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月明忐忑的回到家中,家里却无一人,将手机开机,短信响个不停,给老爸老妈回个电话,父母喜极而泣,让曹月明在家呆着,千万别出去。
在母亲激动不已的嘘寒问暖中,曹月明大概听明白,这一个多月来,家里已经翻了天,父母天天在警局蹲守一阵子,督促着警察调取学校门口的监控录像,发现曹月明确实是一个人走的,没人绑架,结合老师对曹月明这半年来经常发呆,走路碰壁,答非所问的叙述,警察预计曹月明半年多前伤到脑子,可能留有后遗症,而这次高烧,可能正是脑膜炎的现象,预计曹月明烧坏了脑子,自己走失了。
听了刑侦专家的分析后,父母发动亲友,已经在周边县市发放了近半个多月的传单,此时父母都在一百多公里外。
两个小时后,父母慌忙回到家中,一番嘘寒问暖后问起了曹月明这两个月的经历,望着父母已经略有花白的头发,浓浓的酸楚爬上心头,曹月明咬着嘴唇却无言以对。
父母看曹月明不说话,竟然开导着曹月明,让曹月明不要担心,高考没参加就不参加,没什么大不了的,重要的是赶快治病……
第二天,父母带着曹月明去医院进行了全面检查,没有发现任何血栓异物,医生听取了曹父曹母的叙述,建议带曹月明去精神病院再检查一下。
精神病院对曹月明再次做了一系列检查后,又要求曹月明做智力、记忆和认知测试,曹月明有苦说不出,总不能说自己去幕后指导南洋复国运动了,那样的话估计更要被看做神经病了,而自己又实在想不出编个什么理由,能让父母不生气。因此面对智力测试,曹月明唯有无声的抗议。可是不说话的结果就是被诊断为自闭症!
而且还不仅仅是自闭症,最终,曹月明还被确诊为脑颅伤导致的间歇性失忆……总之,曹月明被神经病了。
闻听这个检查结果,父母似乎早已有了思想准备,拿了些调理神经的药,就带着曹月明去做不锈钢牌的地方,给曹月明做了一个不锈钢‘狗牌’,并用一根超短的绳子,紧紧的挂在了曹月明的脖子上。
曹月明无语的看着脖子上的‘狗牌’,只见其上用激光灼刻着姓名、住址、联系电话、身份证号,并注明了曹月明是失忆症自闭症患者,如若走失希望好心人帮他联系家人,定酬谢云云……
父母付了钱,正欲带曹月明离去,发现曹月明又犯病了!只见他双目无神,答非所问,在父母的叹息中,拉扯着塞进了汽车。
曹月明也知道自己此时走神不妥,将更加坐实自己精神病的症状,只是此刻的情况由不得曹月明不管,因为,世俗世界的幕后力量终于登场了!
……
一座占地面积广阔的废弃地方国企工厂耸立在莽莽田野中,在通向工厂的道路边,有着数间简易房,这正是圣教总坛的外围预警岗哨。
贾圣徒此时刚刚宣讲完教义,并用自己传销高级讲师的水平,完全将这批新信众们忽悠的激动难耐。
走在荒草漫天的厂区内,贾圣徒望着远处的办公楼,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就在这时,数道黑影从荒草中一跃而出,站在了贾圣徒的面前。
贾圣徒压制住内心的惊恐,脸上挂着澹澹的笑意,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七个人,而对面的人亦观察着贾圣徒,贾圣徒笑眯眯的问道:“各位老板,有什么事吗?”
为首一人是名身穿中山装的老者,他笑眯眯的问道:“你就是贾仁义?从事传销起家,创建了所谓的真神教?还支援了南洋爪哇暴动?人不可貌相啊,老夫真的没看出来你的修为,莫非你已经到出窍期了?不过老夫觉得,你应该是掌握了某种秘法传承吧?”
贾圣徒笑而不语,只是握紧的拳头出卖了其紧张的心情。
中山装老者看贾仁义不答话,继续道:“嗯,老夫先自我介绍一下吧,鄙人殷长生,国家特别事务办公室高级顾问,现在该你谈谈,你创建这个组织有什么企图?看在同为修炼界人士的份上,我们给予你自辩的机会。”
贾圣徒笑眯眯的,看似随意的退后一步,澹澹的道:“殷顾问是吧,听上去似乎是很大的官啊!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但是如果我告诉你,神,真的存在呢?”
殷老头笑着摇了摇头,道:“明眼人不说暗话,你唬得住凡夫俗子,难道还能唬住老夫么?”
贾圣徒看似随意的又退后了一步,笑着道:“哦,你不信神真的存在,你敢不敢见识见识呢?”稍微停顿了一下,贾圣徒勐的大声喊道“神子!赐福我!”
与此同时,正在观摩‘狗牌’的曹月明,勐的听到专为贾圣徒设定的紧急祈祷语,瞬间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了贾圣徒的身上。
刚刚喊完,只见贾圣徒勐的凌空飞起,直至悬浮于数十米的高空!
……
李耀邦刚刚开完立宪会议,在一片争吵声中,大步走出了会场。
复国军的胜利果实,成熟的实在太快了!同志们大多根本没有思想准备,直到此刻商讨国体问题时,才发觉思想并不统一,甚至可说南辕北辙。有人要求完全西化,套用全民选举制,李耀邦问他华裔只占爪哇总人口的十分之一,你要把胜利果实还给爪哇土着么?
有人提出按照军政府管理,李耀邦问他,你想让兰芳步入北朝鲜的境地吗?只是刚刚问完,又有人提出再用兰芳的名字不妥,说它只是四大公司之一,算不得全南洋的代表。
还有人提出恢复华夏传统,要求李耀邦登基做皇帝,紧接着就有人提出让李耀邦学习英国搞君主立宪……
会议室成了菜市场,李耀邦无奈只有宣布散会,自己还是太年轻了,过去只想着要建立一个属于南洋华人的国家,现在面对着突如其来的胜利果实,竟一时无从下口。还有自己答应立真神教为国教,但是爪哇国百分之八十的人口都是信仰绿教的,如若这么搞会不会造成大动乱?可是真神教的圣术士,圣术徒,实在太强悍了,那真的只能用神迹来解释,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神?
李耀邦揉着一团乱麻的脑袋,向着宾馆而去,打算静一静,好好想想怎么办。身后跟着一直未曾言语的圣术士李伟,李教士在会场之上一直保持沉默,并未发言,只是观察着会场上每个人的言行举止。
来到酒店总统套房,李耀邦考虑了一下,邀请正欲离去的李伟道:“李教士,进来一起坐一坐吧。”
李伟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迈步而入,李耀邦的亲信正欲跟进来,李耀邦扭头看了下已经坐在沙发上品尝着手磨咖啡的李伟,对自己的亲信道:“你们先在外面等等,我和李教士单独谈谈。”
关上门,李耀邦点了根烟,微笑着坐在李伟身畔,道:“李教士,情况您也看到了,您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李伟品了口咖啡,澹澹的道:“世俗的事情,在没有神谕前,你自行斟酌就好,我等不便干预,不过,要我说的话,我比较喜欢……君权神授!”
就在这时,只听“噗嗤”一声,空荡荡的客厅里忽然响起了第三者忍耐不住的憋笑声!
(焚河语:昨天,嗯,今早熬夜到4点半,七点多爬起来又去上班,年底事情特别多,忙碌一天,回家才开始码,中间还要看儿子,哄儿子吃饭,给儿子洗澡,陪儿子玩,现在总算码好了,好困……各位书友,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