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别难为老夫,听话,你先起来,咱们有话慢慢说。”秦酒仙很是感慨地道。
梅若娇察言观色,她清楚秦酒仙能这么说,基本上算是同意了,急忙暗中给廖星辰使眼色,廖星辰随即站了起来。
秦酒仙眨巴着湿润的老眼,坐在了院子中的竹凳子上,吧嗒吧嗒地抽起了旱烟袋。
梅若娇当机立断,指挥搬家工人将新购买的家具全部都运到了屋中。她带着廖星辰亲自动手,将家具都摆设妥当。
梅若娇用现金付款,将搬运工人打发走之后,却发现秦酒仙仍旧坐在院中的竹凳子上吧嗒吧嗒地抽着老旱烟。
廖星辰和梅若娇走到他的面前,秦酒仙低沉地道:“把你们买来的饭菜摆到院中的桌上吧。”他说着还抬手指了指院中枣树下那张破旧的小方桌。
廖星辰和梅若娇将买来的饭菜,摆了满满一小方桌,秦酒仙走进屋子,看了看新摆放的家具,不由得叹了口气,亲自动手从床底下搬出来一坛子酒,还从屋中拿了几个白色的瓷碗。
“干爹,我来。”廖星辰从秦酒仙手中接过酒坛子,咚咚声响,将青色的瓷碗倒满了酒,酒香扑鼻,让人恨不得立即端起来喝上一口。
廖星辰和梅若娇一看酒的颜色,都有些大吃一惊,因为这酒晶莹剔透,但却透着藏青之色。在白色瓷碗的衬托下,酒色清晰可辨。
秦酒仙满有感触的看着廖星辰,道:“小伙子,你很实诚!”
廖星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忙道:“干爹,给您添麻烦了!”
秦酒仙又扭头看了看梅若娇,道:“丫头,你很精明!”
梅若娇匆忙笑道:“老伯,您别生气就行!”
秦酒仙道:“这坛酒我珍藏了多年了,这是我当初为我女儿出嫁的时候准备的,现在只剩下了这一坛。这酒是我无意中酿造出来的,口味乃秦汉之风,你们品尝一下。”
说着,秦酒仙端起面前的白色瓷碗,咕咚连声,就将满满的一碗酒给喝了下去。
怪不得这酒晶莹剔透但却透着藏青之色,原来是秦汉之风啊。可秦酒仙一口气将一整碗酒都喝下,还是让廖星辰和梅若娇大吃一惊。
廖星辰端起酒碗,呷了一口,没敢喝多,只是品尝这酒的味道。清纯甘冽,入口极香,令人回味无穷,但似乎酒的度数并不高,喝下去非常的舒服。
梅若娇不善饮酒,她只是舔了舔,随即面露惊喜,这说明她也很是肯定这酒的味道。
秦酒仙笑了,道:“这酒是白酒的味道,但却是啤酒的度数,放开喝,不要紧的。”
“啊?”廖星辰和梅若娇都是大吃一惊。
“我已经说了,这酒的口味乃秦汉之风。秦汉时期的人喝的啥样的酒,咱没有见过。但根据我家酒谱上的记载,我酿的这酒,几乎就是秦汉时期的酒品。”
听到这里,廖星辰和梅若娇都惊的目瞪口呆。
“哈哈,你们两个不要惊讶,这酒要放开喝,就像喝啤酒一样,喝上几碗,也不会醉人的。”
廖星辰立即端起酒碗,咕咚声响,将这一碗酒喝了下去。要知道,现在正是三伏天,廖星辰忙活了一上午,连口水也没喝,但这碗酒喝下去,却是清凉无比,嗓子眼也不冒火了。
梅若娇也是端起酒碗,一口气喝了下去,深深地吐了口气,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秦酒仙呵呵笑道:“这酒具有白酒的口味啤酒的度数,但却和现在的白酒啤酒完全不同。现在的白酒啤酒喝下去,会越喝越渴。但这酒却能解渴,这就是它的神奇之处。”
廖星辰和梅若娇此时已经微微冒汗,喝下去的那碗酒,感觉就像吃了一块止渴解暑的冰糕,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
梅若娇问道:“老伯,你除了会酿秦汉时期的酒,还会酿哪个朝代的酒?”
“每个朝代的都会,但我最拿手的,是三个朝代的。”
廖星辰急忙问道:“干爹,是哪三个朝代的?”
秦酒仙道:“秦汉时期,唐宋时期,还有就是现代的。”
廖星辰和梅若娇都是感到极其震惊,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秦酒仙还能酿造各个朝代的酒,这可是一笔无形资产啊。
问世间,酒为何物?却只有秦酒仙才懂。
廖星辰和梅若娇非常激动,秦酒仙的这套酿酒绝技,可是蕴藏着巨大的商机,一旦开发出来,将会创造奇迹!
秦酒仙道:“你们费煞苦心要拜我为师,但我这门手艺不好学啊。我从懂事起,就跟着我父亲学酿酒,但直到十八岁的时候,父亲才准我一个人酿酒。”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秦酒仙又道:“我家祖传的这手酿酒绝活,完全是手工制作,酒的口味形成,则全凭感觉。这就要常年的日积月累才能慢慢形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说到这里,秦酒仙喝了口酒,不再说什么了,而是抬头看着廖星辰。
廖星辰忙道:“干爹,不管多难,我都会向您好好学的。”
秦酒仙砸了砸嘴巴,道:“学酿酒要耐得住寂寞,没个三年五载,你出不了徒。”
廖星辰和梅若娇都是暗自吃了一惊。在他们的印象中,学这酿酒技术,也就最多个把月的时间就行,没想到却要三年五载才能出徒。
梅若娇的化妆品公司还等着用酒来积累资金呢。
直到此时,秦酒仙也不想打破祖宗留下的规矩,他说的是实情,学他的酿酒技术,真的没有个三年五载,是无法出徒的。虽然是实情,但秦酒仙也想通过这个实情,将廖星辰逼退,让他趁早放弃这个想法。
但廖星辰和梅若娇都已经洞察到了这其中蕴含的巨大商机,可学这么长时间,也实在是出乎两人的意料。这与两人的初衷有所相悖。梅若娇可是急等着钱用呢,廖星辰有心想学,可也不好随便表态了。
廖星辰不表态,秦酒仙心中暗乐,这下好了,终于不用破坏祖宗立下的规矩了。
但梅若娇突然说道:“别说是三年五载了,就是十年八载又能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