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十点多,这场慈善义卖活动终于走到了尾声,此次共拍出一百多件物品,筹集到六亿多资金,对于一个刚刚成立不久的慈善基金而言,这无疑是一个不小的成就。如果再加上巡演所得,小龙虾的慈善基金将会突破二十亿。以一个希望小学所花的费用为一百万进行计算,这六亿资金能够建起六百所希望小学,正好与目前的贫困县数量持平,让那些贫困的孩子们走进教室,捧上书本,拥有书桌,享受简单的医疗帮助。
晚会之后是招待酒会,其实就是给来宾提供一个休息娱乐的场所,让大家彼此之间能够结识并洽谈一番,大多数人都是奔着这个才来的。只要能谈成一笔合作,今晚所捐出去的金钱就能以十倍、百倍收回来。
“师父,谢谢你!”小龙虾扑进牧原的怀里,眼泪夺眶而出,止也止不住。
“我也替六百个贫困乡镇的孩子们谢谢你!”牧原拍了拍小龙虾的后背,“不过一个贫困乡镇只有一所小学是远远不够的,还有很多孩子需要医疗帮助,那些失学儿童还需要读高中、读大学的费用,无论后面的路有多么艰难,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行!”小龙虾重重地点了点头,“有师父帮我,我一定能做到,我要让他们接受最好的教育,享受最好的医疗服务!”
“就是没有了师父,你也要做到!”牧原爱昵地理了理小龙虾的发丝,“记住我的话!”
“行啦,酸死了!”蒋碧雪挖苦了一句,“我和妹妹商量过了,以后大方一点儿,捉鬼除妖的钱捐你一半!”
“呸,你个半调子,还是先找到生意再说吧!”小龙虾吐了吐舌头。
“牧原,呦,几位大师也在啊,麻烦帮我长长眼,这东西是不是真的啊!”吴胜文兴冲冲地拿出一串天珠,这是他花了几十万竞拍到手的,这东西是一个女明星捐赠得,据说是从一个藏传活佛手里求来的。
“这东西是真的,拍价也不算太高!”谈笑生用手帕托着在手中把玩了一下,“不过有没有开光我就不清楚了!”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法器啊!”玄无理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吴大哥,长期佩戴天珠对身子是有好处的,珠子里含有一种矿物质能量,可以调节佩戴人的磁场!”牧原笑着说,“这个价绝对能彰显身份,也显得有涵养!不过天珠忌讳外人触摸,会对磁场产生干扰,你还是仔细点儿吧!”
“钱不钱的我倒不在乎,跟着叶总、林总还怕发不了财嘛!”吴胜文嘿嘿地笑着,顺便拍了一记马屁,“跟你处久了,见得东西越多就越害怕,我就是想淘弄个护身符啥的,以防万一嘛!”
“咦,你怎么来了?”牧原奇怪地问。
“跟我哥来的啊!”凤倩倩眉角一挑,“还钱,你一晚上就进账六亿多,还欠着我十几万不肯还,守财奴!”
“你答应我的事儿呢,查清楚了?”
“我正想四处找你呢,你却跑了,是不是又想赖账啊!”
“查不清也没关系,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不行,那我不是白费劲了,你是不是又想压价,没门,想都别想!”
牧原看着凤倩倩,觉得这口气怎么这么熟悉啊,细细一想,不禁联想到虫蝉儿了。这两个小丫头还真像啊,都是这么横,不过一个是蛮横,一个是刁蛮,前者活脱脱是一个小太妹,而后者却是说一不二的小公主。
“放心,这次钱照给,明天我们好好谈谈!”
会场的角落里,华文卓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可惜这酒却是越喝越没滋味,那幅字对他的打击可是着实不小。华文卓坐在这想了两个多小时也没想明白,叶卿卿旗下的企业那么多,也没见那个老不死的写一个字啊,如今一个不入流的小明星弄了个慈善基金,即使叶卿卿是这个基金的运营人和发起人,也不值得他兴师动众地耍威风吧。
华文卓没想明白,曾少敢也没想明白,不过骆昕却看明白了,也正是因为他看明白了才觉得有点儿后怕。能在长达半个世纪的战争和斗争里存活下来并爬上高位,这些老头子们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全都是人精。这幅字根本就不是写给小龙虾的,甚至不是写给牧原的,而是写给牧原背后的那些隐藏力量的。比如南玄北易,比如红离、蔡合。
其他人竞拍那幅字就是想买回去向别人显摆一番,但李浩轩却看得比任何人都远,他高价竞拍下这幅字却又转赠给基金会,并额外捐赠建设一百所希望小学,这是什么意思啊?这是李氏集团在表忠心,在站队,表示李氏集团会坚决支持老人家的期望,也是在向老人家支持的那位发出友善的信号。
由此看来,今晚的慈善晚会似乎是叶卿卿和老爷子下的一盘子,用这么一场小小的晚会竖起大旗并观察局势的,有了李氏集团的率先表态,将有更多的企业开始选边站队了。
骆昕越想越觉得后怕,他有点后悔自己参与到这场争风吃醋的斗争里了,谁能想得到,牧原这个毫不起眼的小人物居然能受到如此的重视呢。
虽然曾少敢没能看出那么多,不过却看出了华文卓要退缩的意思,他是不可能和牧原和解的,因为两人背后所代表的力量本身就是死对头。
“华少,我看还是算了吧!”曾少敢笑了笑,“上次那事毕竟发生在陪都的地盘上,我这做兄弟的本就该给你出了这口恶气,只是我根基尚浅,不过请您放心,我会尽快办理的!”
华文卓一听,鼻子都要气歪了,曾少敢这是什么意思啊?上次砸车那事早在京城里传开了,大家虽然表面上不说,可背地里没少嘲笑他。京城那地方蛇龙复杂,那些正门正户的他得罪不起,难道到了下面还要忍气吞声不成。
“曾少,我先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仇只有自己报才痛快!”
“华少,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刚才那幅字您也看到了!上面的情况您也明白,我家老爷子可不是那个阵营的,就算不撕破脸也没什么交情可言的!”
“哼,不就是幅字吗?难道还真有人把他当成圣旨了?”华文卓冷笑一声,“我来陪都也有段日子了,想必这也不是什么机密了,所以先给你们露个底。写这幅字的那位年节前后一直卧病在床,我离京的时候已经是闭门谢客了!”
“哦!”曾少敢和骆昕都来了精神,这的确是一个大消息,也是一个好消息。
“我也是偶然才知道这个消息的!”华文卓洋洋自得地说,“我一个朋友偶然在机场撞到了叶卿卿,据可靠消息,她在西山小院里呆了整整一周,寸步未离,很多大人物去山上探望,不过都没能见到正主一面!”
曾少敢的心安稳了很多,虽然那位老将军的部下众多,而且都占据着有力的地位,但只要这根定海神针一离世,局势必将出现动荡。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时刻,那位最受瞩目的人物才被刚刚提名为副手,虽然他在多个省份有着长达二十年的执政经历,但进入中央却只有短短的几年时间,根基还非常的浅。根据隔代指定的领导原则,这位人物目前无疑处于劣势,一旦局势动荡,他势必将受到致命性的打击。如
“谢谢华少!”曾少敢举了举手中的杯子,“还是华少消息灵通啊,不像我们这些小地方出来的!”
骆昕想开口说上两句,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花费口舌去扫兴对自己绝对没有任何的好处,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套,而且是悄无声息地解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