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定环顾全场,神情严肃语气缓慢的说道:“现在,拍卖最后一样拍卖品。这样东西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在世间露面,十分难得。”
拍卖大厅里,众人听到吴江定的话,全都静了下来。
吴江定走到礼仪小姐跟前,轻轻拿起玉瓶,望向全场,说道:“这就是丹圣亲手炼制的清露丹。”
吴江定话一出,全场轰动,议论纷纷。这福森拍卖行底蕴就是深厚,连丹圣的东西也能搞到手。有人说这清露丹是疗伤的圣丹,只要生机没绝,吃了清露丹,也能活过来。也有人说,这清露丹太珍贵了,估计价钱昂贵,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拍到一颗。
丹圣当年名扬天下,由他亲手炼制的神丹一粒难求,众人有这么大的反应很正常。
任意他还没有出世时,丹老怪已经隐居碧离岛。当年丹老怪在大陆上赫赫有名,号称丹圣,又岂是一般丹师炼制的丹药可比?他的东西当然非同一般。
吴江定说道:“清露丹,是疗伤的圣药,它的功效我估计谁都知道,不用多说了。一共有五颗,分开拍卖。每颗的起拍底价是三千两银子。”
起拍价三千两?这家拍卖行真奸啊,刚才要收购时只是出价二千两,任意叹道:“奸!真奸!真是无商不奸。”
“商人谋利,这很正常。”别随风说道。
这时二层包厢里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吴大师,能不能五颗一起拍卖?”
吴江定摇摇头,说道:“不行,丹圣的东西谁都想得到,为公平起见,还是分开来拍卖,当然,这五颗的价钱都是你出得最高,你自然可以全部拍下。”
“现在开始拍卖第一颗,起拍价三千两,每次加价一百两。”吴江定雄亮的声音响起。
“我出三千一百两。”一层包厢里的声音响起。
“我出三千五百两。”
“四千两。”
“四千五百两。”
“五千两。”
原本是每次加价一百两,但这些人一加就是五百两,已拍到五千两时,任意心里略算了一下,就算每颗拍到五千两,五颗就是两万五千两的银子,这是多大的一笔钱啊。一百两银子,一般人家就能过好几年了,现在这银子是以万两来算,这,这,是什么个概念?任意心里叹道,这些人真特么的有钱。
第一颗清露丹被以一万两拍出。
第二颗一万一千两拍出。
第三颗一万二千两。
第四颗一万三千两。
第五颗一万五千两。
任意坐在包厢里,端着茶悠闲的喝着,听着人们的高声叫价,似乎是天外仙音从天外飘来,觉得这声音好听极了。当五颗清露丹拍卖完后,任意仍自觉得意犹未尽。
五颗清露丹共拍得价款六万一千两,按福森拍卖行的规矩,要抽三成的佣金,还剩下四万二千七百两。杨掌柜亲自带着银票来到包厢交给了任意,并对任意说,以后要是还有什么宝贝,欢迎再来福森拍卖行,并恭敬的递上一张贵宾卡。
任意接过银票,见到六万多的价款,被抽了三成,不见了一万八千多两,心里觉得肉痛,心想,这拍卖行的生意真是好赚啊,不一会功夫,就赚了一万多两白花花的银子。
杨掌柜走后,任意心里乐开了花。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银票,现在手上抓着巨额银两,坐在椅子上,蹬着双腿手里挥舞着银票哈哈笑了起来。
任意此时就像一个长年在地里辛苦刨食的农夫,突然在地里刨出了金元宝,从此洗脚上田,当上了富家翁,岂能不惊喜若狂?
任大财迷现在恨不得马上飞回碧离岛,给丹老怪一个大大的拥抱。有了这笔钱,家里估计很久很久,真的是很久都不用为钱的事发愁。
任意从银票中抽出那七百两尾零,递给别随风,别随风惊得连忙推辞,那敢要任意的钱?
