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机关的秘书
十二、冷暖之间
（内容简介：0世纪八十年代末，湔江堰市市委迟述清书记做很多工作。将清城后山一处尚处于自然经济状态下的山村，开发为火热的旅游景区。当年他前去考察开发的时候，那里的山民和村党支部书记，都对他十分激情热心接待。时间到了九十年代初，景区开发成功后那里的人富裕起来。但是以村党支部书记为首，大家对市委书记好象反而不热情了。另外一方面小说中的我，自己的各行工作，依旧照常在进行。）
目录：
1、再上清城后山……………………1
、美丽景区1…………………………18
、景区的人19…………………………5
4、欢乐山村6…………………………5
5、书记工作6…………………………4
6、把玩手枪4…………………………49
7、进步退步50…………………………59
8、继续工作（上）60…………………69
9、继续工作（下）70…………………79
10、改革红利80………………………89
11、多彩生活90………………………10
1、文庙山街（上）10……………108
1、文庙山街（中）109……………11
14、文庙山街（下）114……………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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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再上清城后山
（内容提要：湔江堰市清城后山景区是新兴的旅游点，为市委迟书记几年前支持开发的。运转开始后各方面反映很好，迟书记想上山进一步作些了解。）
小说的这段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1991年的夏天，地点在四川西部一个叫湔江堰市的地方。这里属青藏高原的边缘，背靠川西北大山、面向川西平原。全市地形六山、一水、三分田，面积100平方公里多一点，有许多发展旅游的大好条件。有专家考证：生命是水中诞生的，人类是猿猴从山林中进化而来的。因此人们思想上有某种返祖现象，见到水和山林，心中会产生快感。所以旅游胜地一般都在有山、有树、有水的地方。
中国历史上古人所说的“三山五岳”,五岳应是:中岳嵩山、东岳泰山、西岳华山、北岳恒山、南岳衡山；三山指传说中海上的蓬莱、瀛州、方丈等神山；包括后起的黄山，都在山、水、林之间。好象佛教最先懂这些，中国东汉时期佛教传入中原，他们最先也是在山林中发展。中国历史上有“好山皆被僧占尽”之说。中国差不多与佛教同时的道家，也是在山林中发展。特别是清代康熙皇帝曾颂旨：让道佛两家自生于山林之间！山林、加上水边，成为佛祖、神仙居住之地。历史是、现实也是，道佛两家为人们提供精神安慰，同时也和旅游联系在一起。
湔江堰市原有的、新建的旅游景点，都搞得很不错，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游人。在市委的支持下新旅游点，清城山镇清城后山景区开发后，已经运转4年时间。总的说来获得很大的成功，当地群众已经积累起相应的资金，正在进一步提高经营水平。
这段时间59岁的市委迟述清书记心情好，他为自己当年做出的这个决定十分高兴。因为清城后山景区开发后，全中国、全省每年来湔江堰市旅游的，增加了几十万人。由此带来的社会收入，每年也多几千万元。全市整个旅游收入，据专家测算应该有人民币~个亿。虽然财政、税务反响不大，市上收入增加不多。但是这些钱在老百姓手中，提高了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促进旅游继续发展也是好事一件。新景区的农户们许多人家，都把赚来的钱投入农房改建。将自己的宅院，改做接待客人的农家乐。现在年收入万元，甚至几万元的人家比比皆是。可以说只三至五年时间，几千人的清城后山就繁华起来了，这里的人从温饱走上小康迈向富裕。
