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随行的司机,重复了一句白雪蝉的话。
他的表情很夸张,以一个局外人来讲,有这样的反应,也见怪不怪。
但,他不同,他已经经历过一次,要是还有这么个表情,就显得有些夸张了。
“怎么?我听你对象说,你不是天天喊着要去杀僵尸的么?怎么现在这么一副表情啊?”王涵回过头,有意地笑话了一番随行的司机。
依我看,王涵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肯定在衡量着要不要把面前同样带着仇恨的热血青年拉进我们这个坑。
他在犹豫,眼神望着地面,不知道该停在哪一个角度好。
片刻过后,他抬起头,目光死死地盯住了王涵,而后,朝着王涵做出了一个标准的敬礼:
“报告队长,程邦国请求归队!”
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连同他的表情一样,极其地复杂,唯独他眼角的两行泪水,在真真切切地表达着他内心的苦楚。
“放下吧,咱们中队没了,我早就不是什么队长了!”王涵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强忍着泪水。
当兵后悔两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有一种感情,如果不去体验,是永远无法在书籍上面感受道的。
我作为旁人,尤其是看程邦国敬礼的时候,心内,也是触发了极大的情绪。
但,这情绪,还没来得及等我酝酿成感动呢,我就发现了白雪蝉表情的细微异样。
“你看着我干嘛?我会害羞的!”我回过头,有些结巴的看着白雪蝉问道。
白雪蝉脑袋往上撇了撇,嘟着嘴,看着我说道:
“你看看人家!个大个的全是硬汉,你多学学别人吧!!”
说完,她索性把脑袋往后一拧,直接转身,就离开了现场。
我看这她离去的背影,感到有些莫名奇妙,因此就没有去把她拦下来。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捣他们老巢?”再次回头,我望着老媪问道。
“这个现别着急,当务之急,是你们先把自己的能力提高,他们那边,老身会时刻监督的。”老媪一边说,一边收起了桌上的小石头,而后,什么也没吩咐的就离开了。
她只是说,提高能力,但却没有说怎么提高。
就在我纳闷之际,王涵冷不丁地把手搭在了我肩膀之上,说道;
“当然,是我来帮你提高了,怎么样?想不想感受下特种兵是怎么训练的?”
王涵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洋溢着自豪的表情。
这我就不得劲了,我是最看不得别人得意的神情的,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行,在他说完之后,我也用着十分猖狂的语气朝着他回答道:
“我看你能把我练什么样,哼呵!”
我这话,正好就合了他的意思,这不,我话刚说完,王涵的表情就瞬间从自豪和得意,变成了奸笑。
程邦国也不例外,他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想是在计谋着一场专门整我的计划。
“什么时候开始?”问这话的时候,我的肚子不知情的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要不是听到这咕噜咕噜的叫声,我可能还会一直想不起我还没吃饭这茬。
见此,王涵,从身后拿起了还剩下的唯一一个馒头,在我眼睛晃了晃,问道:
“要不咱再吃点?”
“不了吧,我看你还是先去洗个澡吧。”我找了个理由,给推脱了过去。
说这话,并不是因为我不饿,或者说,我对于即将到来的训练,感到怂了,而是因为,我想借此,去找一趟白雪蝉,和她单独说句抱歉。
经过这么些时间的处理,我知道白雪蝉经常去的一个地方,出了门,便径直地朝着这地方走了去。
我的猜测没错,白雪蝉果然一个人在这里。
这村子是那种类似于桂林山水的那种地势,房屋,零零散散,或相簇在一起种植在这些山丘之上的。
用“种植”来描述,一点也不为过,因为,这些房子还真不是像我们平时看见的那些一样。
房子的一端,镶进了泥土之中,而另外一边,则是由大量的脚手架支撑着的。
屋前屋后,种满了珠子,或者一些花花草草的东西,远处看,就像是从这些土里面长出来的。
要不是这里地势偏僻,连个信号也没有,估计,早就成为一个好几A的景点了。
“在干嘛呢?”我走上前,拍了一下趴在围栏上发呆的白雪蝉问道。
我动静很小,本来想吓唬一下她的,却没想到,直接弄哭了她。
不!她应该是之前就哭了,她红透了的眼珠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怎么了?”我转到了白雪蝉的面前,朝着她追问道。
她见我把脑袋看向了她,而后又迅速的把脑袋往另外一边回了过去,故意躲着我。
“你怎么来了?”白雪蝉问我话的时候,语气有些哽咽。
“来和你说对不起啊!”我如实的回答道。
“不用,是我自己不小心!”说话间,擦完眼泪的白雪蝉撩了一下头发,而后把视线看向了远方。
打小我和女孩子接触的就不多,除了那些个化妆台上的尸体,接触的最多的,就是经常和大伯眉来眼去的张姨了。
可人家是老妇了,能和这些年轻的女生比嘛?
