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司机这话,我猛地朝着后面看了过去,但由于光线太暗,我什么也看不到。
“没事,师傅,咱们现在走吧!”我继续保持冷静地朝着司机说道,还开玩笑说他看错了,免得司机害怕,然后又会把我撵下车。
刚刚究竟是谁?是司机幻觉了还是我没有察觉到?刚刚司机说的白裙子女孩又是谁?是女鬼?是我眼花?还是…七夕!
一路上,这些问题一直在我脑子里面回旋着,除了这些,还有刚刚苏神棍那些奇怪的举动,同样也困惑着我,苏神棍他到底在暗示着我什么呢。
莫约半小时,车子就抵达了殡仪馆。
下车之后,我按照我的约定,付给了司机三倍的车费。
但司机给推脱掉了,只是从中抽出了三分之一得到车费。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善意举动,但是司机的仗义行为,还是深深地感动了我,毕竟这年头,像这样的司机还真不多。
可感动不过三秒。
拿上钱后,司机司机倒好了车,就准备离开,但是离开的时候,却非常犯贱的来了一句:“小心有鬼,刚刚,我是真的看到了。”
尼玛,有必要嘛!!!
司机说完这句话后,一溜烟地就开车跑了,把我一个人丢到了殡仪馆的门口。
这殡仪馆原本是我最熟悉的地方,却没成想,现在被这司机的一句话,让楞是让我觉得这殡仪馆阴森森的,让人好不舒服。
关键是~我的手机这时候还没电了,周围也没个灯,更让周围的气氛变得恐怖起来。
没办法,想进去就得敲门呐。
殡仪馆是那种老式的木门,平常敲起来就“嘣~嘣~”作响,现在在这寂静的夜里,声响更是无形地增大了不少。
“嘣~嘣~嘣~”我一连敲了几次,殡仪馆内都没有人答应,不知为何,我竟然又来了脾气,抑制不住愤怒地用脚踢着大门。
“别激动,我去帮叫!”就在我发泄的时候,我耳边突然传来一句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这声音我并不陌生,她 是上半夜的那个女鬼。
虽然我已经知道她并不会伤害我,但…知道有个女鬼就在我身边,还是让我感到瘆得慌!
“好~好~”我不敢回头,连回答的声音都显得有些发抖。
说完,没一会儿,大门就被人从外面给打开了。
大伯看着全身僵硬的我,戳了戳我的肩膀说道:“你咋的了,苏师傅呢?咋没和你一起回来。”
“苏师傅让我回来拿个东西。”我如实地回答道。
“哦,进来吧,拿啥啊?”大伯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就往院内走去。
“他让我拿三斤黄纸。”我话刚刚说出口,大伯的脚步立马僵在了原地。
转过头,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反问道:“你确定是三斤黄纸?”
“对啊,苏神棍就是这么说的。” 我点了点头再次确认道。
可没想到,大伯一听我这话,直接一把就把我拉了进来,然后立马关上了大门。
关上门前还特意将脑袋伸出门外,左右看了看。
“怎么了?”我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里不好说,先跟我去房间。”大伯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往我房间的方向走去。
说实话,看着大伯奇怪的举动,我越发感觉到,刚刚苏神棍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不好说出口。
就连大伯听到这件事情后,连问我问题的时候很谨慎,三番两次地确认我有没有说错。
“怎么了,伯伯!”我不解地问道。
“有点麻烦,这黄纸是我和苏神棍的特殊交流方式,而且这一次,他走的时候,就提前跟我交代了,说这次去,恐怕是凶多吉少。”大伯一脸惶恐地回答道。
“凶多吉少?”我挠了挠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大伯在说些什么。
大伯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说这苏神棍上半夜走的时候,就和大伯商量好了,三斤代表的是事情的严重性,黄纸代表的是死亡。
三斤黄纸,则是表示苏神棍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难怪刚刚苏神棍会做出一系列的奇怪动作,但是,他究竟又遇到了什么麻烦呢?
大伯不知道,也没和我商量,而是嘱咐我去休息,剩下的事情由他来处理。
我回到房间后,大伯就开始在隔壁捣鼓着什么东西,声响弄的很大,但不久就听到他关门走的声音。
这一晚上的都没睡过觉,我现在的脑子里面,早就已经开始神飘了,所以我连澡都没洗,就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
但我感觉没睡多久,就被一阵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
“谁啊!嚷嚷啥?”我没好气地朝着窗外的声音抱怨道。
说完,我就走了出去。
这窗外嚷嚷的有馆内的人,也有一些不认识的人,还有一些穿着制服的人。
“张姨,他们是谁啊?”我朝着人群里面嚷嚷最凶的张姨问道。
张姨听到了,朝着我走了过来,脾气很不好的朝我反问道:“你伯伯呢?”