掐指一算迟书记自己，也有两三年没去过清城后山景区。现在工作稍微放松，他很想再去看一看。清城后山景区，是迟书记亲自考察的；市委决定后开发的具体工作，是当地同志们做的。他只是政策上支持、资金上保证、人事上肯定。市财力不足迟书记跑省城多次，找省市领导、单位和部门拉赞助，要回几百万元初步完成景区开发。现在景区发展成成什么样子？市委办、清城山镇，还有宣传报道方面，迟书记已经听到和见到不少，但总不如具体看到！
说走就走迟书记决定后，为了不影响正常工作；5月18日星期六这天，他手下的一班人马动作起来。原市委办程主任升市委副书记后，市委不再设办公室主任，而是改称市委秘书长。一个叫赵武的同志，从部队调市委武装部工作；几年前已经升任科长，这时调过来任市委秘书长。
市委办的苟小美秘书，已经升任副秘书长，人们习惯上还是称她“苟秘”。还有宣传部新来的李强秘书，组织部原来的张军秘书等一共几个人，都要和迟书记一道去清城山镇。这4人清一色的大学毕业生。其中赵武在部队上过军事院校年纪稍长，其余个参加工作10来年也都0多岁。这些人都成了家，也都为人父、为人母。他（她）们的爱人，都在市上的机关、单位、和学校各自工作。其中张军和市委机关附近，井福街茶厂一位人们称她小茶花的姑娘结婚。这时候茶厂还是家很不错的单位，工作不那么累，个人经济效益还很。
去清城后山这天两辆小车同行：一为日本尼桑，驾驶员雷师傅；一为日本丰田越野，驾驶员杨师傅。迟书记和赵武乘座雷师傅驾驶的蓝色尼桑，其余人都乘座杨师傅驾驶的黄色丰田越野。按往常的习惯苟秘还是坐丰田越野车副驾驶的位置，一行7人这天上午8时从市区出发。前面的章节介绍过：迟书记晋绥人18岁随军南下四川，一直在湔江堰市工作。做过市委的委员、常委、副书记等，还出国去非洲担任农业专家组长。八十年代初任市委书记，按现行政策可以干两届；每届5年共10年，现在正是他的第二届任期最后两年。
同样前面的章节说了：从市委机关到清城后山，要过城区湔江内江上的几道桥，再过湔江外江金马河上的一座大桥。沿山边向西南经平坝区的玉堂、中兴两个镇，共行程15公里公路。然后经过新建的清城山镇政府所在地，从清城山入口上山。沿途油菜已经收割，农家正在田里插秧；小麦金黄一片，马上就要收割。如果还是公社化的大队、生产队时期，这个时候的市（县）委书记，既繁忙又紧张那能这么清闲。现在市上只是稍作指导，农民们自己就在责任田里欢快地干开了，根本不用各级干部操心。如果顺着公路再向前公里，即是原太平公社所在地——太平场。为了发展旅游几年前市上决定太平、泰安，还有清城山，统一合并为清城山镇，同时也叫清城山管理局。镇政府（管理局）新建在清城山入口处，相关的一些饭店、旅馆、单位也新建在此。原来的太平场仍然是这一带人们，农副土特产品的集散地，每10天当地人在那里三、六、九赶三天场。
公路在清城山大门前左转上山几公里，再顺山崖沿着一条叫味江的小河上行15公里。路过前面曾经提到的沙坪，到清城山镇政府后山办事处所在地，一处叫坪乐的山间坝子。景区开发后镇政府在坪乐，依托原有的古泰安寺，已经建设成清城山镇下属的泰安古镇。这天上午9时许两辆小车，出现在清城后山泰安古镇上。镇党委和政府已接到市委办公室的电话，副书记黄治中、副镇长刘世齐两人负责这次接待。他们在镇政府办事处门口，迎接迟书记一行人。预备安排他们到景区最深处又一村静园，那里是镇上的招待所，离清城山镇后山办事处还有0多里。
“我只是来看一看，不要两个人都陪着我。”迟书记见到他们就说。
“罗建同书记和竹正勇镇长都出去了，他们到省城洽谈招商引资的索道项目，我们两个负责接待迟书记。”黄治中解释说。
“迟书记。”刘世齐招呼说，“先去会议室坐一会儿，喝口茶水。”
迟书记叫两辆小车的驾驶员，杨师傅和雷师傅都回去，明天中午来接他们。杨师傅开车走之前，将车上装的矿泉水每人发两瓶。因为不便携带，大家都只要了一瓶。送走两位驾驶员的时候，迟述清向不远处的，泰安古镇小学张望一会儿。那是他特意关照市教育局照顾修起来的，校舍和老师配备都还好。能够住读小学4年级，到6年级的部分孩子，孩子们初中到沙坪去读。国家普及9年制义务教育，城里和乡下的孩子，都能读完初中。高中需要参加国家举办的中考！大学更是必须参加全国一致，有天下第一称谓的高考。
湔江堰市以湔江外江金马河为界，分为河西和河东。河西这边考上高中，到市属徐渡职业高中，或中兴镇的市属第一中学，或市上文庙山街的湔江堰中学就读。河东那边还有市属的聚源第三中学，胥家第四中学，城关职业高中等。再后来港台影星林青霞女士，因为父母亲为自己取的名字，来自她出生之前“青城仙人，霞光万道”的梦境。将自己的名字，和一笔40万元人民币的款项，都捐赠给湔江堰市。市委政府添加几百万元，清城山镇这里又多了一所“青霞学校”。
