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居下位者的悲哀大抵就是你可能参于不到决策当中,却有可能为决策所牺牲。牺牲前上位者还会淫笑着对你说“你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好你媳妇的!”
曹操斩杀仓官解决兵怨的消息传到刘备营中时,刘营众将大都感叹曹操的英明果敢。只有德然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叹那仓官死的太冤。
德然对刘备道“兄长,仓官虽死,但曹营断粮是真!按曹操用兵的性子明日必能破城,但寿春城中也恐没有多少粮草,彼时若曹操退兵,兄长切不可退兵!”刘备满面疑惑,正欲询问德然,见其摇头示意,只好做罢!
次日一早便听到曹操传令三军,军令道“三日之内,并破此城。否则大小将帅悉数皆斩!”曹操执天子赐剑,亲至城下。督军搬土运石,填壕塞沟,城上滚木擂石、箭矢如雨有两名卑将心中畏惧,萌生退意。曹操见了,亲斩于马下又下马来亲自接土填坑。大小将士见了莫不心受鼓舞,无不奋勇争先,军威大震。城上袁军抵敌不住,曹军率先破城,斩关落锁,大队人马蜂拥而入。袁将李丰、乐就、陈纪、梁刚皆被生擒,曹操命于城下皆斩之。又将城中伪造宫室殿宇,一应犯禁之物,尽皆焚毁。寿春城中,收掠一空。曹操得此大胜,意气风发,信心倍增。便欲与众将商议进军淮南,一举平定袁术之叛。有谋士荀彧谏道“年来荒旱,粮草困难,若强行用兵只恐与我军不利,主公不如先行回军许昌,待将来春麦成熟,军粮齐备,再图袁术不迟。”曹操听见此言,面色踌躇。忽有流星马报“张绣依托刘表,复肆猖獗,南阳、江陵诸县复反,曹洪抵敌不住,连输数阵,今特来告急!”曹操大惊,便欲就此班师。德然身为后世之人,早知道曹操此时定会班师,忙用眼色向刘备示意,刘备觉察到忙上前道“丞相不可,今日花费如此多兵力粮草方打下寿春城,若如此退兵不仅给袁逆喘息之机还会使天下群贼效仿。不如一举荡平逆贼好让天下人知晓丞相兵威。”
荀彧急忙上前道“不可,我军粮草不齐,本就不应再战,何况此时张绣复肆虐于后。臣深以为应先除张绣安固后方再平袁术不迟。”荀彧刚说完,关羽秉刀上前,一手持刀一手扶须道“怎能因一张绣而放置****不顾!”荀彧还欲上前争辨,德然出班说道“云长所言不无道理但张绣之患亦不可不除,否则若是惊了圣驾,我等可就万死莫辞了!”德然轻笑,又道“此时袁术已是强弩之末,全不用我等皆集结如此。以在下之言不如曹丞相领大军班师许昌,铲除张绣,孙将军在江东领水军于江中布下疑病以牵制刘表,兄长领军以餐食袁术,不给其喘息之机,待丞相除掉张绣后再提大军荡平袁逆!”曹操遍视众人,见荀彧、郭嘉、程昱皆点头属意。曹操乃道“既然众位皆无异议,那就依德然所言,我等兵分三路共图大事!”众人应诺。
暂且按下刘备、孙策不表,曹操班师回到许昌后,人报段煨杀了李傕,伍习杀了郭汜。二人提二贼首级来献,段煨并将李贼全家老小百余口来献。曹操大喜令将李贼全家分于各城门处斩首示众,许昌城内外百姓见了无不拍手称庆。次日大朝,天子升殿,会集众文武做太平宴。封段煨为荡寇将军,伍习为殄寇将军各领兵镇守长安。二人谢恩而去。曹操又报说张绣结连刘表复叛,天子乃亲排鸾驾送其出征。此时正是建安三年夏四月。
曹操此时拥兵数十万众,帐下更是猛将如云,谋士如雨,更有天子执于手中睥睨天下,早有不臣之心。乃令荀彧留守许昌,居中调度一为监视天子;二为看护许昌。曹操自领大军亲征。
曹领军出的城来,见路旁小麦皆已成熟,附近百姓因有兵至不敢收麦皆逃避在外。曹操闻听乃使人遍谕附近百姓及大小官绅道“吾奉天子明诏,出兵讨逆。如今麦熟不得已而起兵,然军中大小将帅,凡过麦田但有践踏者,并斩不饶。军法无情,望而等不要惊疑。”百姓听到此谕皆争相传送只道丞相贤明皆跪道望尘而拜。军中将士路过麦田皆用手扶麦,互相递送而过不敢践踏。曹操骑马正行间,忽有一鸟从麦田中惊起,大叫而过,惊了曹操的坐骑。那马窜入田中,践踏了一大片小麦,曹操急忙扯住缰绳将那马制住,曹操下得马来,唤来行军主簿道“我收马不住,践坏麦田,该当何罪?”那主簿大惊,慌忙跪匍于地道“丞相岂可议罪?微臣惶恐!”曹操怒道“我自制军法,我自犯之,若不惩戒,何以服众?”主簿瑟瑟不敢言。曹操拔出自己佩剑,架在脖子上作势欲自刎,旁边文臣武将见了急忙拉住道“丞相总领大军,肩负中兴大任。如今大事未成,安能自裁?”
郭嘉又道“古书《春秋》有言,法不加于尊。丞相怎可自裁?”曹操沉吟道“若如此置军法于何地?”谋士程昱道“身体发肤皆受之父母,丞相不如割发代首!”曹操乃执剑割发一缕交于一亲军道“执此发传于众军,敢有以身试法者,定斩不饶!”于是三军莫有再敢犯军令者。
却有一新卒对其旁边一年长者嘀咕道“军法说要削首丞相却削发是不是也太轻松了些?”那人听了大惊失色急忙掩其口,却还是被一小将听到,转马过来问道“尔道嘀咕什么?”那新卒早已吓的魂飞魄散,年长者急忙上前应道“新兵不懂事,大人莫怪!”那小将看了他一眼,手中马鞭一挥那新兵脸上出来一道血痕,捂着脸滚倒在地上大叫那小将狠狠说道“丞相千金之躯犯法尚要削发,若犯法尔等犯法岂不要碎尸万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