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洛一听真的是孔四贞回来了神情沉了几分,转瞬恢复了正常道:“她回来便回来,想来太后也是想念她了。”
慧茵见叶洛的表情平静,笑道:“是啊,听说一回来就陪着太后去了乾清宫,上次不是因为她在晚宴上……那个什么了吗,所以各宫这次见她回来了都等着看她笑话呢!”
叶洛知道她说的是除夕晚宴上孔四贞喝了春药那一次,便也笑着回道:“谁说不是呢。自作孽不可活。”
对于孔四贞叶洛心中的确是不喜欢,此女心机过重而且真的是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女人如果狠起来,当真是个不容易对付的主。
“对了,那次的宫宴你坐在她旁边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吗?”慧茵似无意的问道。
慧茵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叶洛神情微微一敛摇了摇头:“我倒是没有注意,那时候我不是应邀去唱了曲吗,刚坐回去就发觉她不对劲了。”
慧茵接过明莫奉上的茶杯,丝毫没有怀孕叶洛的话,点了点头:“可是究竟是什么人做的呢?宫宴的制度很严格怎么会有那东西出现在贞格格杯中?”
她抿了口茶接着道:“最奇怪的事,这么严重的事情到最后竟然不了了之。你说奇不奇怪。”
叶洛却是心知肚明只笑着也不答话。
“奴才给皇贵妃娘娘、仪妃娘娘请安。”
这时夏沐走了进来给两个人请了安后继续道:“娘娘,乾清宫的吴映来了,说是皇上请您过去一趟。”
叶洛与慧茵对视了一眼,慧茵笑道:“这个时候太后与贞格格应该还在,现在让你去做什么?”
叶洛也不明所以摇了摇头起身与慧茵一同出了承乾宫,在宫门前分了手叶洛带着明莫去了乾清宫。
进了乾清宫就见福临与孝庄正坐在大殿的主位上,孔四贞一脸笑意的站在孝庄身边,叶洛进了大殿给两人行了礼,刚站定就见孔四贞一脸笑意的走到她身边:“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叶洛对她微笑点了头以示回礼,孝庄笑着开口让叶洛坐下:“贞儿啊从庵里给你祈了平安多福的护身符。”
叶洛一听看了眼福临,见福临面色虽如常可眸中却闪着阴沉。可见孔四贞要回来的事他事先应该是不知道的。
这时孔四贞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黄色的平安符双手递给了叶洛,一脸的诚恳:“听说娘娘怀孕了,这符带在身上可保大人孩子都平安的。”
叶洛看着那符又看了看一脸真诚的孔四贞,伸手将符接过来递给了身后跟着的明莫,笑道:“劳得格格为本宫费心了。”
孔四贞见叶洛接了过去露出一抹笑意,拉过叶洛的手:“娘娘说的哪里话,娘娘之前那么帮贞儿,贞儿自然要好好回报回报你了。”
叶洛听了这话只觉得心里不对劲,再看向孔四贞时只见她的眼里闪现一丝恨意,见叶洛看向自己忙敛了敛,露出以往的温柔模样。
叶洛不着痕迹的抽出了自己的手,看来孔四贞是发觉当日中春药的事不对了,所以一推敲觉她的嫌疑最大,所以刚刚才会不经意间露出恨意。她早就知道孔四贞事后脑袋静下来后肯定会发觉不对的,孔四贞不是傻子,当时没看出来她的伎俩完全是因为在众人丢尽了颜面吓的懵了。可事后一冷静就会猜到端倪。
想到此处叶洛坦然的笑了笑回来句:“应该的,格格不需要这么放在心上。”
“好了,贞儿的平安符也送到了。哀家就先回去了。”孝庄扶着苏茉儿的手起了身,孔四贞见了对着叶洛露出了一抹莫名的笑意,走回去扶着孝庄出了乾清宫。
福临目送着孝庄等人走远后才露出阴沉的神色,从主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叶洛身边,伸手拿过了那平安符交个了吴良辅:“那去烧了。”
吴良辅接过那平安符退出了大殿,叶洛笑道:“皇上没这么严重吧。”
福临看着孝庄离开的方向露出少有的谨慎:“以后孔四贞送的东西不许收。”
除夕晚宴上发生的事他还历历在目,那夜若不是因为自己心思一直放在叶洛身上也不会发现事有蹊跷,见叶洛趁着放烟火的瞬间换了她和孔四贞的杯子,他正觉得奇怪,不想孔四贞喝了那茶水竟然露出那轻浮的一幕,只是她一向淡漠出尘怎么会做出这么下作的事,不想事后孔四贞百般阻挠事件的调查,他就知道事件没那么简单,果然让暗影一查事件就出来了。他万没想到外表温婉和煦的孔四贞竟然有这么歹毒的心肠。
当他一想到如果不是洛儿机灵那日中了春药的就是她了,一想到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的是洛儿他就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气,所以他一怒之下让人把孔四贞送到了尼姑庵里静静心,不想这才没多久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回来了。
叶洛看着福临的神色拉住他的大掌柔声道:“我知道了,以后不会收下她的东西就是了。”
福临回握住了叶洛的小手,看着叶洛一张柔情的脸庞心中闪过一抹疼惜,如今他倒有些怀疑自己娶了她真的是对的选择吗?她这么般的出尘于世真的适合在深宫生存吗?如果她没有在他身边,或许真的嫁给了那个叫遥洙的,会不会过得比现在轻松、快乐些?
从乾清宫出来刚走了没两步,就见孔四贞迎面走了过来,她走到叶洛身边行了个礼:“娘娘最近过得还好吗?”
叶洛露出微笑:“还好,贞格格不是该陪太后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孔四贞冷冷一笑没有理会叶洛的问话:“哼!娘娘从洛格格变成了如今的皇贵妃,只怕不是过得还好是非常好吧。”
叶洛见她一脸挑事的模样笑了笑道:“托贞格格的福,过得还不错。”
孔四贞见叶洛笑得正甜,一改往日的温婉脸上露出狰狞靠近叶洛放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除夕晚宴的事是你做的吧,果然够狠。”
叶洛脸上笑得更甜了,只是心里却是一片的寒意,这是狗咬人啊,若不是她孔四贞先起了歹心,她叶洛也不会主动去下这个手,如今倒说她够狠的了。
叶洛心中越是发寒脸脸上就越发笑得开心,同样压低了声音:“狠?这句话应该是本宫送给你吧,当初若不是你自己心生歹念也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本宫不过是接你的手打你的脸。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