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进宫也有两日了,叶洛因这段时间的劳累,孝庄听了太医的诊断硬是让她卧床休息了一日,和塔期间因科尔沁有事昨个便赶了回去。
这日清早叶洛梳洗整齐后,带着书哲尔和明莫往慈宁宫的寝宫而去,明莫是昨个孝庄分派给叶洛用的,还带着四个小宫女,明莫原是伺候已故的孝端文太后,已是宫中的老人了,这倒是让叶洛吃惊不小,孝端文太后也是一位博尔济吉特氏,全名博尔济吉特.哲哲,是皇太极正牌的皇后,与孝庄却是姑侄关系,这清朝初期关系复杂的程度让不清楚的人头疼。
经过一日的观察叶洛倒觉得这个明莫姑姑处事得体大方,为人也是谦和有礼,自己在这宫中并不熟悉,身边自然少不了人,如此想来便也不推脱,想来这明莫是已故孝端文太后身边的人,想必身分也干净,不会与宫里的各宫娘娘,小主有过多的瓜葛,也省的她日后劳神费心。
想到这里叶洛舒了口气抬头打量起眼前的这座宫殿,前两日她身子不适自然没法分神去注意这些事,如今放眼打量见正殿慈宁宫居中,前后出廊,黄琉璃瓦重檐歇山顶。面阔7间,当中5间各开4扇双交四椀菱花槅扇门。两梢间为砖砌坎墙,各开4扇双交四椀菱花槅扇窗。殿前出月台,正面出三阶,左右各出一阶,台上陈鎏金铜香炉4座。东西两山设卡墙,各开垂花门,可通后院。
在明莫与书哲尔的搀扶下,叶洛进了太后的寝宫,还不及扫视一周便听的孝庄的声音传来。
“洛儿,今个怎么就来了?”
叶洛见孝庄此时正由着一个梳头的宫女,将满头及腰的青丝梳成一个两把头,虽贵为太后可孝庄却只有三十多岁,加之保养得体看着也不过三十出头,此时正值清早元气也足只见她面色红润,双目带笑的透过铜镜看到她进了寝宫,叶洛见此敛目收眉的将手放于左侧行了个礼。
“洛儿见过姑姑,姑姑万福金安。”
“好了,你身子不好以后少行这些子虚礼。”
孝庄拿起一只深黄色的珠串,让梳头的宫女将其插在发上,叶洛见此上前将一支早已准备好的金步摇,亲手轻轻插进与珠串相对的右侧。
孝庄慈爱的笑了笑,伸出一双带着金色护甲的手抚了扶双鬓,满意的由着叶洛扶着她起身。
“太医不是让你多休息几日吗?怎就急着起身来请安了。”
“太医虽说是为洛儿好,可终日里躺在床上反而身子越发乏累,今日洛儿便想着起身陪在姑姑身边,姑姑贵为太后自然有神佛护体,洛儿常粘着姑姑身子自然是无忧的!”
一大清早听到如此恭维之话孝庄自是欢喜不已,伸手点了点叶洛的额头对着刚进来的苏茉儿道:“你听见了吧,这丫头嘴巴甜的跟蜜似的。哄的哀家喜欢不已。”
苏茉儿也是一脸笑意。
“太后有福气,格格如此贴心。”
几人正说笑间,就见一个宫女撩帘进来低声道:“太后,各宫的娘娘,小主来请安了。”
听的此话叶洛与苏茉儿一左一右的扶着孝庄出了寝宫,待到平日众妃请安的大殿,殿内早已莺莺燕燕的坐满了一片,众嫔妃见孝庄出现忙起身行礼道:“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
孝庄在叶洛的搀扶下面对着众妃坐了下,脸上的早已不见方才在寝宫内的笑意,换上了端庄典雅的平静面色。
众妃听此谢恩起身,由着各自的贴身宫女扶着坐回原先的位置,待众妃坐定这才看到孝庄身边的叶洛。
但见叶洛一身鹅黄色的罗裙,外罩同色薄夹袄,面色清秀带着三分书香之气七分的病态,薄唇星目长眉入鬓,梳着简单的发髻,及腰的黑发如瀑布般垂于身后。
众人看在眼里,心中直道:这女子虽无倾国倾城之貌,却是美的与众不同。
“臣妾昨日听宫里的丫头们说,太后接了洛格格进宫陪伴,今日一见洛格格当真是倾国倾城之貌。”
只见一个身着粉红色宫装的嫔妃率先开了口,叶洛听的她言心里却是暗笑,这宫中的嫔妃果然练就了一身讨喜的本事,也不多言安静的坐在孝庄身边的锦杌上。
这宫中是什么地方,这红墙虽高虽厚却是长满了眼睛,一有点风吹草动不要半个时辰各宫各院便能打听的一清二楚,前个韬塞刚接叶洛回宫不久各宫便得了消息,又知孝庄对其也是宠爱有佳,今日见了本尊自然也借着叶洛好讨太后的喜欢
“琳嫔妹妹说的极是,格格当真美貌绝然。”
只见琳嫔夸完,她上首的一位女子便接道,孝庄接过苏茉儿递过来的茶杯轻抿一口也不说话,只听着。
“早些日子,宫里只有恪妃妹妹得皇上的恩典,允许在宫中穿汉服,今日见着洛格格穿汉服便觉是另一番风韵。”
说话的女子一张圆脸,看着倒是像个平日里不太说话的。
听到她的话,叶洛眸子暗扫了一圈,果然见一个身着浅绿色汉服的女子,那女子一张精致的瓜子脸上五官绝美,红唇不染而娇,双目流转间透着一股媚,皮肤白皙里透着光泽,虽妩媚却不失端庄。
“靖妃姐姐说的极是,只是妹妹如何能与格格相提并论。”
她红唇轻启,说出来的话语气淡雅。
恪妃石氏,是吏部侍郎石申之女。由于是顺治后宫中唯一一位汉人妃嫔,所以叶洛对她也不算太陌生。
听她如此一说,唤做靖妃的女子面上闪现一丝笑意。
“妹妹莫要多心,妹妹着汉服自然美丽婀娜,格格却是秀美灵人。”
靖妃也是个谨慎的,说完这句便不再言语。叶洛低头间见孝庄目中闪现过一抹不悦,面上却表露出乏意,知道她定是心中有些不喜,便开口道:“各位娘娘谬赞了叶洛平凡之质,断不能与各位娘娘争辉。”
众嫔妃平日里早是精于察言观色,见太后虽无不喜,却是面露倦意自知叶洛为何开口。
,也不多言只等着孝庄发了话,便退出了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