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天点了点头，对楚沐瑶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的确是一直都硬撑着不肯交代。”
“她这是跟你杠上了。”楚沐瑶笑笑，“你越是觉得，她肯定会交代，她就越是要证明给你看，她绝对不会交代。你给她继续用刑，怕也是适得其反。”
“那可不见得。”对楚沐瑶的说法，秦天只是一声轻笑，“归根结底，那还不是，用的刑还不够狠。就像很多事情办不到，无非就是利益还不够大一样，只要钱到位，什么事都能办到。同样的，只要用刑到位，没有什么人可以坚持不说出来。”
“你倒是有信心。”楚沐瑶笑笑，“不过我也相信，你有这个有信心的资本。”
“以你的身份地位，确实是没必要在这上面欺瞒我，你说你有信心，那就必然是，真的有让让她交代的信心。”楚沐瑶的聪慧，显得淋漓尽致，“我猜，你这么有信心的原因，必然是有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刑法吧？”
“毕竟像她这样的，显然是对不过一死，并没有什么害怕了。这就导致绝大多数刑法，根本就是无用。只有那些让人在生死边缘反复徘徊的刑法，或者是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走向死亡却无能为力的刑法，会有比较好的效果。”
“果然是你楚沐瑶。”秦天笑笑，“聪明的人，在任何方面就是聪明。”
“我看，我们两，就是心有灵犀。”
“这话说的，好像就有点问题了。”云阡陌这时候插话道，“秦天你先夸人家聪明，又说你们两是心有灵犀，这是变着法子，夸自己聪明呢？”
“你要这么想，那也没错。”对云阡陌的说法，秦天也没有反驳，“别的不多说，在聪明上，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自恋的家伙。”楚沐瑶娇嗔道，“带我去。”
“干嘛？”秦天愣了一下，“你要去见汤皓月？这不合适。”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楚沐瑶笑着问道，“怎么，你难道真的觉得，我是那种怕见到血光的弱女子，还是真的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
“我也是个普通人啊。”楚沐瑶补充道，“有血有肉的人，许多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由于我的人生，其实我基本上都经历过，比普通人要多得多。”
“你若是想着，我不能面对用刑的场面，那可就真的是想多了。”
“行吧。”楚沐瑶既然是坚持，那秦天倒也没有就完全拒绝让楚沐瑶去看。
“我倒是没有真的认为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只是你表现出来的气质，很容易就让人忽视这一切，以为你真的是仙女下凡尘。”
“不过，或许你觉得，你的经历和阅历，比普通的同龄人要强得多；这点，可能也的确是现实。但是你跟玉沁比起来，跟云阡陌比起来，或许还是有些差距的。毕竟，她们是真的在生死之间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你将要面对的场景，或许，并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