大学、中专扩招之前，全市初中毕业学生，能考上高中或职高的只有0%！高中毕业能考上大学的又只有10%，具体数目0世纪80年代以来，每年就是100人左右。迟书记自己解放前只上过年私塾，解放后参加工作。一是自学，二是省地两级党校培训；先后好几次，时间合计也有两年左右。但填报相关学历时，始终只能填写相似初中！？对此他感到有些不平。
十年期间这山上，泰安公社时候有初中一所，10个大队都有小学。曾经有城关和平坝的两个中学校长，来这山上办过一个高中班，我晓得其中之一姓王。王校长解放前是川大文科大学毕业生，后来在塔中长期担任校长，另一位是川大解放前理科毕业的。十年期间他们不满意城关和平坝区，学校和社会上造反派们的举动。来这山上工作几年，两人合办一届高中班。毕业了几十个学生，后来这些学生都生活得不错。这次迟书记上清城后山，我已经脱离市委机关，没有一道同行。本章节的内容，是听去过的人讲解后记载下来的。
中国长期坚持计划生育，孩子们少了学校相对集中。清城后山这里，只剩下沙坪和泰安古镇两所。又一村因为距离太远，泰安古镇的小学在那里，办了个1~年级的复式班，共有近0个孩子上学。到4年级又一村的孩子们，都到古镇这里住读。全市的其他乡镇大致也是这样，乡镇自己都办了一所初级中学。过去每个大队即现在村都有的小学，已经改变为几个村才有的基点校。就市上而言十年期间只有两所高完中，即既有初中又有高中的学校。现在市上一共有5所高完中，两所职业高中共7所。小的学校越来越少，大的学校越来越多，这才是社会进步的表现。
古镇这里的医院也还可以，一是为外地游客服务，二是当地人看病治病也方便。后山景区的飞泉、五龙为两个进出口子，即两条山沟都在泰安古镇附近。如果以镇政府办事处为中心，右边距飞泉沟1公里、左边距五龙沟公里多。迟书记想从五龙沟上、飞泉沟下，虽然去五龙沟有公路相通，但迟书记想自己走这段路。
现在他们站在政府办事处门口，下车的人手上都各自提了挎包。赵武手上提两只黑色真皮公文包，其中之一是迟书记的。苟小美提一只人造革包很精致，包里面还装有她找我报账，80元人民币买成的鳄鱼皮小包。张军、李强两个手上，都是普通的军用黄帆布包。听到黄、刘两个请进办事处请喝茶？迟书记朝这座新建不久，崭新一片的镇政府办事处大院瞥了一眼。然后对黄、刘两人说：“不用了我们都带了矿泉水，还是先去景区看看吧。走五龙沟到又一村有0多里，如果再从飞泉沟下，走完全程有50多里路。这次我先到又一村静园住一天，接下明天来想从飞泉沟下山，再走0多里把景区看完。”
“对、对、对……。”
“把景区走完……。”
黄、刘二人都赞同地说，他们要陪迟书记把景区看完。两人都没有告诉迟书记，今天晚上在又一村联欢晚会的事。下午镇政府团支部的青年们，还有山上又一村团支部的青年，要在迟书记食宿的静园篝火联欢。现在告诉迟书记万一他不同意，已经安排的事就很难办。
这一行5人现在是7人，排列是黄治中领头、刘世齐在后，市委迟书记等人居中。他们离开镇政府办事处大门，步行到五龙沟口再上山。队列自然是按职务排列，迟书记身后依次是赵秘书长、小苟（苟小美本章节称小苟恰当一些），然后是组、宣两部的张、李秘书。他们中只有小苟是女同志，她人年青0多岁长得也漂亮。这天她白色外套、一袭红色衣裙在这群人中间，在这片绿水清山中间显得十分耀眼。虽然黄、刘两人，没有按迟述清的意思只去一人；而是两个人都跟了走，但是迟书记并没有被顶撞的感觉。相反他觉得这两人都可以用，起码是忠诚老实一类的人才。
清城山镇的清城后山景区，在城区能看到的赵公山左侧面，地处邛崃山脉的熊耳山上。最高点海拔400多米，山梁的另一边就是阿坝州藏区。熊耳山在这里绵延的山势，险峻的山峰象耸立白云之间。从海拔高度上看：湔江堰市城区海拔700多米，清城山口600多米；坪乐900多米，前面说了熊耳山顶峰海拔400多米。整个清城山镇山区面积50多平方公里，山口进来沿味江上溯至坪乐。公路两边山地共约0平方公里，全镇山上的000多人主要散布在这里。过去他们靠种植玉米、挖笋子、采集山货药材为生。现在由于清城后山景区的开发，这一带的农家也已经逐步过渡到，以农家乐为主搞旅游接待。
