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方逸清手指不疼了,马上就又恢复活力。“我们开始干活吧!”
林辞期看着他身上的那件月白广袖长袍,虽然沾了些污渍,但仍能看出上面精致的锦绣花纹,和其上好的布料。
冷笑着挑眉:“就穿这个?”
“你是在里面睡着了吗?”林辞期拿了身粗布衣裳让方逸清去自己房间换,结果在外面等了好久都不见出来,最后一点耐性都被磨光了。
得不到回应的林辞期忍无可忍,一把推开虚掩着的门:“我说你给我……”
“等……等一下。”方逸清笨手笨脚的还在扯自己里衫的带子,上次来这种地方,自己可是将军,日常起居都有人照料着的,突然要自己去穿这繁琐的古装,竟然手忙脚乱的扯成了死结。
在心中默念两遍,方逸清心智不健全,自己要理解,要拿出医者的耐心,之后后,林辞期才上前制止方逸清想要直接撕开衣服的手。
“我帮你。”林辞期低下头开始解缠在一起的带子。
方逸清坦荡荡的张开双臂,乖乖的让林辞期摆弄。就是觉得林辞期的头发和微凉的手指,时不时碰到自己裸露的皮肤上有些痒痒的,让他忍不住乱动。
倒是林辞期,本来就觉得自己埋在方逸清胸口上有些奇怪了,他还不住的“扭动”。
林辞期顺手就象征性的打到方逸清的胸上,想让他老实一点。
谁知道效果反而适得其反,方逸清得意的向林辞期炫耀:“怎么样?不错吧,我可是习武之人。”
“嗯。”林辞期不情愿的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回答。没想到方逸清看着白嫩,身上却意外的肌肉紧实。
“好了,”林辞期终于弄好,直起身来。“以后搬货就不用请人了,都靠你了。”
“哦,对了,”林辞期又回过头:“打碎的碗盘,伤口的药膏,要换的衣服,都从你的工钱里扣。”
第二天,方逸清就发现不止林辞期会用饱含悲悯的眼神看他了。
特别是年长一些的陈伯,从早上吃饭开始,就一直让自己多吃,时不时来摸摸自己脑袋,说一些奇怪的话:“没事,小伙子看着还是挺好的。”
“陈伯咋了?”方逸清被说的莫名其妙,只能去问林辞期。
林辞期如实回答:“没什么,大家以后都要生活在一起的,我就把你智障的事告诉他们了。”
“咳……”方逸清差点没被一口粥呛死,“你说什么呢?!”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林辞期对他激烈的反应很是奇怪,“承认自己心智不健全。”
“我以为你说的是不成熟的意思!”方逸清很是委屈,话没讲清楚不能乱想啊。
“嗯……”林辞期故作深沉的思考了一下,看着方逸清惋惜似的摇摇头。“你这理解能力怕是也比智障强不了多少。”
“我……”方逸清自知理亏,又不敢和“老板”多顶嘴,只能憋着嘴偏过头去生自己闷气。
一场“和气”的早饭过后,刚刚开门的医馆里只有林辞期和方逸清两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