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突然出现的诡异一幕,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呆呆的愣在了哪里。
而趴在窗户上的小王则是一直保持眯着眼笑嘻嘻表情的看着我,像是个充气娃娃一样。
“噗~噗噗!”我被吓的喊出不声音,只能发出那种沉闷的吼鸣声。
不过,好在,大伯注意到了我,回过头来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而我,则是不断用眼神瞄向窗户的位置,提示他往窗户那边上面看。
大伯也体会了我的意思,扭过头,看向了窗户的方向,但没看几秒,又把头扭了回来,神情完全没有任何变化,感觉就像是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一样。
“你脖子抽筋了?”大伯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想告诉他小王这时就趴在窗户上面看着我们,但是,论我怎么努力,我的嗓子里面都发不出任何声音,而且双脚也像是不受控制了一样,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但绝不是那种神经丧失的不受控制,因为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我档内有一阵热流,一直从男人存放武器的部位,顺着裤腿,温暖到了脚踝的地方!
而此时,刚刚走出去的苏神棍,好像也发现了些什么,从原路折返回了房间。
“怎么都不出去啊?哎呦我草!什么味儿?咋这么辣眼睛捏!”
苏神棍走进房间后,立即捂住了鼻子,一个劲的擦着眼睛!
但我顾不了这么多,因为小王还趴在窗户上面呢!
我朝着苏神棍使了使眼神,希望他能注意到窗户上面的小王。
苏神棍看了看我,直接从包里面又拿出了两片叶子,沾好了水,就直接贴在了眼皮上面,然后朝着我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奶奶个腿!”苏神棍大叫了一句,从口袋里面直接掏出了一张黄纸,嘴里念念有词的就朝着小王的方向拍了过去!
“砰”的一声,这小王也没个躲避动作,硬生生的就被苏神棍甩了一巴掌。
看着这熟悉的动作,我似乎明白了大伯这甩巴掌的动作跟谁学来的,心里顿时又对这苏神棍,多了几分厌恶!
这说也奇怪,这原本好好的小王,在挨了苏神棍这一巴掌后,竟然像一个皮球泄气一般,整个人逐渐的干瘪了下去,直至缩变成一张黄色的纸。
那纸我认识,就是我们平时给死人烧的那种纸,不过这纸不是我们常见的方块形也不是圆形,而是人形罢了。
随着小王身体慢慢的干瘪,我的腿也开始慢慢恢复知觉,嘴里也逐渐能发出声音来。
而这时,大伯也似乎能看到窗户上面发生的这一幕了,脑袋凑了过去。
苏神棍看着窗户上面的那张画着人脸的纸,用手直接提了起来,伸到我面前问道:“你最近是不是老看到一些脏东西?”
“对!我正要和您说呢!”大伯抢在了我面前替我回答道。
我朝着苏神棍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刚刚大伯说的话。
苏神棍听了,眼角微微的收缩了一下,舌头轻轻的舔着干巴巴的下嘴唇,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东西。
片刻之后,他带着一脸怀疑的表情看着我继续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我听了,脑子里面立即回想着这几天我做的一些事情,但是好像并没有他的那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没有啊?”我回答道。
苏神棍听了,让我再仔细想想。
“往伯伯茶水里面弹鼻屎算不算?”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最近干过的坏事,虽然有点损,而且说出来还随时有可能挨打,但是我还是说了出来,毕竟这时候还是坦白的好。
大伯听了,果然立马抬起了左手,顺势就要往我脸上拍下来。
但手滑倒半空的时候又停了下来,和昨天下午一样,大伯瞪着我,叹了口气,又把手放了下来。
看着大伯这反应,我反倒有些好奇了,不过,没挨打,就是好事,我也就没在意那么多。
“这不算,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干过伤天害命的事情!”苏神棍摇了摇头继续问道。
“嚯!还伤天害命哩!这娃楞个掐死个蚱蜢都不敢,胆小的很勒!”张姨听到苏神棍的话,显得比我还激动,一个劲的替我解释道。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又有人大喊了一声。
闻声,房内一行人便走了出去。
走出房门后看的一幕,也着实吓了众人一跳。
漆黑的月色下,院子墙角站着一排的影子,从影子的大小来看,这些人全只有三十公分高,而且一个个的还长着一条尾巴,透过手电筒的光,这些个小人眼睛还反射着宝石一样的绿色光。
而且,还一直不断有影子从墙上翻过来。
“这是什么?”大伯攥着手电筒,有些惊恐的问道。
“是黄鼠狼!”苏神棍回答道。
“黄鼠狼?它们怎么会来这里?”我看着不断朝着我们走过来的影子,心里,竟然比刚刚看到趴在窗户上面的小王的时候,还感到恐惧。
等那些个小身板靠近了些,这时才逐渐的能看得清这些黄鼠狼的模样。
一个个的直着身板用后腿走路,双手学着人一样作揖,三走一拜的就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了。
“平安符给他吃了没有?”苏神棍看着大伯问道。
大伯点了点头,原来刚刚大伯往我口中塞的是一张平安符。
说完,苏神棍又转身一把把我拉到了他身边,二话不说的就开始脱我的衣服,三两下的便给我脱了个四方精光!衣服上的骚味也是辣的他五官流泪,六神无主!七七四十九,八八六十二!咳咳,跑题了……!