所以,自然而然地我对于如何与女孩子打交道,就显得比较生疏了。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知道的,或者说是学以致用,现学现卖吧。
“对不起啊!我…。”我虽然知道女生通常说没关系就是有关系,但这道歉的话,还是说到一半,又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
“我说了没关系,你没什么事情快回去吧,你身体里面的怨气,你暂时还控制不住,别在外面瞎溜达了!”白雪蝉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不知怎么地,我看着她转身的动作,很自然地就牵住了她的手,就和上次在茅屋的那次一样。
顺而,想到山涧里面茅屋的那件事情,我便想到了开始白雪蝉说的一句话,只是,不方便现在就问。
“你还有什么事情么?”白雪蝉见我牵住了她的手,头也没有回的朝着我问道。
“有!有!”反应过来,我先是极快地放下了她的手,而后抢着话说道。
“问吧!”白雪蝉回过头,低着脑袋,显得有些不情愿。
“你上次说的一句话你还记得么?”我卖了个关子朝他问道。
白雪蝉摇摇头,否定道。
“就是上次在哪个啸天谷哪里说的呀,你说不能杀李偁,这话什么意思?当时,我还以为你和他们是一起的呢!”我一口气,将一大段话全都说了出来。
听后,白雪蝉,停顿了几秒,这才脱口而出的回答道:
“这个说来有些复杂,但是,也不是不能解释…。”
随后,白雪蝉围绕着我这个问题,给我朴叙开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而这故事的主人公,就要牵扯到开始我们所调查的那个所谓的李偁的师傅了。
而这师傅,恰巧就是白雪蝉的爷爷!!
起初,我刚刚了解到这些的时候,内心也是很矛盾的,想着,这算来算去,白雪蝉还是他们的人啊。
但随后白雪蝉叙述的一段历史故事,就彻底打破了我这个疑虑。
话说,这事情还得回到三十多年前了。
那时候,白雪蝉还没出生,他爸爸,也才刚刚十岁左右,而他爷爷呢,则是这个村子的啊达,也就是现在婆婆的位置,相当于这整个堰的一堰之主了。
要详细地说这段历史,为了能更好的让我明白,往上一层走,白雪蝉,甚至还将这堰的一段神话历史叙述给了我听。
事情发生在唐朝,当时这里还不叫苗堰,这里的人,也并不是苗族,而是一直跟着一位将军,随行到此的一些士兵和佣人。
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迁移到了这里,白雪蝉说她也不是很清楚,一直流传着几个版本,其中一个版本,就是为了避难。
这个将军,属于隋朝将领,自小习得一身好本领,可无奈,生不逢时,出生在了一个动荡的时候,也就是隋末的时候。
至于怎么形容那个时代呢,我觉得有一句话,再合适不过了,那就是,国虽大,忘战必危,好战必亡。
隋朝是在中国经历长期分裂之后建立的统一王朝,其情况颇似秦朝,外表强盛至极,在大一统的表面下却涌动着各种割据势力的暗流。
统治阶级内部埋藏着深刻的不安定因素,统治基础很不稳固,这种隋政权本身固有的缺陷,因此在隋朝强盛之际,而后又迅速的转衰败了下去。
其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好战。
长期以往之后,战争使得民力贫弱,而它们为了奠定帝国统治的基础,又需要在短期内修建大量的公共基础设施以及进行对外征战以稳定疆域。
与此同时他们还得面临原旧贵族的反叛,因此他们之灭亡几乎是必然的。
大丈夫保家卫国,这是每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体内基因所决定的。
但是亡国了就不一样了。
隋灭之后,唐朝建立,这位不知名的将军,复国无望,又不愿意为新朝政低头,只得选择从此与世隔绝。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没有后面的故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