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声音在众人的耳中是那么的熟悉,特别是那些在为难学徒的生物学家,听得冷汗直冒。
“老师!”
学徒叫了出来。
罗终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不说话,幸亏他没有参与到询问巨商的话题中,否则这尴尬的一幕里绝对有他一个。
知名生物学家冷冷地看着那些拉扯着学徒的生物学家,他冷冷地说了一句:
“还不松开吗?”
这些人被知名生物学家的突然出现吓到了,他们这时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还拉扯着学徒的衣服,于是他们连忙松手,上前想要跟知名生物学家解释什么,只不过知名生物学家没有给他们解释的机会,直接挥挥手道:
“我记得我说过不准打听关于老板的事情吧?你们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即便不用我说,老板也会辞退你们,现在走还是留在这里等待老板的辞退信,你们自己选择吧。”
全场哗然!
仅仅是打听两句,居然就会被辞退?
就连罗终都忍不住动了容,这处罚也太严重了吧?
风波结束后,所有人返回卧室。
风平浪静的几天…
从9月27日一直到10月6日,那些打听巨商的人还没有收到巨商寄来的辞退信。
因为这些天都没有收到辞退信的缘故,这些生物学家已经开始怀疑知名生物学家说的话到底可不可信,说不定只是恐吓他们一下呢?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这只是一场掀不起浪花的风波时,10月9日…
那位知性的女秘书再次光临研究所。
这些生物学家一如既往地上去献媚,得到的仍旧是女秘书冷漠的回应。
在傍晚时分,女秘书跟知名生物学家谈了些什么事情,虽然有些爱八卦的人会凑到知名生物学家的办公室门口偷听,但办公室的隔音效果不错,他们什么都没听见。
直到晚上八点多,女秘书吃完饭被知名生物学家送出研究所。
知名生物学家召集参与实验的所有生物学家,在他的办公室里开会。
会议的主题是——
开除那些打听巨商的人!
“这是老板做的决定,我没办法左右,今天老板的秘书来这里就是来给你们结最后
的工资,当然,出去以后,你们还是得遵守保密协议,不然就会按照法律将你们送进监狱!”
知名生物学家冷漠的背影深深地印在那些人的心中,不少人开始忏悔自己当初就不该去打听什么关于巨商的事情,也不至于落得个被开除的结果。
签下保密协议,拿着最后的工资,走了近十位生物学家。
罗终暗暗庆幸,好在当初他没有跟着去打听那位巨商的事情,不然这些被开除的生物学家当中,必然有他。
当天夜里,研究所掀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风波。
很多生物学家都在议论着巨商一言不合就开除那些人的事情,他们担心自己也会被开除,毕竟实验即将完成,如果在最紧要的关头被开除,这些自然是他们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在得到知名生物学家的担保后,他们才稍稍松了口气。
相比起那些慌张的生物学家,罗终显得要淡定很多,毕竟他的工作并不重要,早在来15号禁区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随时都会被开除的心理准备。
但是…
如果失去这份工薪高昂的工作的话,对他来说还是一份沉重的打击,所以他也有着些许顾虑。
在床上辗转反侧到深夜,罗终口渴想去喝水,却发现卧室的饮水机已经没水。
他跑到长廊上去接水,却发现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那人的身材看起来比较矮小,因为环境太黑的缘故,罗终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他悄悄跟了上去,那人偷偷摸摸地来到第三层,绕过平日里进进出出人数最多的实验室,径直走向东南角的那间被大锁锁住的实验室。
据知名生物学家所说,那间实验室里放着的是实验过程中会用到的材料,所以为了保密起见,才会将那间实验室锁死。
“这个时候来实验室,是想看看实验用的材料是什么吗?”
罗终没有去制止,因为他也很好奇实验的材料究竟是什么,而且这把大锁没有钥匙,即便是用大刀去砍也不可能砍得断,所以他并不认为那人能打开这扇门。
让罗终没有想到的是,那人居然掏出了一把钥匙,将铁锁给打开…
罗终悄悄跟了上去,躲在门口瞄实验室里的状况。
那人打开了实验室的灯,躲在门口的罗终看清那人的模样,竟然是知名生物学家的学徒!
实验室里确
实摆放着很多铁质的保险箱,那里面装着的应该就是这次实验要用到的材料,但学徒没有去拿材料,而是来到实验室正中央处的一张铁质床板前。
铁床上盖着一张白布,就像是医院停尸间摆放死人一样。
学徒掀开白布,铁床上躺着的竟然是一名失去血色的青年,那名青年似乎已经死去多时,嘴唇泛白,皮肤被冷冻得披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罗终对尸体并不陌生,所以在看到这具尸体时,他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只是有些诧异,这里会摆着一具尸体呢?
“别躲了,我知道你在。”
学徒的双眼一直盯着尸体,头也不回地说道。
罗终愣了愣,自己这一路都隐藏得非常好,学徒是怎么发现他的?
片刻后,学徒又说了一句:
“还不出来吗?你现在做的事情已经触犯你当初签的保密协议,我随时可以告诉老师,到时候不仅仅会开除你,你还要按照保密协议上条例,三倍奉还在这里获得的工薪。”
当话题扯到钱时,罗终对心脏猛的一颤。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学徒给发现了,就算是现在逃跑,学徒照样会在明天将罗终跟踪他的事情告诉他的老师。
“你要告发我吗?”罗终站出来问道。
学徒摇了摇头,目光依旧盯着床板上的尸体,冷漠道:“我不会告发你,这本身就是一件见不得光的事情,我要是告发你的话,岂不是在给我们研究所自掘坟墓吗?”
罗终走了过去,淡淡的看了眼床板上的尸体,问道:“他是谁?跟组织这场实验的老板有关系吗?”
“别问这些不该问的事情,这会跟你引来杀身之祸。”学徒冷漠道。
“你要跟你的老师说,我发现研究所的秘密,然后请求老板派人暗杀我吗?抱歉,与其说坐以待毙,我更加喜欢杀出一条生路。”罗终笑着道。
“你在威胁我?”学徒皱了皱眉。
虽然他只有二十四岁,但他的城府却如同三四十岁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罗终笑着道:“行了,告诉我吧,他是谁,还有研究所幕后的老板是谁,以及这场实验研究的东西。”
“你赢了。”
学徒直视着罗终道:
“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