随后又从他随身携带的包里面掏出一根黄色的“香”,点燃后直接用我的衣服给包裹了起来,然后又烧了一张黄纸在上面。
“这是干嘛?”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苏神棍看着我,一脸严肃的回答说:“给你保命!”。
“哦!今晚让他别在这火葬场住了,去外面的宾馆暂住一晚上吧!”苏神棍回答完我的问题又接着朝大伯说道。
大伯点了点头,也没问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乖乖的照着苏神棍的话去执行。
说完,大伯便推着我往门外走,而我,则是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懂这是在演哪一出,往外走的时候,大伯甚至都没给我拿件外套,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条花短裤!
“把那件内裤也脱了!”突然,苏神棍朝着我们这边方向又补充了一句。
“——你大爷的!!!”此时我的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我再也抑制不住火气,想回过头来,问候一下他家人,但回过头后看到的一幕,不但让我咽回了那句“问候”,甚至还让我立马乖乖脱下了内裤。
讲真,我从在众人面前从来脱的如此潇洒,但那一刻,我做到了,而且是毫不犹豫!
看着远处的那些黄鼠狼,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快速移动到了我衣服丢弃的地方,正在疯狂的啃食着我地上的衣服,而且不远处还有几只黄鼠狼依旧三走一拜的朝着我的方向走过来。
但是奇怪的是,那些黄鼠狼,似乎只是对我衣服有兴趣,完全没有把旁边的人放在眼里。
脱下衣服后,大伯往我手中塞了几张毛爷爷,便把我关在了殡仪馆门外,让我去外面找个宾馆将就一晚上。
可是...
我特么是*的啊!这样去宾馆,别说待会宾馆给不给我开房了,就我这样子,要走到宾馆都是个难事 随时有可能走在路上被接到举报电话的警察给当神经病给抓起来的。
我蹲在殡仪馆门口,心中的草泥马一直奔个不停。
这时,得亏我眼尖,没走几步便在地上看到了一个包,这包我认识,我曾在小王的宿舍里面看见过。
看着地上的包,我内心有些心有余悸,脑子里面不断的回放着刚刚看到小王趴在窗户上面的一幕。
“王哥对我很好,不会害我!不会害我!”我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在自己的胸前画了个十字。
洗完脑后,我便伸手去翻着这地上包。
幸运的是,里面全是一些被遗弃的旧衣服,我拿起了衣服,想都没想就直接套在了自己身上,这有的穿总比裸着好,吊死鬼的还不怕饿死鬼的呢!
有了衣服,我便直接朝着附近的宾馆走去。
等拿到了房间的钥匙,进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这一来是瘆得慌,二来是这牛仔裤真的割蛋蛋啊,穿的很不舒服!
上半夜经过这么一折腾,很快就到了午夜,简单的洗漱过后,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不是我不困,而是这宾馆的隔音实在太差,我躺下没多久,各种声音便充斥在我的耳边。
甚至连楼上的有人玩乒乓的声音,在我房间都能够听的一清二楚。
这十来分钟,半小时就算了,这几乎是整宿的在玩,对于现在原本就有些神经衰落的我完全是一个煎熬。
最终,我实在忍受不了了,便又穿上了那件衣服,准备上楼去找人理论,但是无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上楼的路。
无奈,我便只好原路折返,打算回到房间继续忍耐。
等我回到房间的时候,幸运的是,楼上的乒乓声总算是消停了会儿,没有了乒乓声,房间里面安静了多,而我神经,也能稍微的放松下来,眼皮也慢慢的重了起来。
可是,等我睡到一半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又发生了。
半夜里,我感到胸闷气短,一呼一吸都觉得很是费劲,原本很轻的被子,此时变得很重很重,压在我身上,让我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我的意识变得有些模糊,不过好在我的眼珠子还能动,迷糊中,我看到一个白衣长发女人,竟然背对着我坐在我床脚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