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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结局【2】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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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综合医院内。

淡岛世理接受宗像礼司的命令后一直守护在这里, 黄金之王伤势稳定却未从昏迷中醒来,她负责坚守前线, 保护这位对国家来说意义重大的男人。

深蓝色制服的scepter4成员散落在医院的各个角落,监视着整个医院的运作, 发现可疑人员及时盘查,连监控室都进行了改造,做到巨细无遗。

a区安全。

c区无异常。

e区一切正常。巡逻中的青组成员定时向淡岛世理报告情况,他们在医院内部构筑了一个以防御为主的监察体系,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你们不用这么紧张。井守岩栽就站在淡岛世理的旁边,保护大人的任务交给我们就好。

绿组作为国常路的亲卫部队,确保他的安全是分内之事。头戴兔子面具的组员也早已分散并暗藏在这间医院, 如果说scepter4是地网, 那么他们就是天罗,没人能安然无事地闯到这间病房门口。

并没有冒犯的意思。淡岛世理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眸中的不可动摇令人畏惧,不过擅于收集情报的你们, 防御能力太过薄弱, 面对真正的战斗时会暴露缺乏经验的弱点,并不能成为可靠的战力。

她说的话很难听,却也是事实。绿组内并没有卓越的超能力者,比起scepter4或者吠舞罗,他们都差太多。

哼。井守岩栽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副不可一世的气派,敢这么对老夫说话的, 也只有宗像礼司教出来的好副长了。

井守队长不必介意。淡岛世理耳内的传音器还在不停汇报情报,我们的目的一致,孰强孰弱又有什么关系,每个人只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一丝不苟地执行任务,就是所谓的出色了。

……

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淡岛世理的认真,上了年岁的绿组队长一阵沉默后忽然爆发出爽朗的笑声。

像你这么无趣的女人,可要小心嫁不出呢。井守岩栽气如洪钟的声音传遍整间楼层,不少在附近的青组成员都听见了。

淡岛世理白皙的脸颊一红,绯红色一直蔓延到耳根。

这可就不需要您这位老人家操心了。她良好的修养发挥了作用,即便遭受这样的语言攻击,淡岛世理表面上依旧还是那副不冷不淡。

井守岩栽笑得更大声,更令人讨厌了。

嘟嘟嘟——安放在国常路大觉病房内的探测仪发出警报声,这个仪器是用来测试威丝曼数值变化的仪器,当它发出超过基本数值线以上的警报也就意味着有危险逼近。

警报!警报!有危险能量体靠近!分散在医院各个角落的青组成员在同一时间收到了紧急情况的通告,武装准备,进入一级预警。

什么情况!淡岛世理推开病房门,径直走到监测器旁,负责这台操作机的青组成员正连通监控室传来的信号,电脑屏幕上显示出医院附近的图像,他们逐一排查,画面不停闪过,直到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色大褂、手中还牵着一条铁链的男人。

御槌高志!淡岛世理一眼就认出了男人,还有他手中铁链栓着的魅惑之音。

他们毫不避讳地往正门方向走去,还对着有摄像头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并不在意守卫发现他们的存在,因为即使发现、做出防备,也改变不了结局。

嘤——尖锐、好像指甲划过玻璃发出的声音穿透一切阻隔,声波将医院所有的玻璃全部震碎,大楼在摇晃,像是有无数蚂蚁从皮肤钻进体内,全身都在颤抖。

发生了什么事!

救命!

啊啊啊——恐慌、尖叫、失序、错乱,医院内爆发了动乱。

人们惊恐地寻找着出口,相互推搡、拥挤,不断有人摔倒、不断有人踩着摔倒的人疯狂逃窜。

快!快集合!井守岩栽呼叫着绿组成员,然而得到的答复却是无法移动。大量的人群正往外逃离,所有的出口都发生了惨不忍睹的拥堵,根本没办法往上。

必须安全疏散人群。同样负责指挥的淡岛世理却毫无一丝凌乱,第一分队负责东边的大门,第二分队负责停车库,第三分队负责其他侧面以及员工通道,第四分队在楼道内稳定平民情绪,务必保障不要发生踩踏事件。

