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屋内的动静,甚平和小八还有克罗欧比连忙跑了进来。
"我是费舍尔·泰格,这里是鱼人岛,是小八救了你。"
只见一个章鱼鱼人对着雷有些害羞的笑了笑。
雷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看着眼前的鱼人,瞬间潮水般的记忆涌上大脑。
鱼人费舍尔·泰格,日后大闹圣地玛丽乔亚并放出数千奴隶的冒险家,后为太阳海贼团船长,鱼人岛的大英雄。
想到这,雷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抱歉,我不应该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救命恩人的。"
此话一出口,房间里的气氛才恢复正常。
雷强忍着伤口的疼痛坐了起来。
"谢谢你们救了我,我叫蒙奇·D·雷,是一名海军。"
看见雷的动作,泰格连忙摆手。
"不用这么客气,你现在的伤还没好利索呢。"
雷看着缠满绷带的身体,笑了笑。
"不碍事的,面对救命恩人怎么可以躺着床上呢。"
看着雷的态度,泰格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吧,这个是小八,章鱼鱼人,就是他把你从海里救出来的。"
"这位是克罗欧比,软骨鱼人,小八的朋友。"
"最后一个是甚平,鲸鲨鱼人,是他想到将此事通知我的,这里最成熟的就是他了。"
雷十分正式的谢过三个小朋友的救命之恩,搞得他们还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雷的肚子忽然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
泰格连忙起身,"真是不好意思,差点忘记你已经这么多天没吃饭了。"
说罢,连忙吩咐甚平几人准备了一大桌子的食物。
雷看着眼前丰盛的食物,忍不住食指大动。
"那我就不客气啦。"
没过一会儿,这一桌子的食物就被吃得是一干二净。
雷打了一个饱嗝,摸了摸有些鼓起来的肚子,忍不住的感叹。
"鱼人岛的食物真的是太好吃啦。"
雷看着泰格几人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对了,泰格,我昏迷了多久?"
"自从小八救了你之后已经快两个月了,至于你在大海上飘了多久,我就不知道了。"
雷沉默片刻,"泰格大哥,能给我一份最新的报纸吗?"
甚平连忙起身,"雷大哥,我去给你拿。"
不一会儿,甚平就拿着一份报纸回来了。
将报纸摊开,第一眼就看见了报纸的标题。
"海军怪物支部少将蒙奇·D·雷依旧下落不明,罗杰海贼团副船长雷利金发尽毁。"
霎时间,整个屋内落针可闻。
甚平战战兢兢的开口,"雷大哥,原来你是海军支部的少将吗?"
雷微微一笑,"那又怎么样,就算我是大将,你们也救了我的命,我也是你的大哥。"
泰格拍了一下甚平的脑袋,哈哈大笑。
"没错,雷老弟说得对,就是这个理儿。"
在场众人无不哈哈大笑。
半晌,雷有些不好意思。
"泰格,能不能麻烦你联系一下驻扎在鱼人岛上的海军,让他们来接我。"
泰格点了点头,"没问题,交给我了。"
当泰格找到驻扎在鱼人岛的海军,说明来意之后,身在总部的卡普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乘坐军舰前往鱼人岛。
在和泰格等人一一告别之后,雷登上了狗头军舰。
甚平看着越来越远的军舰,双眼竟然有些湿润。
"泰格大哥,雷大哥还会记着我们吗?"
泰格想起上船之前,雷对他说过的话,十分坚定。
"会的,甚平你一定要记住,如果以后我不在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可以去找雷。"
闻言,甚平擦干了眼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九千九百九十八,九千九百九十九,一万。"
做完了最后一个俯卧撑,雷气喘吁吁的躺在甲板之上。
片刻,雷站起身,开始了一万个深蹲。
"一,二,三。"
这时,卡普缓缓走了过来。
"雷,你用不着这么拼命,罗杰海贼团根本就不是现在的你能够拦得住的,错不在你。"
雷没有丝毫反应,依旧在做着深蹲。
而卡普也不再说话,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
"九千九百九十八,九千九百九十九,一万。"
半晌,雷完成了深蹲,日复一日的庞大训练量使得身体有些酸痛。
雷呈大字形躺在甲板上,全身肌肉在不住的颤抖,紧紧地咬着牙,额头上冷汗直流。
卡普在一旁看得真切,肌肉之所以会以如此高的频率颤抖,是因为雷利用响雷果实特性来刺激身体内的细胞,使其快速生长,活性增加,来达到快速恢复,增加身体强度的目的。
这种方法已经算是剑走偏锋,不但要忍受巨大的痛苦,也会加速身体细胞的死亡。
想到这,卡普再也忍不住了。
"雷,你不要把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我们可是家人啊。"
话音刚落,狂暴的雷电就充斥着整个甲板。
一众海军士兵被吓得目瞪口呆。
"卡普叔叔,如果你当我是家人的话,就告诉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此时的雷,周身已经被天蓝色的雷电环绕,张口闭口之间也有雷声响起。
闻言,卡普脸色难看,青筋毕露。
"老夫不是说过了吗,现在还不是时候。"
雷冷笑一声,"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家人,那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我没有你这样的家人,我父亲也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卡普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你个混小子到底在胡说些什么,你再说一遍。"
雷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嘶哑。
"我说,没有你这样的家人啊。"
话音未落,卡普的右臂瞬间被武装色霸气覆盖,一拳轰出。
速度之快,**本就来不及反应,就直接被打飞出去,直到撞上桅杆才停了下来,身上的雷电也随之消散。
卡普低着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直接一屁股坐在雷的身旁。
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
"老夫之所以一直不告诉你父亲的死因,其实是在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