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似乎早就算出了这一步,在一旁笑着并不说话。
古西风和定慧师太一碗清茶喝完后,抱拳便跟我们告辞。
我皱着眉头问师伯道,“师伯,这聘礼该怎么下啊?”
师伯笑道,“这个没什么讲究,全凭心意。蜀山那边我打听了,除了一本《蜀山剑仙决》外,还有十万颗灵石,一千株药草。咱们要下聘礼,就不能低过蜀山,让外人小瞧了!”
“十万灵石?一千株药草?”
我一听就吓着了,连忙愁眉道,“师伯,你就是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么多东西啊?”
师伯笑道,“你跟我来吧,是时候把全真教的家交给你了!”
他说完转身就出了大殿。
我愣了愣,连忙跟了上去。听师伯这意思,全真教似乎还有家底啊!
他带着我进了活死人墓后,在石壁上一摸,很快就有一座石门缓缓打开。
一道白光闪出,滚滚的灵气袭来,让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在我的眼前,现出一座篮球场大小的洞窟。里面的灵石堆积如山,粗粗看上去,足有百万枚之多。
师伯淡淡笑道,“祖宗千百年来留下来的家底,现在就剩下这么多了。以前我不告诉你,是怕你把持不住心性。不过现在看来,你完全有能力掌控这些资源,把全真教发扬光大。师伯和你师叔都老了,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了。以后的路,还得靠你们来走啊!”
我不觉有些眼角湿润,抱拳应道,“师伯放心,我一定会加倍努力,让全真教成为中土的第一道门。”
师伯拍了拍我的肩膀,点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取上二十万灵石给天师教送过去。他们要想退婚,恐怕还有一点麻烦,你去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我点了点头,精神力一动,当下清点了二十万颗灵石,把杨玉环叫来吩咐了两声。
婚事只要定下来,就可以与掌门继任大典一起通报,两件事凑在一起办,也算是双喜临门,锦上添花,省得他们来回往返。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去龙虎山也是熟门熟路,一炷香就到了山门前。
山上云雾缭绕,景色秀丽,不愧是道家福地。
昆仑一战,天师教的弟子恐怕都已经回来。这次的守卫,比上次要严密许多。
在道观的牌楼下便有两路弟子守护,我一来他们就举剑高呼道,“来者何人,敢擅闯龙虎山,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我抱拳轻笑道,“全真教掌门牛清扬。”
那弟子愣了愣,环顾了下众师兄弟,连忙抱拳道,“牛掌门,你稍等片刻,我马上去禀告掌教!”
我点了点头,见他们客气的样子,还有点不习惯。
那弟子进去没多久,很快就有二十多个年轻人持剑出来,眼睛全都盯在我的身上。
我眉毛一挑,还以为他们来打架的,都准备把轩辕剑祭出。
他们见到我,纷纷高呼了声,“是他,是恩公来了!”
领头的年轻人,抱拳就作揖道,“恩公,您还认识我们吗?我叫郑鑫,咱们在昆仑山并肩作战过。若不是恩公庇护,咱们兄弟早就挂了。”
“对啊,恩公,当时你力挽狂澜,一人独挑数万妖兽,咱们兄弟都崇拜死你了!”
“……”
我松了口气,连忙伸手道,“行了,大家都不用客气了。举手之劳,大家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郑鑫一笑,点头道,“恩公,我们知道你是为了大小姐而来。你放心,咱们兄弟全都支持你。”
“对,我们都支持你!”
其他年轻人纷纷振臂高呼,脸上都是热诚,让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很快从牌楼里又走出一路年轻人,一过来就冲我高傲道,“吆,懒蛤蟆****来了!怎么着,凭你也想取我们张师妹?”
我还没有开口,郑鑫立马就大喝道,“王奎师兄,你什么意思,敢对我们恩公这么无礼?”
王奎嘴角抽动了下,冷哼道,“郑鑫,你真是越活越有出息了。想认个主子,也得找个像样的啊!”
“混蛋!”
郑鑫刷的拔出了手里的长剑,其他弟子跟着纷纷祭出了法器。
“郑鑫,你想找死吗!”
王奎大喝一声,身上的长剑顺势祭出。
他身后的弟子也纷纷祭出了法器,杀气腾腾的和郑鑫一方对阵了起来。
我郁闷的挑了下眉,这天师教的内部看起来并非铁板一块,现在已经分裂成两方势力了。
这时候,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从牌坊里传出,“干什么呢,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马上退下!”
两方人马一听全部哆嗦了下,马上收了法器,灰溜溜的全部四散而走。
我一看,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中年人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肚子圆鼓的张冷秋,想必就是天师教的掌教,张子诚。
他一出来就抱拳客气道,“牛掌门,在下管教不严,让你看笑话了!”
我连忙抱拳行礼道,“张叔叔客气了,年轻人有点火气很正常,小侄的全真教也常有此事,并不打紧!”
张子诚哈哈一笑,抚着胡须道,“早就听秋儿说起你,今天一见,果然气度不凡,贤侄里面请。”
他说着就伸手做了个请势。
我笑着抱拳行了一礼,跟着他就进了道观之中。
山上曲径通幽,穿过层层的花石假山,很快就来到了正殿之中。
张冷秋一路冲我眨眼笑个不停,不时还摸一摸肚子,满脸都是幸福的模样。
我干笑了两声,脸有些微微的发烫。当时真是一时冲动,还没有风流过,连娃都冒出来了。
在正殿坐下后,小童子马上就端上了茶水。
我抿了口,说起正事道,“张叔叔,您能下这么大的决心和蜀山退婚,将秋儿许配给我,小侄打心里感激您。小侄这次前来,一来是下聘礼,二来是怕蜀山派找麻烦,所以在这里也好给你打个帮手。”
张子诚挑了下眉,摇头叹气道,“你个臭小子,还聘礼呢,说起这件事我就来气!我张子诚这辈子没做过亏心的事情,但是现在却要跟人家毁约,而且还是婚约。要不是看在秋儿肚子里的孩子上,我早就找你算账了!”
我尴尬的连忙道,“张叔叔,侄儿确实做得不对,你该打该骂侄儿都认了。但是侄儿不是那种提起裤子不认账的人,秋儿既然有了侄儿的孩子,侄儿就一定会为她负责到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