淡岛世理分工完外围工作又联络监控室那边:打开所有消防通道,利用大楼广播将疏散口位置提供给平民,尽量安抚他们的情绪,不要让敌人得逞。

是!她的命令得到一致回复,scepter4将慌乱的人群逐渐引向冷静,小孩、老人和女人先走,几个病房之间都有他们的人负责平民的安全,看到这些穿蓝色制服的管理者,大家忐忑不安的心渐渐平稳下来。

井守岩栽回想刚才淡岛世理和他说的那些话,有点明白所谓的经验不足是怎么回事了。一直与超能力者战斗在第一前线的scepter4,对平息恐慌很有一套,他们总能在第一时间分清局势抓住动向,任何花招在他们面前都形如虚设。

呵,不错嘛。御槌高志对此也有相同的评价,宗像礼司带出的部队真和之前的青组完全是两种气氛,有这么强大的对手真是一件令人不悦的事。

他狠狠抓了把链子,红发少女痛苦的声音再次席卷四周,震动更加强烈了……

全员拔刀!抵住攻击!淡岛世理命令众人拔剑,青色的领域覆盖住整栋医院,在一定程度上阻隔了声波的攻击,无形的波段就像装在一面青色的墙壁上,微微颤了颤,消弱了一些便透过了那座墙,席卷墙壁后的建筑物,令之动颤。

上层的楼面已经开始断裂,医院像是被拦腰斩断、快分成两半的罪人,岌岌可危。

御槌高志根本不需要到医院里面去,他凭借魅惑之音就可以摧毁这间医院,杀死所有留在医院内的人。

这个世界说到底就是强者的世界,规则、序列、法律等限制住人们权力自由的框架都是他们的游戏,以为把医院守得水泄不通就有用了吗?常识内的认知在真正的强者面前是不够看的。

嘤——再一声凄厉的悲鸣,上面半段蓝光比较微弱的楼层倒塌下来,还没来得及逃出的病人们发出凄惨的呼喊。

淡岛世理咬紧嘴唇,万年不变的冷漠此时也有了动摇。

守住这个地方!她对所有贡献出力量的青组成员下达最后的命令……

会死去吧,所有人都会。

她有种预感,很不祥的预感。

楼层还在倾塌,scepter4的成员和绿组成员都集中到了国常路病房所在的这一层,用自己的微薄之力与魅惑之音抵抗,一个个脸色苍白,汗流浃背。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犹如螳臂当车,蚍蜉撼树,开始就已经预见了结局。

不断有透支能力的人倒下,青组的人大多靠着自己的剑支撑身体,半跪在走廊内,与连白银之王都为之无奈的超强能力者对抗。

唔。淡岛世理单腿跪下,全身脱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意识变得模糊,她快支撑不住了。

啊……她身旁的井守岩栽吐出一口血,倒地昏迷,绿色的光芒渐渐萧瑟,这栋楼只剩下稀薄的蓝光还在顽强抗争,底基快要损坏,最多再维持一分钟,这栋医院就将成为历史。

对不起,室长。

淡岛世理沉重地低下头,在意识消散的最后时刻,满怀愧疚。

嘭!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响声,医院内所有还清醒的人只觉身上一轻,那死死压迫住他们呼吸的力量消失了?

御槌,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脸上有疤痕的高大男人站在御槌高志面前,他扛着一柄太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他力量震出去的人。

善条刚毅。御槌高志擦去嘴角吐出的血,拉了拉手中的铁链,魅惑之音立刻将攻击对准善条,你又想来破坏我的好事吗?

啧。手起刀落,善条刚毅挥舞着太刀劈开那些无形的攻击,被劈开的波段撞在身后的墙上,轰轰两声挖去了墙壁的两块,这次可不会让你逃了。

他冲向御槌高志身前,魅惑之音接连的攻击挡不住他的高速移动,她没办法对付速度在她之上的对手,不过几秒时间,善条刚毅就越过了她的防线来到御槌高志面前。

不、你不能……御槌高志挡住自己的头,想到自己还没实现的那些报复,心有不甘。

哐当!疼痛感迟迟没有降临,善条刚毅把这一刀砍在了铁链上面,牵在御槌高志手中的连接魅惑之音的链条断了。

你还得交给那个人去处理。善条刚毅一把拎起御槌高志,将他抗在肩上带走。

不!不要把我交给宗像礼司!御槌高志大声呼喊,他朝匍匐在地上失去控制的魅惑之音喊道,攻击!攻击!把他们都杀了!把一切都毁了!

