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的话。自己这边,皇上的批复尚未到手,眼下府邸里面又闹成这个样子,豫王殿下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武陵王府的这些烂摊子落到他的眼中,还不知道又会惹出什么乱子出来。昔日里,豫王殿下对自己一向警惕,总之时机未到。
若是能够等到皇上的批复,那东西只要一到手,一切便都要明了许多:“我也相信长垣没有看错。只是眼下。皇上的回复尚未到手,这个时候豫王过来。我们应付起来,难免棘手,稍有不慎,后果很严重。”
“公子的心思,属下明白,只是此刻,我们已经惊动了殿下。这个消息很快便会不胫而走,我想。豫王殿下必然会先发制人,不会被动受制。所以,正如公子所言,他会很快前来府邸之中。”长风言毕,便是和眼前的安若枫对望一眼,叹了一口气。
安若枫没有说话。只不过此刻事已至此,自己也是便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既然如此,你且先下去,准备准备吧。”
……
顾长宁主仆二人。原本想着挨到晚间的时候,忍冬出去悄无声息的利用。倒茶的时间,再细细打探一番,刚才潜入院子的是什么人?却不曾想到主仆二人才刚刚坐下不久,便是听到院子里面,似乎是听到有人请安的声音。二人便是吓了一跳,忍冬连忙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站起身来,便是朝着外面看了过去,却是瞧见。一身蓝色衣服的豫王殿下,正快步朝这边走了过来,便是连忙回头,对坐在桌子旁边儿的顾长宁低声喊道:“姑娘,好像是豫王殿下到了。”
说话之间,豫王殿下便是已经跨过了,厅堂的门槛儿。顾长宁刚要俯身行礼,确实被豫王殿下先了一步,挥手免去:“这几日在院子里面,可还习惯?”
虽然知道这豫王殿下漏夜前来,必定是有事情,不过,见他如此开场白,顾长宁倒是也是顺从的站起了身子,在豫王殿下的对面找了个座位,也是坐了下来,这才抬眸开口道:“此处,距离夷州,不过百里之遥。说起来,此处也算是长宁的故乡,长宁自小生活便是生活在此,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
“这倒也是,此话本王倒是问错人了。”豫王殿下闻言,先是微微一愣,继而面上也是释然一笑。
“殿下前来武陵这些时日,正是武陵这边最为寒凉的时候,而且阴雨连绵,湿气寒重,此处与京城气候大不相同。豫王殿下可还习惯。”二人对望一眼,顾长宁展颜一笑,反客为主的道。
豫王殿下眼睛微眯的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微点了点头:“大会辉天下疆域广阔,南北西东,自是不同,京城那边地处地北面,干燥寒冷,但是,天高气爽。眼下,无武陵这边地处西南,气候温润但是,雨雪较多。这个时节。到时,难见晴天了。不过本王虽然生于皇室,难以如同姑娘这边能够自由自在的行走江湖,但是,偶尔南北一行。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所以也没有什么习惯不习惯。”
见豫王殿下如此一说,顾长宁也是微微笑点了下头,一时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儿,只能静等这眼前的豫王殿下开口,二人略略沉默了片刻,豫王殿下看了她一眼,终于切入了正题:“方才,有武陵王府的暗卫,已经找到此处了。若非是墨凌亲自带人前去人阻扰,只怕此刻,那人都已经进了这个院子。”
闻听此言,眼前的顾长宁和忍冬都是眉心微微一紧,不由自主地彼此对望了一眼。虽然没有开口,但是,顾长宁端着杯子的手心儿还是忍不住的微微一抖,这个细微的动作还是落到了一旁的豫王殿下眼中:“王爷,那个暗卫,莫不是王爷已经拿下了吗,否则,王爷是,怎么知道?是武陵王府的人?”
见顾长宁心里明明担心那位探子的安危,可是依旧不得不如此一问。便是低眉浅笑了片刻:“它既是探子,又不是杀手,本王要拿下他做什么?只是便是如此,墨凌还是从他的身手上,认出了他的身份。如果本王所料的不错的话,此人应该就是当日姑娘,在芙蓉镇遇险的时候,安若峰枫安插在你身边的那两个暗卫之一。”
长固早已追随,安若枫的身旁上下周旋,此刻,武陵王府也是正处于千钧一发的时刻,他定然不会前来做这些事情,那么方才,想要探及院落里面的,就定然是长垣无疑了,不过既然没有被拿下,顾长宁到底也是略略松了一口气:“他既然已经发现了此处,那不知王爷眼下,可是有何打算?”
“本王能有什么打算?不过,眼下也是思量着,那武陵世子如今的打算和心愿,如今就该实现了,所以眼下打算前去多添一把火,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一些。”玉豫王殿下笑看了眼前的顾长宁一眼,便是点了点头,开口道。
顾长宁有些懵懂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明白他的话,可是,隐隐听得清楚,似乎武陵王府那边的情况花落谁家,顾长宁心里便顿时也明了了。心里也是略略放下心来:“既是如今武陵那边儿,已经花落谁家。眼下已经有了着落。王爷前去王府那边。锦上添花的事情,倒也不错。”
豫王殿下闻言,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略想了想,又是细细的端详了一下,面前的顾长宁。方才开口道:“顾姑娘说的是,所以方才本王已经,让墨凌先去了一趟武陵王府。怕是这个院子,姑娘今夜是住不成。”
这么说,他是今晚就要去天内把柴火,顾长宁点了点头:“皇上既然派遣王爷过来,这些时日网王爷窝在这个院子里面,也是的确是委屈了,这次武陵那边的事情,好不容易才尘埃落定,皇上也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了,王爷不是也好,交差了吗?如此实在是好事,对于这个院子。长宁住与不住,又有何要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