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一下:这个是原始第一章
充满了现代艺术之美的虹桥机场,华天宇正在通过行李安检,稚气未脱的他远眺着这个阔别十五年的故土。浪子之心倍感踏实,拖着旅行箱,穿过陌生的东方面孔,听着似曾相识的语言,走到了机场外。
设定为春天,天空是带点灰的淡紫色,戴上墨镜,随手招来了一辆出租车,按照在国外养成的习惯坐在了后座,递上了写着地址的纸条。
“this address, please.”(请到这个地址)对国语陌生了许多的他轻轻说道。
隔着车窗,好奇的看着宽敞的马路,和记忆里的城市对比着,这里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已经陌生到不认识了。
失望的看着流水般移动的绿化带,脑海中浮现了曾经……
小小的,肥嘟嘟的脸庞滑滑嫩嫩,同胞弟弟华星宇,还有那个双眼无神,软软的小女孩……是谁呢?
这位全身散发着不可侵犯制约之气,衣着朴实而不俗,墨镜下藏着一双深沉之眼,面部轮廓深刻的男人又是谁呢?
“小伙子,你是海归吧?要听听城市广播吗?”
后视镜中的华天宇脸上透着些许忧郁,司机大叔经常看见这种反乡愁,也知道听听广播了解一下故乡可以稍微缓解一下这种焦虑。
华天宇轻轻蹙起眉头,欲言又止。自己算是留学生吗?早已不习惯讲国语,唯一讲国语的机会,只是和大学中的中国留学生聊天而已。他按着太阳穴消除着旅途疲劳,冷淡的问道:“how long does it take there ?”(还要多久到?)
“不好意思,你是外国人啊,我懂得英文很少,不过你放心,我会按照这个地址送你过去。”
大叔的话,让华天宇无奈又心痛。车渐渐离开了机场进入了市区边缘,这个世界级别的都市让人眼花缭乱,繁华到让人激动不已。
遇到了rush hour,宽阔却拥挤的人行道、车道,这里警示不许鸣笛,汽车无奈的堵着龟速前进,耳边传来许多电动车的喇叭声。
华天宇凝视着街边放学孩子的脸庞,他掌心压着脖子上的银色立体心形的项链进入了记忆,不禁的带着笑意。
一个急刹车,把他强行拉回了现实,车窗外的几个汉字他不会忘记——私立寰宇学院——父亲曾是那里的校长。
正是下午放学之际,车子必须减速慢行让路于学生。车上的人借机观看着短裙的女学生作为消遣。
大理石上赫然的写着校名,后现代欧式风格的建筑十分抢眼,绿化做得非常好。学校围墙外种着一圈大树,里面是玉兰树和草地,教学楼群隐藏于此。正门走出来的学生等待着公交车,侧门出来的是私家车和电动车。
黑色的长发违反了重力原则飘向了半空,单手撑地单膝跪地的少女颤颤巍巍的扶树杆而起,米色的鸭舌帽掩住了大半个脸,她焦急的回头看了一眼,揉了揉渗出鲜血的膝盖,几个青年已经追过来了,大有翻墙追上来的趋势。
“臭女人,你跑不掉的……”
不是正在跑掉吗?她调皮的一笑,带着伤痛小跑着,身后依旧穷追不舍。
出租车驶过了校门,司机长叹一口气,换挡了,本该加速的车子却又急刹车,突然冲到车前的女生拍了拍胸脯,带着阳光般快乐的笑容上了车。
司机加速逃离了后面追来的人,华天宇疑惑他们的行为,一切都发生在无声之中。
女生用手帕纸压着左膝止血,司机大叔紧紧的绷着脸:“又是他吗?那孩子不教训不行了,过几天我去……”
“谭叔叔,我没事的,反正也伤不到我。今天多亏遇到你了,否则我还得花时间去摆脱他们,谢谢你。”
“天真啊,我……”
“叔叔,你六点不是要换班吗?我……”一直低着头止血的少女忽然抬起了头,才从后视镜看见后面有客人,她停顿半刻又道:“啊,有客人啊,对不起,叔叔,我坐公交车回家就好了。”