嘤——陷入迷茫的红发少女不知是真的听明白了御槌高志的命令,还是处于求生本能,对着天空发出足以付出生命代价的嘶吼。

天空瞬时乌云密布,涌动的乌云在空中盘旋,渐渐形成了一个漩涡,以这个漩涡为中心发生了变化,汇聚成一个图形……而这个图形,正是德累斯顿石盘。

什么?

那是什么?……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纷纷停驻脚步仰望天空,巍峨的石盘下竖立着七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它们发出耀眼威严的光芒,屹立在阴霾东京的上空。

啊!啊——昏睡中的安娜发出痛苦的呻|吟,她紧紧闭着眼睛,像是陷入了永远都无法醒来的噩梦,漂亮精致的脸因体内混乱难以控制的强大力量而扭曲,小小的身体蜷缩在一起,不停痉挛。

漫无遍及的黑暗之上,一头清碎红发的男人屹立在半空,他的手脚捆上了厚重的铁链,铁链的尽头是石盘,耀眼的红色从那个男人的身体溢出,慢慢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安娜抬头,诧异地望着男人,眼泪滚滚。

尊……安娜激动地跑上前,扑进周防尊的怀抱。

安娜。周防尊弯下腰,半跪在地,搂住这个小小的身躯。

一方的力量在流逝,一方的力量在增聚,石盘在转动,给予反抗它之人命运的惩罚。

力量……尊的力量……很快安娜便发现了发生在两人身上的变化,周防尊的赤王之力源源不断涌入她的体内,有一个意识告诉着她,她即将成为赤之王。

接受吧。周防尊抚摸着安娜的脑袋,声音暗哑而温柔,那群家伙就拜托你了。

不要!安娜摆脱周防尊的手,不断往后退,想要把力量还给他,这不可以!尊的力量……我不要!

谁都好,快来阻止这一切!

想到失去力量后可能发生的事,安娜瘫软在地上,模糊的视线里只剩下周防尊越来越黯淡的红色,像是一抹风中飘摇的烛焰,微弱得随时都可能熄灭。

嘤——刺痛神经的声音打断了久别重逢的二人,声音来自不远之外的黑暗空间,安娜曾经听过这个令人不悦的音阶,在丽思卡尔顿酒店,他们叫她魅惑之音。

去看看。周防尊沉声皱眉,克制住攻击到灵魂的痛楚对安娜说。

嗯……安娜双脚一蹬,仿佛太空漫步一样飘行在这个空间。

魅惑之音受到石盘的控制失去意识,在这个空间内是她本身的意识,而在外面世界,她已完全沦为石盘的玩物。

美妙的歌回荡在东京的上空,听到天籁之音的人纷纷倒下入睡,沉浸到了各自的美梦之中。

她的声波能干扰到电流和无线电,供应电能的装置一个个发生爆炸,街上宽大的电子屏幕随之炸裂粉碎,最后连路灯都没办法工作,原本被乌云遮挡住的天空更加阴暗,整座城市像是死了一样寂静。

这是……还能自由活动的人只剩下拥有卓越能力的超能者,凡是达不到标准的能力者都在魅惑之音的诱导下失去意识,和普通人一样进入了睡眠状态。

石盘的……惩罚。伊佐那社漂浮在半空,银色的光笼罩着他,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吃力地撑着,逼近极限。

scepter4总部前黑翎羽的人倒下一地,吠舞罗的大家勉强支撑身体,依靠着武器维持站立的姿势,事实上他们也快被声音带走了……

德累斯顿石盘和七把王剑一同悬在高空,达摩克利斯之剑不再受王意识的控制,自行发动着力量帮助魅惑之音催眠一切。

这是世界即将毁灭的前兆吗?是石盘对王者们反抗它的惩戒吗?是命运的意志……吗?

神圣的歌还在继续,风拂过东京的上空。

为什么……眼看着腐烂的火焰即将纯化,偏偏在这种时候……草s出云晃了晃身体,望着周防尊的身体,眸中的神色渐渐消失,哐当一声倒下。

看来只能到这里了吗。宗像礼司缓缓拔剑,剑刃对着筋疲力竭的王者,破损的赤色巨剑在天空晃动,随时可能掉落,周防……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剑凌厉而出。

住手!夜刀神狗朗抽出战斗,挥剑阻止宗像礼司。

社还没有放弃,大家都没有放弃!还不可以就此定下结局!

