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听到燕悲乐她跟莫超林竟然是夫妻一对,低头想了一下,这才咬一咬牙:“那人就先去通报王爷吧。”
燕悲乐:“去吧,这位公子跟我住在一起,刚才你安排的那一间就免了。”
那下人应了一声,这才退了下去。
燕悲乐转身走进屋子,莫超林也跟着走了进去,脸红耳赤,吞吞吐吐,一句话也不出来。
燕悲乐见状便:“莫老师,我刚才那样,你不会介意吧?”
莫超林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我怎么会介意?”其实莫超林心里还有一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但是最后这句,莫超林却无胆出来而已。
“我这样也是有原因的,在客栈我们听山婶乌图王每隔一两个月便娶一门妻子,除去死去的和乌图王送人的那些妻子。王府里还有一百来人王妃,如此多人,下人也应该很多才是呀。但是我们一路过来,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影,甚至连人话的声音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燕悲乐到这里,心中顿生厌恶,暗道,这个乌图王真是邪恶得很,竟然把自己的妻子送人?
莫超林自从进入王府,便觉察到里面的不寻常,只是刚才留意燕悲乐跟那下人的谈话,这才忘记,这时听到燕悲乐也能感觉到这里的不寻常,当下便头:“是的,我也能感觉得到,总觉得这里有一种不出来的诡异,但是是什么却也不出来。”
燕悲乐听了又好气又好笑,这傻瓜,他自己都是“不出来的诡异”了,当然是不出来啦,只是连莫超林都能感觉得到了,燕悲乐心情更为沉重了,长叹一声,也不再作声。
莫超林见燕悲乐不再话,也只好闭口,扫视了屋里一下,首先映入眼前的却是屋子里唯一一张木床,这张木床比客栈里的还有大还豪华,莫超林一想到今晚又要跟燕悲乐同床共眠,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了。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两人朝门外看去,只见乌图王和刚才那个下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燕悲乐和莫超林两人连忙施礼相迎:“见过王爷。”
乌图王脸色阴沉沉的,没有了第一次相见时那种爽朗大方,可能是听燕悲乐跟莫超林两人已是夫妻了吧。
“不必多礼!”乌图王声音里不带任何感情,着,便走到屋子里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燕悲乐和莫超林两人都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人人平等的思想早已刻在了脑海里,只是如今到了鬼城酆都,这里的人都不知是哪个朝代沿至到今,燕悲乐和莫超林只好站在乌图王跟前,装作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乌图王目光如电,在二人脸上扫了过去,然后平静地:“听,你们是夫妻?”
燕悲乐:“是。希望王爷能让我二人住在一起。”
燕悲乐这话刚完,屋子里出奇得安静,燕悲乐,莫超林和那个下人都屏住呼吸,像是在等待乌图王的宣判一样。
乌图王脸上浮现一丝阴恻的怒意,但是很快便消失无影无踪,盯着燕悲乐看了好一阵,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燕悲乐一颗心都被乌图王笑得快要跳出来了,这时听到乌图王:“那是自然,俗话,宁拆三座庙,不毁一门亲,你们既然已是夫妻,本王哪有拆开你们之理?”
燕悲乐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暗暗舒了一口气:“谢谢王爷承全。”
乌图王:“你不必谢本王,其实今天也是本王的大喜之日。”
燕悲乐听到乌图王主动爆料,好奇心又涌了上来,:“恭喜王爷,新娘子一定很美吧。”
乌图王笑道:“美,她是全天下最美的女子。”
燕悲乐心中暗暗不服,真的这么美?嘴上却不动声色地:“那恭喜王爷能娶到如此美貌的新娘子了,不知我们有没有这个福气,去见一见新娘子?”
乌图王又一阵哈哈大笑:“哈哈,你们暂且先住下来,日后一定让你们见一见本王的爱妃,只是今天忙活了一整天,新娘子也累了,不便见客。”
燕悲乐听了一阵诅丧,想着怎么见一见传闻中那倾城倾国的王妃,对怎么进冥界的事反而没有记起了。
乌图王:“哦,对了,你们来找本王是为了进冥界吧?”
燕悲乐听了一阵激动,以为乌图王就这么告诉她和莫超林进冥界的方法了,掩不住的兴奋问道:“正是,王爷能否相告一二?”