原来二人互相认识,华天宇有些不悦司机工作的时候做私事,谭叔不在意客人的态度,只顾着女生:“天真,你……”
话未毕,女生的手机响了,她慌张的听着电话:“Tommy……星宇又逃掉了吗?我会找到他,谢谢你。”好累啊,真是个会添麻烦的调皮鬼。
星宇?华天宇有些激动,和弟弟同名。艰难的从口中挤出‘小姐’二字,女生却开门下车了。在傍晚的夕阳下,她显得那么弱小与孤独。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行驶到了郊外的别墅群,经过保安检查核实之后,华天宇终于进入了寰宇公馆——编织他美好童年梦想以及破碎了他童年的地方。这一次,他不再是任人宰割的无助小孩了。
年逾半百的老管家刘智明早已聚集了家中的佣人在门口等候,以便他们记住少主人。家中的其他成员坐在大厅,爷爷在书房中看书等待着。
“天宇少爷,欢迎回家。”
听着曾经的称呼,刘管家亲自为他拉开了车门,单手迎向了大门:“这边请,您一路辛苦了。”
还是那扇白色的欧式大门,那个被六岁小手紧紧拉住不放开的金色门把手,仿佛还听得见十五年前的哭喊声,他进了门,里面已经重新装修过了,物是人非。
大厅里等候的是堂叔的第二任妻子康乃文,以及她带来的十六岁女儿方莹,华天宇只是听说过她们,并不认识。和她们寒暄是浪费时间,现在迫不及待想看见的人是:“where’s Xingyu?”(星宇在哪里?)
刘管家愣了三秒,连忙奉上笑脸:“少爷,老爷还等着见您了,在大书房里。”最为重要的人就是星宇和爷爷,华天宇被领进了一楼的大书房,就在此时,天真带着逃课的华星宇悄悄的溜了回来。
和十五年来只能通过视频见面的爷爷华炎拥抱过后,做了简短的问候,在吃晚饭前,华天宇有了充足的时间洗尘。从管家那里听说星宇已经回房了,他健步如飞的从大厅上了楼梯右拐,跑完旋转梯,右手第一间是自己的曾经住过六年的房间,里面没有太大变化,那张床已经承载不了他将近七十公斤的体重,那些幼稚的玩具现在也只是自己的把柄,却是曾经的美好证明。
“从您离开,这里一直保持原样,只是阿姨会来清洁。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请您稍作休息下来吃晚饭,我还有事先下去了。”刘管家打开了对面的一道门,恭敬地鞠了一躬之后就下楼了。
他记得右手第二间是弟弟的房间,他还记得夜晚溜进弟弟的房间,看着那个柔软的婴儿甜甜的睡眠,那么可爱,那么温馨,却又那么短暂。为什么妈妈能够那么狠心,抛下刚出生的可爱弟弟带着自己远走欧洲呢?这个问题在心间萦绕了十五年。
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婴儿床了,房间时白色主调,简单而整洁,书架上放满了书。没有一丝味道,浴室传来了流水声,星宇果然回家了。桌上的双人照片没有吸引他的眼球,他近乎疯狂的推开了梳洗室的木门,透过玻璃窗和蒸气,看见日思夜想的人在冲凉,一心急于拥抱兄弟的他没有注意任何细节,轻声呼喊了声:“星宇。”
水声戈然而止,清水滑过的雪白肌肤上隐约的显现了几条血痕交错,立刻联系到自己的在瑞士寄人篱下的生活,心弦断了,弟弟收到了虐待吗?华天宇急躁的粗暴的推开了玻璃门,想要给予唯一的同胞安慰和帮助,引进眼眶的是:
一个擦拭着头发,因为听见响动而惊慌回头的女孩子,弥漫的蒸汽隐藏不了曼妙的女性身材,除了吃惊的呼吸没有尖叫,华天宇扫视了她一眼,少女反射性的捂住了胸部蹲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