迟述清书记赞叹的是000多人的山区，几百家人户都搞农家乐接待，拥有上万张床位。在世界上这是多么大的旅馆、餐厅和游乐设施！刚才在小车上他看到旅馆、餐厅就是过去的农民院落，许多现在已经装修一新。游乐设施就是山水林草，为人们最心旷神怡的大自然。前面说了：根据现代的旅游理论，生命是从水中诞生的！人类是好多万年以前，从猿猴一类的动物进化而来的。人们有一种自然的返祖现象，看到山水林草就觉得亲切！现在吃饱穿暖初步小康的人们，要尝试重返大自然的温馨。因此清城后山一带所有的旅游设施，即山水林草都是现存的，能够满足人们旅游观赏的要求。
熊耳山属清城山镇的面积有0多平方公里，占清城山镇的百分之六十。过去上面只一个大队、两个生产队，几十户、100多人，也是种玉米的人家。他们象生活在白云之间，他们的大队就叫白云大队后又称白云村。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经迟书记出面做工作，由国家电网栽电杆、架电线供给照明电。旅游开发之前，整个生产、生活改变还不大。白云村风景优美、气候宜人，雨量充沛、物产丰富，动植物种类和数量都很多。
植物方面天然林密布竹木草繁茂，动物方面有熊猫、野猪、岩羊、獐、麂、野兔等，当然缺少不了统管他们的豹子。清城后山是金钱豹的领地！有书籍说：自然界有狮子的地方就没有老虎，同样只要有老虎的地域，就不会有豹子反之亦然。那些年据当地人回忆，整个50多平方公里的清城山镇山区地界。共有大小5、6只金钱豹生存在这里，和全体000多人和平共处。清城后山历史上，很少有豹子伤人的事件。主要是这里可供它们食用的动物多，地域开阔没有必要和人类发生争斗。
但近来年豹子几乎绝迹，原因是修公路和景区游山道的时候吓跑的。那时候每天开山炸石炮声轰隆，灵巧的豹子逃到藏区那边，更深的大山上去了。这样一来这里的大小动物，更自由也就更多了。特别是野猪一旦跑动，就是大大小小10多只成群。也是由于地域开阔植被茂盛的原因，这里的野猪也没和人们争食的现象发生。现在清城后山景区开发后，许多山地都退耕还林。因此这里熊耳山上，大小动物们更自由自在了，听说这些年野兔特别多！天空中飞来多年没有见到的喜鹊，它们叫喳喳地从这个山头飞到那个山头。有时还能看到红颜色长尾巴的山查子或锦鸡，拖着像凤凰式的尾巴，几只一串在山谷盘旋。
为了查证确实这山上的大熊猫，那年搞开发的时候迟书记还特别吩咐。叫人交一架装好彩色胶卷的傻瓜照相机，给白云村的民兵连长王一兵，要他把大熊猫的相片照下来！这时候猎枪已经全部上交市公安局销毁，民兵武器也由县武装部封存。王连长只是带着把砍柴刀，穿行在这山上的密林之中。
这天他果然看到某处拐棍竹林边，有大堆熊猫粪便，竹林中有熊猫窝，一只成年大熊猫正在里面瞄着。机警的生灵早察觉到被打扰，见到有人靠近熊猫立即冲出来。王连忙拿出傻瓜相机拍摄，事后他向迟书记说，才按了两三下熊猫就冲到面前！王一边绕着树干、岩石跑动躲避熊猫，一边又将傻瓜相机对着按了几下。结局是他打了绑腿的右脚肚子，中了熊猫一爪还伤得不轻。按迟书记的意思，清城山镇一是给王一兵疗伤，二是补助他人民币100元。
相机里王一兵共拍摄10来张照片，把熊猫完全装进去的有张。其中之一是大熊猫冲出竹林，向前大步迈进的样子。王还说过：清城后山上的野生大熊猫，黑白相间的皮毛干干净净，哪里象动物园熊猫一身脏兮兮的。那几张照片在湔江堰市街上，在清城山镇展览了一段时间，大家都看到确实如此。这里的笔者想说007年新闻媒体载：陕西镇坪县一位叫周老虎的农民，其拍摄的华南虎照片，被陕西省林业厅公开后遭质疑作假。当时情形只吃肉的兽中之王，被周用不同的照像机，拍摄了几十张照片居然纹丝不动？不是纸老虎才怪。
再后来湔县升格为湔江堰市，005年7月16日夜晚，一只野生大熊猫闯进闹市区。体验了一把从野外到城区的奇妙“旅行”，并在湔江内江的走马河中畅游了约1公里！爬上河边一棵大树上休息。早晨最先被邻近楼房住家一个孩子，隔着几米空间被发现。这孩子约10岁已经上小学三年，他在卫生间上厕所，看到树上的熊猫后大声告诉父母。家里人还以为孩子没睡醒说梦话！之后人们很费些力气将熊猫请下来。送相邻的卧龙大熊猫自然保护区，体检、调养、观察一些时候。后来这只大熊猫被命名“盛林一号”，放归龙池-虹口自然保护区这是后话。（文庙山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