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这几日是彻底的热闹了一番,因为吴应熊出京有些事要做建宁这么些天算是赖在了承乾宫,叶洛倒没什么每日多个建宁陪着倒不觉得时间难熬,可却让福临大为恼火,每日白天还能来看看叶洛,可晚上建宁却是赖着不走,与叶洛同吃同形影不离。
“皇嫂明日我就回去了,你可要照顾好自己。”
这天刚过午时叶洛用完膳拿起做荷包用的缎面认真的绣着,就听一旁的建宁无聊的摆弄着放在小几上的针包一边开了口。
听她这么一说叶洛露出一抹淡笑:“怎么说的像这宫里四处危机的。”
建宁一听放下针包:“是不是危机四伏建宁不知道,可皇嫂要真的防备着静妃些。上次的她没能得逞依着性子她可不会这么轻易解开心结。”
叶洛听了只笑道:“我倒不知道你这丫头原来也有这么多防人的心思。”
建宁一听撅着嘴:“人家真心为皇嫂好,皇嫂却一味的打趣。”
叶洛一开始便喜欢建宁这丫头,所以对她也与别人不同,时常会忍不住的去打趣她,建宁虽说时常都表现的不乐意,可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却是越来越好。
“好了,好了下次不这么打趣你就是了。”有建宁这几日陪着叶洛心情也比往时好了一些。
建宁并不是真的将这些事挂在心上,看着叶洛低头穿针引线忍不住转开了话题:“皇嫂要用荷包让宫人们做就是了,怎么自己动手?”
叶洛看着手中绣的缎面露出甜蜜的微笑:“这是给你皇兄做的。”
建宁嘴角微微上翘一付原来如此的模样:“难怪皇嫂不嫌费事的自己做,原来是送给皇兄用的,那皇嫂可要仔细着些。”
建宁说完伸头看了看叶洛绣的鸭不鸭鹅不鹅的一团东西:“皇嫂这是要绣什么?是要学绣鸳鸯吗?”
叶洛听建宁的寻问那绣面,不由得面色微红将缎面揉做一团:“好了,你明日就要回去了,今天啊陪你到处走走。免得你整日说在我这闷得慌。”
明莫在一边笑了笑,知道叶洛是自知尴尬,前两天娘娘心血来潮学起了针线活,这针线活可不是一天两天学的好的,绣功什么自然是可想而知,鸳鸯绣的是似而非也是正常。
陪着建宁走出了承乾宫一路慢行走向御花园。
“春杏,你就帮帮我吧,上次的事真不是我推给你的,我们姐妹这么久你难道也不帮我吗?”
路过一个小园猛然听到一女子的声音响起,叶洛听到提到春杏脚步顿了顿,果然听到春杏的声音传来:“春桃,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不用再多说,至于你想让我帮你在皇贵妃娘娘身边谋个差位,你找错人了,春杏不过是个下人这事不归我管。”
听到这里叶洛明白躲在花从后说话的是什么人了,春桃?当初陷害春杏的那个丫头,今日看来果然是个颇有心计的,竟然会为了往高处爬,陷害自己多年的姐妹不说,如今看春杏不但死里逃生还来的贵人身边,还能厚着脸皮找过来,这心机难怪春杏会折在她手里。
“春杏,春杏你别走听我说……”春桃的声音带着几分着急,看来是春杏不愿听她多言要走被她拉住了。
明莫看了看叶洛的脸色咳嗽了两声,惊的花从后的人顿时没了声。不久就见春杏与一个身穿桃红色宫装的女子走了出来,见是叶洛和建宁忙行了礼:“见过皇贵妃娘娘,公主。”
叶洛这才看到春桃的真容,一张白皙的把掌脸弯弯的柳眉细长,一双动人的桃花眼,倒真是一付好模样。
建宁并不知道春杏的遭遇,刚看到春杏出现在叶洛身边时,也无意的问怎么回事,当时叶洛只简单回说不过是个可怜的后,就没再多说什么。想来若是建宁知道这春杏的事,依她的性子是绝不会这么淡定的站着的。
“你叫春桃?”叶洛打量了一番,明知故问的看着春桃。
春桃一听叶洛亲口问她,娇媚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笑意忙回到:“回皇贵妃娘娘,奴婢正是春桃。”
叶洛闻言却是看了眼垂头低眉的春杏,淡淡的开了口:“听你说想要来承乾宫当差是吗?”
春桃一听觉得此事有眉目忙跪到地上,信誓旦旦的表忠心:“奴婢早闻娘娘菩萨心肠,如果娘娘愿意留春桃身边伺候着,春桃必然尽心尽力服侍好娘娘。”
叶洛听了点了点头:“好吧,竟然你这么想在本宫身边,就留下吧。”
春桃听叶洛留下了自己直磕头谢恩。春杏有些许的不理解可见叶洛是下了决心不再说话,低头随着叶洛等人去往御花园。
今日天气温暖的散发着春意,春桃跟在春杏身边心中乐开了花,看着春杏一付老厚本份的样子心中涌现出不屑,本来想求着她为自己在皇贵妃面前说几句好话,不想这丫头再三推脱,好了现在娘娘亲自出口让自己留下来,看以后怎么收拾春杏这丫头!再者在皇贵妃身边见到皇上的机会多了去了,以自己的美貌姿色只要皇上看到了肯定会喜欢。
春桃心里的算盘打的直响,叶洛侧眼看了她一眼低头在明莫耳边低语了几句,明莫点了点头扶着叶洛坐在御花园的小亭内,随后冲春杏招了招手:“春杏,娘娘想煮茶我们回去把茶具拿来。”
春杏闻言随着明莫按原路返了回去,叶洛见她们的身影消失在不远处的拐角,叹了口气缓缓对建宁开了口:“春杏这丫头点子太多。”
建宁不知所以然接了口:“当初不是说这丫头偷了东西吗,也就皇嫂你愿意用这么个有前科的,若是我可不会用。”
春桃听了两人的对话眼珠子直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不是吗,现在看来不管她偷东西是不是真的,我都不想用她了,只是找不到借口撵她出去。”叶洛暗看着春桃表情的变化又说了几句。
果然见春桃面上有些动容,动了动嘴角站了出来:“娘娘,公主奴婢有一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叶洛听言笑了笑:“春桃有什么事你直说。”
春桃抿了抿唇像是下不定决心,建宁见了不耐烦的催促:“怎么?快说啊。”
“不敢瞒娘娘和公主,当初春杏并不是偷东西,而是想要勾引皇上,后来被贵人察觉了才下了狠手的。”春桃一付说着惊天大秘密的表情,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的。
一边的建宁听了伸手啪拍在面前的石桌上:“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叶洛忙心疼安慰她道:“莫要为个下人伤了身子。”
见建宁起了怒气春桃更是来了精神,娓娓说来一些春杏以往的事,无非就是些春杏怎么怎么的傲气,怎么怎么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