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风宴上的众位将军都因为连日打仗,心中不曾喝酒的憋闷早已郁积多时,趁着这次宴会众人都扑在酒上却唯有三个例外。玄德、德然和董承。而玄德和德然是因为董承的例外而例外。
德然惯是个察言观色的,当然看出了董承的心不在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等到众人都差不多的时候,德然请示了玄德之后,就把宴会解束了,却留下了一众心腹肱骨。
董承起身欲走却被德然拦住笑问道“国舅是嫌弃我们淮南的酒不够香醇?还是我们的舞姬不够窈窕?”董承笑道“美酒佳肴,绝世之色,皆是世间少有、少有!”
“那国舅为何会食不知味?”德然一脸疑色,却问住了董承不免一时语塞。
玄德离席对董承道“国舅此来,恐怕不仅仅是劳军吧?如今在这大殿内的皆是我之肱骨心腹,大人有什么话就请说吧!”董承好像担忧着什么,德然却为玄德暗自叫好。好一招收心之计,难怪历史上关张赵黄马这些人对刘备死心塌地。
董承思虑再三,面上闪过一丝决然之色,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一抱拳对着玄德竟跪了下来。他这一跪,着实惊了众人。玄德急忙上前扶起他来道“国舅这是干什么?岂不是折煞我也!”
董承却不起身“请玄德公看在与陛下同属一族的份上救救陛下!救救汉室吧!”说着竟痛哭流涕起来。玄德急道“国舅有话好说,何必如此?”众人也一并上来劝说,董承才起身。
玄德又问此话何意,董承乃将曹操在洛阳的所做所为尽数说了,又将献帝的血诏拿给他看,道“曹操此人名为汉相实为汉贼!但此人又虚伪奸诈无比,窃国不留证据不似董卓一般!其表面上对陛下恭敬却只是把陛下当做摆设一切军国大事皆不由陛下做主!又残杀忠于陛下的大、软禁帝后,皇城内外、宫城之中把守的兵卒只听命于曹操。陛下的旨意只要不合他曹操的意思就连皇宫都出不了!”说着说着就声泪俱下起来。玄德刚看见那血诏时便心如刀绞一般,又听董承如此声泪俱下一番,早已怒发冲冠。怒道“曹贼安敢如此,岂非欺我汉室无人乎?”张飞也在场中,对着董承怒道“当初在洛阳时我大哥就不同意陛下迁都许昌,便你这老大人不听,如今果然有了这场灾祸!”董承在一旁只能唯唯诺诺称是只道自己当初老眼昏花错把奸臣当忠良,引的陛下上了贼船。玄德却斥道“此事岂能怪国舅?”
关羽道“需要商议当下该当如何?”董承见事情终于走到点上了忙痛泣道“求玄德公发兵,营救帝后,拯救汉室!”
殿上的众人皆是满脸激愤,恨不得此刻就发大兵压境讨伐曹操。但德然是有理智的,当然明白此时莫要说讨伐曹操这种实力强劲的军阀就连一兵一卒都不应该动。因为淮南甚至徐州现在最需要的是休养生息。但德然也明白这事在如今这个乱世实在是奢望由其是如今这个多事之秋。
但也需得明白曹操岂是说讨伐就能讨伐的?尤其如今刚灭了袁术,听说袁绍也灭了公孙瓒说不得下个目标就是淮南。
也不知是不是应了那句话“往往怕什么就来什么”德然正这样思谋间,一小兵气喘吁吁的来报道“青州六百里加急,请求主公支援!”
孙乾急忙将兵士手中的一个像竹筒一样的物件接来,将一头打开从中取出一块绢布,呈給玄德。玄德打开绢布越看眉头皱的越很。明白人都能看出来青州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危难但玄德却偏偏不说是什么危?怎么样的难?让众人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可奈何――没人敢打断玄德沉思除了张飞。只听得张飞道“大哥,青州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呀?”张飞声如震鼓,自然把玄德思绪拉了过来。
玄德没好气的看了张飞一眼,对众人道“国让说:袁绍以其长子袁谭为帅,辛评为谋士领军三十万攻打青州诸郡!”
众人听了吓了一跳“三十万”,什么概念?刘备这帮人从黄巾起义时开始起兵打完黄巾打董卓打完董卓打袁术!拼了命的招降纳叛!不要命的招兵买马也不过才积累了四十多万的人马还包括一些老弱。这袁绍刚打完了公孙瓒竟还能调集了这么多的兵马打青州?
却又听玄德缓缓的道“不过国让说这三十万多为诈数,看其锅灶最多不过十五万!”
“不过十五万也够多的了,足是青州守军的三倍!所以国让为了不至于兵力过于分散,被袁谭各个击破,故而集中兵力、粮草皆集中在齐国、北海、城阳一线,背靠徐州以挡袁谭!”
“什么?”张飞一下子站了起来怒道“大哥让他守城他竟拱手相让,人家还没打过来,就一下子弃了半个青州?就这竟还敢求援?亏俺老张不在青州否则定要戳那袁谭小子几个大血窟窿顺便教教田豫大丈夫是如何打仗的!”
张飞虽然叫的响却无人理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