滚开。宗像礼司避开夜刀神攻击的同时,一脚踹在他胸口,将他踢出几米远。

就在此时,一抹白光灵动。

呵。宗像礼司轻轻一笑,剑刃砍断了差点进入周防尊身体的无色火焰,讪讪道,你真以为我会这么简单就让你得逞?

啊啊啊——无色之王歇斯底里的叫喊,你这个混蛋!混蛋!

无色火焰又想钻入千子村正的身体,熊熊燃烧的黑火挡在了它面前,八岐蛇就站在他兄弟的身体之前,一步都不让无色之王前进。

我说过,不会放过你。阴鹜的眼神紧紧锁在那团微弱的无色之火,八岐蛇爆发出难以抵挡的黑焰紧追着四处逃散的无色之王。

宗像礼司早就料到,无色之王不会放弃周防尊的身体和他无比强大的力量,它出现在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夺取周防尊,会出手那是迟早的事,所以他就在最好的时机制造了一个机会,故意露出破绽,引它现身。

啊!不要!不要啊——身负重伤又没有可以进入的身体,无色之王只觉得他的力量像被什么所牵引,一点点剥离他的身体,像上空凝聚。

我想活啊!不想死!救命!谁来……救救我!啊……声音随着它的无色之火消散而灭,它被石盘回收了,永远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真是一个可悲的人。八岐蛇感叹的同时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的黑火也在不断从他的身体剥离,向上空飘散。

不单单是他,宗像礼司、伊佐那社都是如此。

石盘要重新洗牌,它在剥夺曾经赐予这些人的强大力量,作为他们反抗它的代价。

社!夜刀神见伊佐那社身上的光芒消散,身体如同羽毛般坠落赶紧伸手接住,将他抱在怀里,醒醒……

小黑。伊佐那社张开眼睛,那双清澈的眼眸里还是一片温存,他抚摸着夜刀神的脸颊,像是最后一次要将他好好看一遍,我……不想要这个结局啊。

明明已经那么努力了,却还是不行吗?不可违抗吗?说到底,还是自己太弱了,什么都做不到。

你休息一会儿。夜刀神抱住伊佐那社的手在颤抖,他亲眼看到无色之王的消散,这是不是说,一会儿社也会消失呢?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骗人呢。伊佐那社笑得那么风轻云淡,这可一点都不是没事的样子呢。

八岐蛇下盘不稳,几个踉跄跌坐在地,黑色火焰的流逝像是开了阀门的水龙头,倾泻而出。

宗像礼司也没好到哪里去,他靠在墙壁上,俯视着躺在地上的周防尊,青色火焰从他身上溢出,向天空飘去。

我不能实现约定了……伊佐那社真的好想和夜刀神一起回到深山,每天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小黑,能遇到你真好,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好快乐,就好像……这么多年的漂泊,这么多年的孤独,只是为了与你的相遇。

他想起他的战友,国常路中尉,是否在他昏迷前的那一刻,他也是抱着相同的心情望着自己呢?

我愿先颠沛流离再遇见温暖明媚的你……希望你能替我看到这个世界的未来,我最亲爱的人。

社!夜刀神抱住他纤弱的身体,不要再一次离开我……求求你。

卑微的祈求传不到残酷的命运耳朵,石盘在转动,生命在消逝,停不下来、阻止不了。

这……是最后了。伊佐那社握住夜刀神的手,他只剩下这点力气,将他的手递到唇边,在指尖轻轻落下一吻。

白银色的光芒瞬间爆发,直达云霄,犹如一道神柱穿透了这个世界。

歌声在这一刻停止,石盘中的时间骤然停滞,世界在这一秒按下了暂停键。

你来得也太慢了。一个声音响起,说话那人从高空跳下落地,来到了他身旁。

十束多多良?伊佐那社打量着一脸笑容的青年,很快认出他就是绿王,这里是……

黑色、如同宇宙般漫无边际的世界。

忘记了吗?十束低低地笑,是这里啊。

是这里啊……他们成为王的地方,石盘的意识空间。

外面的人呢?伊佐那社只记得他最后的想法是不能让石盘得逞,这么下去,世界一定会受到重创。

安娜阻止了魅惑之音。十束往前走,就在他说完这句话时,身穿火红色哥特礼服的安娜就出现在他们身旁,她抱着那个陷入沉睡的红发少女,但似乎看不见从她身边路过的这二人。

这也就意味着削弱王力量的束缚器消失了吧?

