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南西口市避难营
那张空床上的男孩没有再回来。
这几天一种莫名的恐慌占据了我的心头,我开始感到越发的紧张焦虑起来,我尽量隐藏内心的不安好像一块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来气。
周围的一切还是一样很平静,平静中弥漫了一种莫名的危机渗透到这个难民营的每个角落。
平静三天后被打破,一辆载着士兵的卡车驶进了防守关卡和几个士兵交流了一下后集合了所有人称要进行紧急转移不要带随身物品立即上车离开。
人们被塞进拥堵的车厢莫名其妙地驶上了高速公路却通向了另一个不是本该去的地方。出了高速路口,车队驶上了山路,两旁每隔一段就会有一些士兵据点和盘查,我回忆起联安市实验区看到的材料……
“嘿,小伙,”旁边的那个中年大叔轻声轻轻碰了碰另一个大学生的肩“汽车速度变慢了……你觉得我们跳车有没有希望?”我望向车外的士兵,持着枪在两边游走,表情麻木像极了一个个面无表情的人偶。大学生没多说什么,就轻轻触动了他的胳膊,用手微微指了指外面的士兵,然后他顿了一会说到:“……那等一会人少了些呢?”另一个中年人严肃地低语道:“没用的,外围都是士兵,你跑不到哪去的,他们的枪不长眼的。”
汽车慢慢地行进着,除了路上的喧嚣声车里却静得吓人。
过了估计有一个小时或者更多的时间,车很不友好地猛地停在了一块开阔的空地上,人们被吆喝着排成列队,我紧张地张望着四周,这估计有数十辆军车停在空旷的停车场一角,四周边界像是被绿色山林点缀着,高高的防护墙上每隔一段有一个哨站上面有几个士兵举着枪或立或坐着,前面是一个蛋壳形的半球形建筑物,光看左右起来都看不到头,大概有几十米高,前面大开的入口透着渗人的气息,过了一小会,一个不太友好的声音开始响起来,大概是说着什么我们可能被感染smh了需要进行检验,听到这里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是逃跑已经完全不可能了。
喧闹的人群引发了一排枪声的警告,尖叫声后是死一样的寂静,恐惧的人们睁大眼睛慢慢蹲在地上抱着头祈祷着。
很快,在蛮横的士兵的指挥下,按年龄和性别划分了好几个小组一次被领进那个蛋壳般的研究所。我在这排的第三个,都是和我差不多大的男生,另一排一起走的是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孩只是明显比男生少些。
我们被带进了一个空旷的大房间被喝令换上了白色的实验衣清理掉了一切的随从物品,然后被带到一个窄小的房间十个人一房挤在地板上度过了这恐怖的一天。
远处依稀传来枪声,一个士兵贴着门冷冷地警告着保持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