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皆是芸芸众生中一介凡夫俗子,不过是在命运这只大手的安排下,尽力演绎好自己的故事罢了,有理想有目标有追求很好,但是有些东西过于强求,甚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伤人伤已在所不惜,似乎……
呵呵!
周六下午时分,难得忙得如车轱辘的晓凝同志满满的时间表上腾出空闲,静兰约着大家一起喝杯咖啡,闲聊闲聊打发时间散散心中郁积。
晓凝跟远思只知道关于亲子鉴定一事,别的静兰也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亲近如她俩,她也只字未提。
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是说家丑不可外扬吗?
静兰暗自嘲笑自己:她把此事归类为家丑,也就是说,她在潜意识里,始终把他当作家人。
可是他呢?他有没有把她当作一家人?他在筹划着送资料做鉴定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他们是夫妻是家人,要互相信任互相尊重?而结果很明显,至少在那一行为前的时日中,他完全没想过信任和尊重的真正含义!
晓凝跟静兰先到,姗姗来迟的远思还带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罗亦菲。
远思下车后,意外地碰到了罗亦菲,做媒虽未成功,但好歹合作一场,况且远思性格开朗善于交际,之前就跟罗亦菲有几分熟悉,得知她不忙,又想到大家均是一个单位的同事,便将人给拐了来。
静兰跟罗亦菲较为近距离的接触也就那两次,彼此之间根本够不上熟悉一词的境界。
但她还是敏感地发觉,今日的罗亦菲不像前两次,具体的变化她也说不上来,就好比天空中的太阳还是那个太阳,但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却不及昔日耀眼!
第一次兼职媒婆一职,本是男登女对皆大欢喜,眼看着首战告捷在即,没想到翘首以盼的谢媒礼突然间不翼而飞。。
失败及成功之母嘛,有失败才有成功,这本没什么,但满怀希望后的失望那是真真叫人失落之极。
远思心里那个郁闷啊,一点也不比遥控搜集情报的席平梅跟尹悠然少。
闲聊了一会儿,尽职尽责心有不甘的媒婆大人,终于忍不住发问:“亦菲,你跟席律师到底怎么回事?大家都那么看好你们,怎么就突然分手了呢?”
罗亦菲意外地把目光转向静兰,平静地笑了笑:“也许就是因为接触久了,了解得太多以后,才发现彼此有很多的不合适吧!”
不合适?
这两个人,还真是口径一致啊!
静兰想起那日平远语气里的压抑,禁不住脱口问:“你是不是去过平远家里?见过了他的父母?”
“他家里?见他父母?”
罗亦菲的诧异之色绝不是装的,静兰敢肯定:她根本没有见过身带残疾的席家二老!
那么,她是听说的吗?
因为打听到了平远家里的情况,还未见面就打起了退堂鼓?
还是,分手的原因并非这个?
静兰疑惑不解,却又不知该说点什么?她其实有一肚子的疑问,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又或许觉得,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问得再多也无济于事吧!
罗亦菲仿佛根本不需要她的发问,默了半晌后兀自开口:“许老师,你是平远的好朋友,我不瞒你,也不怕你笑话,跟平远相识这么久,他从来没提过让我去他家看看的话,甚至我旁敲侧引了好几次,他都未曾顺势提起过一句!”
静兰是唯一清楚平远家里实情的人,如果误会发生在这里,那这桩冤案要沉冤得雪,在座的三个人里,辩方的宝座也只能是非她莫属了。
她想了想说:“也许平远有他的顾虑,或者时机未成熟,有时候时间上也不太巧合,他性子沉稳做事谨慎,或许你应该给他一点时间!”
“是呀!如果你们俩是因为这个闹开了,那也太可惜了!亦菲,席律师年轻帅气气质不凡,还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这么优秀一人才,你就这么轻易错过了,可真是一大损失哦!”
远思真不愧在媒婆这条道上摸索过,游说的功夫可是日渐有所提升呀!
晓凝在边上安静地收听了半晌,呷了一口咖啡,也难得地打开尊口吐了两句:“罗老师,我跟席律师不是特别熟,但因为静兰的关系,也算是认识了好多年,我个人觉得席律师这人挺好,真的!”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个女人今日这是以咖啡厅里的圆桌当舞台,唱一出做大媒促姻缘的千古大戏吗?
可是这三比一的剧场上,到底谁是主角儿谁是配角呢?
如果说当事人罗姑娘才是主角儿,那这三配角儿也太冲动太猴急了吧!
人家主角儿沉默着一言不发,配角儿倒是台词不断,但这绝对不是抢词的意思,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撮合他人做好事积功德嘛!
罗亦菲低头沉默了良久,似不忍辜负三大媒婆的一番好意,缓缓道出了实情:“平远的确很好很优秀,所以,我对他几乎是一见动心二见钟情,我爸妈见过后也对他非常满意,我喜欢他的英俊,欣赏他的稳重,沉醉于他的体贴与温柔,所以,我不否认,我是真的爱他,我爱他,爱他的一切,可是,我却无法接受他不爱我!”
刚刚大戏唱得卖力表演精彩的仨女人,这会儿忽然迷惑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个一回事?
静兰想起上一次得知的所谓‘初恋情人’一事,若非他们的分手……
罗亦菲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诚实地说:“你们没听错,我们俩之间,是我爱他而他不爱我!”
静兰难以置信,脱口而出:“不可能啊!如果……如果平远对你无意,他怎么会跟你交往那么久?又怎么会在新年节日的时候,上你们家登门拜访?他绝不是那种行事草率的人,如果心中没有作好决定,绝不可能贸然登门!”
记得悠然有次提起过,在上大学期间,平远学校里有一个低一届的小师妹,痴心苦苦追求了他两年,对这小子那叫一个好啊,恨不得掏心掏肺指天明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