有牵挂的人在外面?十束见伊佐那社一脸担忧的表情笑道,他们会得救的。

是的……只要他们能够破坏石盘。

两人一直走到束缚周防尊的那面石盘之前,奄奄一息的赤之王靠在石盘上,无力垂头的样子真叫人难以想象他平日一贯张狂霸道的作风。

他们都看不见我们吗?伊佐那社见十束望着周防尊的眼神,有点意识到了什么。

是啊……他苦涩的笑容令人心痛,很久了……看不见也听不到。

伊佐那社没有说话,任凭十束将周防尊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遍。

来吧,白银阁下。十束恢复情绪后向伊佐那社微笑,我们……可能都会死去。

我知道。伊佐那社进入这个空间就预感到了他的未来,不过这也正是他的决心,为了让这个世界继续运转下去,为了让狗朗和neko活下去。

您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十束发自内心称赞道,在死亡面前没有一丝犹豫,坚定得像个巨人。

也不是啦……伊佐那社抓抓头发,脸红红的,因为有了值得用生命去保护的人,我才可以不惧死亡。想着如果自己的命可以换取他的未来,那就一点都不害怕了……

这里。十束抚摸着石盘,手触碰到某个东西的时候,一抹红色的光闪烁了一下。

一把红色的匕首插在石盘的缝隙处,当十束碰到时它就变成了实体,能够看见。

任何外界力量都不可能破坏石盘一丝一毫,只有在这个世界,以意志之力才能与它抗争!

伊佐那社握住匕首,银白色的光芒迅速与之融为一体,只见以那条缝为中心,不断有新的裂痕产生,细碎的石块从石盘上剥落,一点一点、聚沙成塔。

我们是人类,渺小而又强大的人类。

我们的命运……由我们自己决定,这世上,没有生来就注定的事。

尊。十束蹲下身,摸了摸周防戴在耳朵上的耳钉,那里面是他的血。

赤王的结局不会是毁灭,你一定会活下去,和吠舞罗的大家一起,看更灿烂的未来。

我啊……十束也握上了匕首,加快了石盘倒塌的速度,他最后的声音淹没在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

我啊,真的,好想待在你身边……直到永远。

空间瓦解,碎成了一块一块,黑色之后仍是黑色,石盘被银色和绿色两道光芒所包围,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与沟通,不甘于就此灭亡的命运。

天空中的乌云渐渐散开,阳光透过一条条缝隙络绎洒下,照亮了这座城市。

昏睡中的人醒来,睡眼惺忪的看着眼前的景色,怀疑自己扔在梦境之中。

社!夜刀神猛地睁开眼睛,身上的伤口已被处理好,他掀开被子跳下床,奔向日夜牵挂的那人身边。

族人与王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应,只要他们双方愿意,彼此能够无时无刻地感应到对方的状况。

夜刀神推开天台的大门,印入眼前的景色怔住了他。

伊佐那社靠在栏杆上,风轻轻吹拂他的额发,天空挂着一道彩虹,七种颜色,映衬着这个世界,美不胜收。

小黑。伊佐那社回头,望向满是眼泪的夜刀神,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呢。

社!夜刀神疾步跑向他,一把将他拉入怀中。

不要离开了……再也不要离开了!

喵~neko懒懒地打了个呵欠,趴在伊佐那社肩膀上,翻了个身继续睡。

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这个世界还在转动,命运之线交织在一起的人们,仍在上演他们每一天的故事,日复一日,永不停歇。

(完)

国常路大觉醒了,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伊佐那社正在他床边打瞌睡,白色的柔软头发摩擦着他苍老的手掌,软绵绵的呼吸就在手指边。

唔。他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呃……阿勒?伊佐那社揉了揉眼睛,差点跳起来,中尉!中尉你醒了!快、快来人!那个谁!中尉醒啦!醒啦!

