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已经快到了那就好,方逸清在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在不到地方,他的屁股都要坐疼了。
可是这是西山啊,林辞期要去的地方不是白风崖吗?方逸清又问:“那这白风崖,离西山还有多远啊?”
“还得往那边绵延的山脉再走一些。”车夫回答道:“不过从西山再往那边,路途就不好走了,马车容易出事情,我就只能送你们到那儿了。等到了地方,你们在那儿歇一晚,明天会有专门的采药人带你们过去的,他们是当地人,熟悉这块山区。”
“哦,原来是这样啊。”方逸清点点头,有人带路就好,不是要他们自己去摸爬滚打。
话头已经开了,车夫也聊了起来,反过来问方逸清:“不过你们林大夫,每次都是自己过去,我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带着别人一起过来呢。”
这个话题,方逸清十分感兴趣:“师傅,这么说的话,你是和林大夫很熟络吗?每次采药,经常都是你来送他的吗?”
“是啊。”车夫应道:“这么路途遥远的活儿,没点儿经验和耐性,是干不了的。这次还好,不算什么,我还去过更远的地方呢。”
方逸清打趣道:“每次都要劳烦你,师傅你也真是辛苦呀。”
“辛苦谈不上,毕竟挣的就是这份钱,林大夫信任我,这给的酬劳也十分良心,我也就总是忍不住,顺带帮着他也跟着打听一下。”车夫说着,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要说你们这林大夫,对他妹妹可是真好呀,这都多少年了?还是没有变过。医馆挣的那些钱,我看林大夫也从来不会去置办其他的物件,也不是个会享乐的人,基本上全都花费在他妹妹身上了。”
“原来如此……”方逸清突然觉得他这个精打细算的人设合理了,原来都是要把钱花在刀刃上,毕竟他今天才说过,那黑节草早已在市面上销声匿迹,千金难求。
“是啊,”车夫还是忍不住唏嘘不已:“这黑节草,虽然早几十年,好像也曾经有过踪影,不过现在来说,早就没人见过了,还能不能在找到,或者是说还有没有这东西在世上都说不准,林大夫还是不肯放弃,一边散尽钱财去求,一边甚至还要事必躬亲,自己大费周章来找,只为了治好那姑娘的哑病,可真是仁至义尽啊。”
“是啊。”方逸清点点头,在心里表示了认同,本来林辞期就是这样重情重义的人啊。
可是车夫的下一句话,就让方逸清的心态一下子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
说完了这些林辞期做过的事情,车夫的语气开始变得八卦了起来:“要说这世上有情有义的男子,林大夫绝对算一号人。虽然说和时姑娘是表兄妹的关系,不过这其中的事儿,咱们邻里街坊的,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和他爹还喝过酒呢,都是大概知道的。现在呀,就剩那层窗户纸没有捅破,就是林大夫太过于君子了,一直想着要替时姑娘先治好哑病,不然呀,这一对有情人早就终成眷属了,那绝对是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