任意笑着说道:“这钱虽然不是大风刮来的,但与大风刮来的也差不多,哈哈,你就拿了吧。”丢下银票,走出包厢。
别随风慌忙拿起银票,追了出去。
……
……
春日的太阳,与夏日相比,多了些许的温柔。在暖暖的阳光下,任意的心里也觉得暖暖的。这也难怪,一个人怀里揣着一笔巨大的财富,任谁也觉得心情愉悦。
似乎是被任意那愉悦的心情所感染,别随风也满脸微笑的在后面跟着。
从紫府大街回到荷花大街,大约有十几里的路程,任意要不是怕引起惊世骇俗,早就施展碧离岛的独门轻身功法飘飘回家去了。
任大财迷回到家里,叫来邱思,像拿废纸一样塞给了她三万二千两,自己留下了一万两。
任大财迷虽然不懂得理财,但他想起第一次上朝时在昌盛街上吃早餐时没有钱的尴尬,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有钱在身总不是坏事,家里有了这三万多两银子,很久都不用发愁了。
邱思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手里捧着一堆银票,惊叫道:“少爷,从那里来的这么多银票?你不会是?”她怀疑少爷是不是贪污受贿什么来的了。
任意明白邱思的意思,摆手笑道:“你家少爷自有妙计,这钱来得正大光明,放心使用。”
“这我就放心了。”邱思高兴地说道:“一直想给喜子换一张大床和添置些书籍,还想给两个丫头和随云姑娘买身新衣服,这下不用愁了。”
任意手一挥,说道:“买去吧,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少爷,有了钱也不能乱花啊。”邱思一边数着银票一边说道。
任意怕她又唠叨起来,连忙说道:“行,行,文婶,你看着办。”
邱思走后,任意躺在床上乐呵了一会,打开箱子,把银票放进去,翻了翻丹老怪当时送的丹药,打了个响指,这可是一笔大财富啊。
丹老怪要是知道自己亲手炼制的丹药被任大财迷拿来换钱,估计被气得吐血,但为生计着想,任意也顾不了许多了。
……
……
一天下午,任意回到侦缉堂,屁股还没有坐热,向东走了进来,说道:“大人,有个案子,需要我们去处理。”
“有案子?”任意问道:“什么时候发生的?”
原来是家在中州城北头的户部主事马兴荣今天中午在家中突然暴亡。
任意听到是朝庭官员突然死亡,有些惊讶,说道:“不是有京都府么,上面还有刑部缉捕司嘛,这一般的凶杀案也要我们管?”
向东说道:“刚才太阳宫来人,说是皇上指定让侦缉堂来办理。”
任意心想,这皇帝师叔搞什么鬼?这种案子也要侦缉堂来办理?这可不能惯着,要不以后那家鸡打架也要被拉来劝架了。
皇帝指派的差事,敢做如此想的估计只有小任大人了。
任意心里腹诽着皇帝师叔,来到马兴荣的宅子时,范承丰带着侦缉卫早就把宅子四周封锁了。
刚刚走进院子,就听到一个女人哭喊的声音:“老爷呀,你怎么就丢下我们娘几个就走了呀。啊嗬嗬,老爷呀,你死得好惨哪。哎呀呀。”
任意听到这个女人的哭声,感觉有些像哭丧妇的把戏,他皱了一下眉头,打量着马家院子,问道:“现在马家有管事的人么?”
“是马府的管家。”范承丰说道。
“把管家叫过来。”任意说道。
一个约四十多岁长得斯文白净的人跟着范承丰走了过来,范承丰说道:“这位是我们侦缉堂的任大人,有话要问你。”
这个人可能是觉得任意年轻,略显惊讶的看了一眼任意,连忙向任意行了一礼,说道:“小的莫春见过大人。”
“你是马府的管家?”任意看着莫春梳得油光水亮的头发,他突然想起了赵峰,心里生出了些许厌恶之感。
“是,大人,小的莫春在马府有些年头了。”莫春躬身说道。
任意让他说说事情经过。
莫春说,今天早上他就带人出门办事去了,下午回来,发现马大人倒在内堂出门的过道上,上前察看时,发现人已死了,就报了案。
任意知道,平时官员上朝,除了一些大员,一般官员中午是不回家的。这马家在中州城北头,离太阳宫较远,平时中午更不可能回家了,除非有什么要紧的事才回来,马兴荣这时候回家干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回家的?”任意问莫春。
“小的大概是在申时初到的家。”
“也就是说,你是回家之后发现马大人死了?”
“是这样,大人。”
“马大人的夫人当时在不在家?还有其他家人吧?他们当时没有发现?为什么要等你回来才报案?”
莫春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说道:“大人,他们发现马大人死后,个个惊得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也就小的胆子大点,回来发现后才报了案。”
“他们是什么时候发现马大人死了?”
“据他们说,是在未时初发现的。”莫春脸上有汗冒了出来。
任意见到莫春脸色有异,心想,马兴荣突然死亡,这个人紧张些什么?莫非与他有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