他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手忙脚乱。

国常路微笑地看着错愕不已的他,忽然觉得还想再活几年……能在张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他,老天真是对他不薄。

***

美d……伏见放下手中的杂志,对破门而入没有一丝打扰病人休息愧疚感的八田道,你每天都来,难道是吠舞罗很闲吗?

八田美d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苹果丢过去:才不闲!尊先生醒后事情好多,那些曾经在我们地盘上撒野的野狗都得驱逐出去,每天都在战斗……他的脸上又多了几个新的伤口,还有你们这群穿蓝衣服的,每天都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死缠烂打,难道除了我们,这世上就没有其他需要你们去管理的事了吗!

伏见接过苹果,咬了口,又继续看他的杂志。

喂!八田气势汹汹地走过去质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伏见抬眼,一脸困惑。

别给我装蒜!你知道的!八田可是压抑了好久,一直在等伏见自己回答他的问题。可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像个没事人似的,每天静静养伤,对之前的事只字不提……只剩下他一个人焦躁难安!

不知道。伏见又咬了口苹果,杂志翻过一页。

我上次和你说的在一起啊!八田爆发般地怒吼,话说出来才回神,好像有哪里不对?

噗……伏见喷苹果,皱眉,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起八田,美d,你说什么?

呃?八田撇过头,抓抓头发,表情有些狼狈,就是……回吠舞罗的事。

伏见嘴角勾起一抹笑,却是不在意地淡淡道:不可能。

为什么哟!八田大声喝道,我已经听你们蓝衣服老大说了,你加入他们是为了追求更强大的力量,难道在吠舞罗就不行吗?

不行。伏见判决道。

为什么!八田不死心,大吼大叫。

因为……伏见忽然停止手上的动作,一把拉过八田,将他贴到自己的唇边,因为有你在,除了你以外我什么都看不到,没办法变强。

哈?八田耳朵一红,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

啧。伏见被他大幅度的动作扯痛了伤口,看信不信。

不行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只能看着我……

你好烦。

猴子你赖皮!

……

***

周防尊睁开眼睛的时候,宗像礼司正坐在他旁边,一身深蓝色和服,沏茶泡茶,静谧美好得像一副画。

哟。周防尊撑起身体,揉了揉眉心试着集中精神。

感受他力量波动的宗像礼司知道他醒了,在另一个杯子里注入茶水,端到周防尊面前。

要不要来一杯?他戏谑的笑令周防尊怀念。

下次……周防尊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换个地方吧。

可以。

***

安娜抱着十束留下的吉他,试着抚弄上面的琴弦,不成调的音节一个个冒出,不一会儿就弄得吠舞罗的大家抱头鼠窜,落荒而逃。

安娜……草s出云坐到安娜的身旁,前来救场,什么事这么高兴呢?

十束要回来了。安娜拨动琴弦,等他回来……和他一起唱歌。

噢?草s出云想起那个和善的人,心中充满暖意。安娜和大家说,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十束对她说要去很远的地方旅行,但总有一天会回来,他们还会再见。

嗯。安娜像玩玩具似的对吉他爱不释手。

铃铃——酒吧门开了,风轻轻吹过,一个修长温和的身影站在门前,酒吧里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不好意思,请问……亚麻色短发青年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他背后左肩胛骨上的印记若隐若现。

***

社,太冷了,回屋吧。夜刀神在仰望月空的伊佐那社身上披了一条毛毯,毯子很大,包裹住他消瘦的肩膀,将他整个身体都收囊在内。

小黑……伊佐那社望着又圆又大的月亮,我们予这个世界来说……还是太渺小了。

是啊。夜刀神也望向天空,同样感慨道,渺小却又坚强,这就是我们吧。

伊佐那社忽然返身投入夜刀神的胸膛,呼吸他的气息:果然……没有你,我就不行。

最后的时刻,他和十束原本都打算随着命运的长流变为历史,可他们的心中都还有着放不下、无法割舍的羁绊。

想到下辈子,看见你站到别人的身边……伊佐那社没有跨出那一步,他接受了石盘的建议,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周防尊还会因无法控制自身的力量而暴走,世界还是会再一次陷入危机。

不会。夜刀神像安抚孩子般安抚着社,我的王,只有您。

他单膝跪下,牵起伊佐那社的手,在他的手背落下一吻,名为誓约。

月光笼罩着两人长长的影子,将这一夜定格在这唯美的瞬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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