“本王的确知道如何进入冥界,只是今天是本王的大喜之日,这种进冥界的话,恐怕不太吉利,不如下次本王再告诉你们吧,如何?”
燕悲乐刚才还兴奋得像注射了鸡血,现在听了乌图王一番话又一阵诅丧,但是也不好违拗乌图王的意思,只好:“一切就听王爷的安排。”
乌图王头:“好,等过些日子,本王自然会亲自来告诉你们。”完,便站了起来,“时候也不早了,本王先走了,你们有什么需要,告诉阿年行了。”
燕悲乐和莫超林应了一声,徐徐退开一条路,乌图王走了出去。
等乌图王和那下人阿年都离开了,燕悲乐这才无精打采地坐在一张椅子上,莫超林问:“妞妞,现在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等乌龟王来告诉我们呗,这个乌龟王,早不成亲晚不成亲,偏偏等我们来了就成亲,分明是想跟我们作对。”
莫超林一声不吭,暗暗沉思道,好像是我们先是听到乌图王成亲,然后再向山婶打听,再然后我们才来找乌图王的,这样算来应该是我们偏偏等乌图王成亲再来找他的,应该是我们跟他作对才对哦。
两人如此这般便在乌图王王府住了下来。燕悲乐,莫超林两人还是同睡一张床,但是床的中间也摆放着几个花瓶,一到天明便收了起来。日常起居,等等都由阿年照顾,乌图王自从那日一别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来。燕悲乐见次追问阿年,阿年却乌图王跟新王妃整天关在一个什么园里,享受鱼水之欢,任何人都不肯相见。
燕悲乐也无计可施,这个乌图王王府也处处透着诡异,燕悲乐也不敢叫莫超林夜探王府,只能在这里干等着,来也奇怪,燕悲乐和莫超林两人白天也把周围的环境察看了一遍,发现这园子虽然种植满各种奇花异草,而且看起来杂乱无章,不认得路的人很容易迷路,但是整个园子除了阿年一个人之外,却没有再看到过其他人。
如此便过了十来天。
这天晚上,燕悲乐和莫超林两人正端起几个花瓶在床上摆着,这时从窗边突然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唉,你们可真有耐性,竟然能忍耐到这时候。”
两人大吃一惊,平日里只要天一黑,阿年便离开了园子,整个园子就只剩下燕悲乐和莫超林两人,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影了,这时怎么会有其他人话的声音?
两人转身一看,只见一个妖娆的女子,正翘起二郎脚坐在窗前,脸带笑容,微微抬头,望着屋轻叹,正是那日把两人从左轮鬼王眼皮底下救出来的那妖娆女子。
燕悲乐和莫超林两人吃惊地叫了起来:“是你?”
“不是我还会是谁?”那女子娇媚的声音着,**轻轻一抬,整个人便如一丝柳叶一样飘落在地面上。
那女子笑容可掬地望着莫超林:“帅哥,我们分别了这么久,你可有想念我呀?”
莫超林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求助地望着燕悲乐,希望燕悲乐能给自己解困。
燕悲乐见这女子如此肆无忌惮地对莫超林表白,不知为何心中竟然升起一股醋意,对那女子道:“莫老师是正经人家,可不喜欢那种来历不明的女子。”
那女子这才轻轻扭头看燕悲乐:“哟,原来是妹子呀,难道帅哥不理我,原来身边跟着妹子这样的美人儿。”那女子完,眼睛轻轻掠过木床,只见上面摆着四五个花瓶,心里自然知道这些花瓶摆在床中间是为了什么,抿嘴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燕悲乐被那女子这么一笑,怒火也升了起来。要是别人,燕悲乐可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把她自己跟莫超林的关系拉着这么近,但是对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燕悲乐不知为何,竟然想让那女子知道她自己跟莫超林关系非比寻常,就跟真的夫妻一样。但是这一切,如今都让床上那几个花瓶彻底出卖了,燕悲乐恨不得把那几个花瓶全打得稀稀拉拉。
燕悲乐没好气地:“你怎么进来的,你来干什么?”
那女子见燕悲乐气嘟嘟的样子,明显是在吃醋,不禁又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我是来看帅哥的,你吃醋了?”
燕悲乐脸一红,暗道,对呀,我刚才怎么啦,我喜欢的人明明是王启树,怎么为了莫超林这个呆子吃醋了呢?真是莫明其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