以前碰到的任何一处农民军都不同具体哪里不同他却说不出来。眼看着城头的守军越打越强,而明军则渐渐士气低落,史可法却是无法可想,他心中明白,无论怎样,淮安一定要拿下,只有不停的下令加强进攻。
此时已是二月份了。福建在唐军手里已快四个月了,前一段时间有传言道过完了正月十五,唐军就要退出去,这里会交给弘光朝。曾引起了百姓诸多的猜疑,如果不是正在过年,肯定会有许多人纷纷迁走,弘光朝是怎么一个样子。大家心里都清楚,在南直隶三府的搜刮,更是让对明庭还心存希望的人都心寒,此时不走。难道要把自己的万贯家财白白送给弘光朝不成。
此时在大家心目中,唐军才是正统。而弘光朝虽然没有沦为反贼,却也被只当成一个垂死挣扎地政权看待,自然没有人愿意再接受一次弘光朝的统治,然后被唐军消灭。
只是这种传言很快都被打破,过了正月十五,唐军一点动静也没有,大家自然用不着再担心,福建重新平静了下来。
趁着冬闲的季节,唐军一直在福建整修道路,赣闽边境地各个关城都被唐军撤掉,原先的天险之处变成了一片坦途,在这个冬天,生活在关城附近地百姓整天耳中都会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开始民众都惊疑不定,后来知道是唐军在用炸药炸山时,才恢复了正常。
枫岭隘分水关桐木关,黄土隘这些地方都被唐军用炸药几乎削平了半个山头,虽然还是险峻,却已变得比以前好走的多,阂赣两省的交流陡然增多起来,无数的商队沿着新修的道路纷至踏来,使福建比以前更是繁华了几分。
春寒陡峭,福州城中早已热闹非凡,各个城门都有无数的车马来往,他们多是行走于各地地商人,除了过年回家团圆,他们一年四季多数时间是在外头奔波,如今年已过完,自然已开始了奔走赚生的营生。
今天的西门却来了一队特殊的人,这队人有着十数辆马车,除了两辆坐人的外,另外十余辆都装满了货物,但守城的士兵一眼就可以看出,这队人根本不象商人,单是那数十名护卫的神色就可以看他,一个个精神饱满,大冷的天气还神清气足,身上都带有佩刀,跨下全都乘地都是难得一见的骏马,护卫的重点都放在前面两辆载人的马车上,面对人来人往地人群,显得丝毫不乱。
他们绝不是普通商人的保镖,十来车货物,还请不到如此优秀地一队人来护送,反而更象是军队,只是这队人却没有打什么军队的旗号,守城的几名兵丁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拦路: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车队停了下来,为的骑士冷冷的打量着守城的唐军士兵,守城士兵毫不示弱的对视,双方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周围的唐军也感到不对劲,迅围了上来。
就在双方箭拨弩张时,从第二辆马车里传来了一声音娇喝:小三,不得闹事。
这个声音一听就是年轻女子,听到这个声音,所有的骑士都露出了尊敬之色,为的骑士突然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铜牌,只是亮了一下,守城的士兵就退了下来:放行。
看着这支奇怪的车队进到了城中,周围的人群都议论纷纷,刚才上去拦路军士的同伴也是好奇,询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守城的兵士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们有情报部的令牌。
唐军的情报部虽然没有明朝锦衣卫的抓人捕人之权,但如果被情报部人的盯上了也不是一件好事,一般的官员都下意识离情报部的人员远远的,更别论士兵了,一听对方有情报部的令牌,所有人都住嘴不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