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的叫声渐弱的同时,古天已经撑爆了无数次。
每次爆体,他的实力就强化一个层次。
直到鲲鹏的本源灵力彻底被吞噬一空时,古天体内散发出来的光芒,耀眼得犹如一轮烈日。
除此之外,他座下还出现了一张悬空的王座,神光熠熠,璀璨夺目。
随着这张王座的出现,也就标志着,镇魂界消失已久的天,再次归位!
他散尽的修为,也在这一刻重回巅峰!
他整个人庄严肃穆,神圣得不可侵犯!
之前还在翻来覆去的鲲鹏,这一刻彻底陷入了静止。
这次古天不但吞噬了本源灵力,就连生机也强行将之吞噬。
现在剩下的,只是一具空壳而已。
“万事俱备,只吹东风!”
他喃喃自语了一声,从体内透发出来的光芒,迅速内敛。
不过倾刻间,天地间炽烈的光芒,再次恢复了常态。
只不过,此刻的古天,已经消失在了千机黑刹上空。
再次出现时,已经是死海深处,当初的灵域总部上空。
“嗡!”
他刚刚出现不久,不远处的虚空中,又突然晃动了一下。
一道久违的身影凭空出现。
“将臣?”
古天眉头微微一皱。
将臣急忙往后一缩,有些忌惮道:“小子,你不会还对我怀恨在心吧?”
古天没有说话,但眼中确实闪过一抹凌厉的杀意。
“你要知道,我就是知道鸦也是九天玄女,又知道四神珠破灭,你才能恢复记忆,才捏碎须弥神珠的!”
将臣再次色厉内荏道:“我也是为了激发出你的潜力,为了逼九天玄女现身,才估计要置你于死地而已。”
“我知道,不过……”
古天沉声道:“下不为例,倘若你以后再这样,即便知道你没有恶意,我也一定会将你封印!”
“好吧,也可能没有下次了!”
将臣苦笑道:“毕竟这一次能不能成功瞒过天主,还是未知之数。”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古天冷冷的说道。
“我们现在可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我现在和你一起,一旦被天主发现,也不可能饶了我。”
顿了顿,将臣又补充道:“况且,只要打开封闭的镇魂界,我就能找回身躯,我实力爆涨之后,或许能帮到你!”
古天虽然还是一脸阴沉,但却不得不承认,将臣说得很有道理。
自己虽然已经恢复到了巅峰状态,但终究势单力薄,如果将臣能找回身躯,实力必定空前爆涨,到时候与自己联手,可谓如虎添翼。
“你让开,我要召唤出十二祖巫,结成十二都天神魔大阵,凝练出盘古真身,打开通往冥界的通道!”
不由分说,古天身躯一震。
“嗡嗡嗡!”
一阵震荡天地的轰鸣,一道道魁梧如山,形态各异的身躯,凭空出现在了他周围。
正是十二祖巫!
除了之前的帝江与祝融之外,另外还有十道外形各异的身躯。
分别是:句芒、蓐收、共工、玄冥、后土、强良、烛九阴、天吴、翕兹、奢比尸。
每一个的身躯都足有几百米高,且凝练无比。
句芒鸟身人面,通体青翠,两条巨龙为坐骑,身上不断有各种树木变幻闪烁。
蓐收人面虎身,通体覆盖着金色鳞片,胛生双翼,左耳上的吊坠是一条小蛇,座下同样有两条巨龙,全身散发着金色光芒。
共工蟒头人身,全身覆盖着黑色鳞甲,坐骑为一条黑色巨龙,手臂上缠着一条青色巨蟒。
玄冥是一头狰狞巨兽,全身长满骨刺,周身时而白雪纷飞,时而冰悄,时而洪水滔天。
后土人身蛇尾,背生七手,胸前双手,其中双只手握着腾蛇,看起来仙气十足,空灵如圣洁。
强良虎头人身,有只只脚,手肘极长,嘴里衔着一条斑斓怪蛇,手中也握着一条巨蟒,看起来凶神恶煞。
烛九阴人首龙身,通身赤红,在他周围,时间仿佛能被禁锢了一般,所有物体运动的轨迹时快时快,奇迹到了极点。
天吴八首人面,虎身十尾,周围有股股龙卷风旋转,“呜呜”作响。
翕兹人面鸟身,耳挂青蛇,手拿红蛇,周身的条条雷电流蹿,不断映射出阵阵电光。
奢比尸人面兽身,双耳似犬,耳挂青蛇,周身不时腾起一股股袅袅绿色,瘆人无比。
十二祖巫,能力通天彻地,此刻全部被召唤出来,阵容可谓惊天动地。
而这,便是混沌霸体被激发到极致的体现。
十二祖巫只要成功被召唤出来,便能结成十二都天神魔大阵,凝练出盘古真身,即便是天主封印的空间,也能强行将之打破。
然而,正当古天准备命令十二祖巫结阵时,远方的将臣却大喊了一声,“等等!”
“你还想做什么?”古天问道。
“你让九天玄女去蒙蔽天眼,确实可以瞒过天主,但你有没有考虑过另一个问题。”
将臣指了指地狱之眼深处,意有所指道。
古天眉头一皱,“你是说,冥界那些强者?”
“对!”将臣点了点头,“每一个界面,都拥有一批强者镇守,镇魂界有你,冥界又岂会没有一个与你一般强大的天?”
此话一出,古天眉头皱得更紧了。
将臣说得不错,镇魂界这个被遗弃的界面,尚且都需要自己这个天来镇守,冥界可是开辟得最为完整的界面,镇守的强者,不但不全弱于自己,冥界的天之下,恐怕还有无数得力战将。
自己一旦莽撞打开通道,绝对会引来冥界的注意。
到时候强者齐聚,以自己的实力,能否压制对方,还是未知之数。
“我倒是有个办法,在打开通道的同时,还能让你悄无声息避开冥界诸强,混入其中!”
将臣目光炯炯的盯着古天,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不过,你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办法?你又有什么条件?”古天有些警惕的问道。
然而,当听完将臣接下来的办法后,他眼中的警惕,又瞬间消失无踪了。
不但不再警惕,他望向将臣的目光,反而还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