“伯伯?不知道哇,好像一早就出去了吧。”我并没有如实回答,因为大伯走的时候,曾经要求过我让我保密的。
“这些是民政局的人,说是要查封我们勒!”张姨凑到我耳边,轻声地说道。
话说到这里,我有必要来普及一下。
我们这个殡仪馆是一所比较老的殡仪馆了,刚开始是属于私人承包的,后来因为监管的需要,又重新纳入了国营的阵列。
虽说是国营,但里面还是这些老伙计说了算,国营只不过是一个摆设的头衔罢了。
此前,我们这殡仪馆一直是比较安分的,但最近出了这么个事情,也不知道是谁,就把“偷尸”这件事,告到了“正”府人员的耳朵里面。
这不,现在这一大早的,就让人给包围了。
“你伯伯在哪里?”张姨又朝着我问了一遍。
大伯是这里资历最深的,相比我们那个名义上的馆长,他说话的分量,显得更为有用些。
可这说话再管用,也抵不过白纸黑字的证据啊。
只是一上午的时间,殡仪馆就被贴上了封条,无情地被查处了,殡仪馆里面剩余的尸体,也要被送到城南那所比较正规的殡仪馆去。
殡仪馆被封,这可是大事情,大伙都在焦急等着大伯回来商量对策。
要我说,这大伯也真是的,走的时候都不知道带个手机,现在就这么让这一群伙计们,坐在院子里面焦急的干等着。
终于在下午的时候,这殡仪馆的门才被人打开了。
不过走进来的,却只有苏道成一个人。
苏神棍的模样看上去很狼狈,看样子,这一夜一天里,他吃肯定吃不少苦头,也难怪他要收十万块的处理费。
“苏师傅,我大伯呢?”我看着只有一人归来的苏神棍问道。
苏神棍摇了摇头,说是压根儿就没有看到过什么大伯,话音刚落,苏神棍便虚弱地倒在了地上。
我看着苏神棍这般模样,便也不好多问昨天晚上的经过,而是先扶着他去了我房间休息。
如果大伯没去帮苏神棍?那他究竟去了哪里?
殡仪馆被查封,大伯又失去了联系,整个馆内都乱了套,员工也都纷纷辞职要离开,张姨也在第二天,就被他儿子给强行接回了乡下。
这几天,对于大伯去向不明的猜测,从众人的嘴里,冒出的议论言论,也是层出不穷。
有说他遭遇了什么意外的,也有人说他是早就已经知道殡仪馆要被查封,提前躲起来的,甚至还有人说他卷着3.5个亿,带着张姨跑了!!!
尼玛,我们不生产皮革,我们只生产骨灰好嘛!!!
反正不管是哪种猜测,我都不希望是第一种,毕竟大伯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了,我可不想再让他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大伯那边虽然没有确切的消息,但我们这边大伯答应了别人的事情还得做啊,两天后,我们趁着苏道成休息好了以后,便起身前往女鬼抛尸的地点。
一路上,我特别想问前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苏神棍就是闭口不提。
大伯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我很郁闷,以至于一路上,我都没有一个好脾气。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最近我的脾气也一直都不是很好,经常性地,无缘无故的就想发火,难不成这就是雄性荷尔蒙的反作用?
如果真是这样,我要这蛋蛋有何用?!
抛尸的地方距离殡仪馆只有一百多公里,但全程山路居多,再加上车子开的并不是很快,因此,足足开了将近七八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由于突然的变故,我们也临时改变了原来的行程计划,从把尸体带回来改成了在原处就地掩埋。
可到了这抛尸地点,才发现,这现场的难度,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想。
尸体被抛在了一个地理断层下面,而我们又没有什么专业工具,只有一根攀岩绳和一个准备用来装尸体的麻袋,所以,行动进行起来,就显得有些困难。
这洞虽然不算深,但是里面布满了灌木丛,而且又是地处深山,相当的隐秘,在这里处理抛尸,再好不过了。
更要命的是,由于苏神棍负伤,所以这个下去的任务,只能是交给我这个毫无攀岩经验的人来干了。
我心里虽然一直在打着退堂鼓,可没办法啊,这眼瞅着太阳就要下山了,如果不抓紧时间,等到了天黑,到时候会更麻烦的。
所以,我只能一咬牙,硬着头皮开始往下爬了。
这刚刚下来的时候倒还好,鼻子里面闻不到什么味道,可这进入了灌木丛以后,越往下,这尸体腐烂的味道越重,而且好像这些气味,就是被锁在了这幽闭的洞里面一样。
“呕~”,我一边干呕着一边继续往下爬着,十来米的深洞,愣是让我爬了半个小时之久。
左跌又撞地折腾了我半条小命,这才踩到了松软地地面上。
这洞底的泥土很潮湿,里面散发着各种各样的郁闷气味,不过好在~我腰间的氧气探测仪一直显示正常,说明这里面还是可以待人的。
这洞里黑的就像晚上一样,由于搞不明白里面气体的含量,所以我不敢贸然开手电筒,只能用手摸着去寻找尸体。
这洞底下,基本上就是一些枯枝败叶,偶尔会有几个兽骨一样的东西。
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下一步我就浑身像过了电了一样,筛糠个不停!妈呀,我竟然摸到了一个有体温的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