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他浪费了三年的青春,忍气吞声默默付出三年,游戏才进行到高潮部分,他却临时起意想要直接关掉电源抽身离开!
她怎么能就此放手?她怎么甘心就此放手?
刘天豪凝着手中的药片,良久淡淡问道:“你为什么想要为我生孩子?”
这个还要问吗?
她是个女人,正值年轻且单身,又从未生育过,想要嫁给一个男人,自然是要生孩子!
况佳佳没有说话,仿似在发呆,其实是她自己最清楚,她想要生孩子的这些最最真实的理由,每一条于刘天豪都没有说服力,甚至还会遭到他无情的回决。
他从一开始便明确声明:他不会离婚,给不了她婚姻,他能给她的只有钱和身体,所以,这几年来,在经济上他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过了好一会儿,刘天豪手指轻轻捻磨着药片,抬头正视着她的眼睛,面无表情地说:“不要告诉我,你想生孩子是因为你爱我,更不要说什么结婚一类的话,你知道,我不可能离婚,更不可能跟你结婚!所以……”
他顿了顿,将手中的药片投掷到她怀里:“所以,为了你自己的身体不受到伤害,自己记得把药吃了,你一向是个聪明理智的女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不!”况佳佳突然有些绝望,不管不顾地高声叫嚷起来:“我不要聪明,也不要什么理智,我只知道,我是个女人,我跟了你三年,再过一年我就三十岁了,我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冷漠?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无情?你就不能给我一点温暖和爱吗?”
她越是激动,他越冷静,沉默半晌后,他说:“我能给你的,都已经给你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然后,然后他走了,他真的走了,步子坚决得没有一丝犹豫,更没有一丝留恋和不舍!
她看着他慢慢消失的背影,随着大门再次‘砰’的一声,她身子一抖,骤然打了个寒战。
她举起床边的水杯,对着墙壁狠狠的砸了出去,玻璃水杯‘咣’一声,瞬间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没了依附的纯净水撒落一地,濡湿了地板却牺牲了自己。
仿佛还不解恨,抓起摆在那儿的药盒,用尽全力千撕万扯,直到把最后一片药揉碎,整个人也如了粉碎的药沫,无力地瘫倒在床上。
刘天豪到家时,静兰手捧着书半躺在床上,原来还在等着他。
她打了那么多通电话都无人接听,他以为她在生气,没话找话地问:“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明天不上班了?”
没料到静兰不怒反笑,忙放下书起床走到他身边:“小曾说你在加班,公司里出什么事了吗?会不会很严重?”
“没事了,你快睡觉吧,我洗个澡!”
这一刻,刘天豪完全把‘做贼心虚’四个字描述的心境理解得透透的。
他急急地说完,便匆匆提步朝浴室走,静兰嗳了一声,关切地问:“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饿?怎么会不饿?
一滴精十滴血,欲火焚身之时,只顾着发泄shou欲了,连桌上的小蛋糕都未顾得上尝一口!
只是,这是在家里,不是《实话实说》栏目的舞台,眼前的女人是他的老婆,而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嘉宾和观众,他还不至于糊涂到在家里这块方寸之地,引发第九次世界大战,伤人伤已不得好死!
静兰似乎没打算等他回答,笑吟吟地上前挽起他的胳膊:“就算不饿,也应该意思一下!”
说罢不由分说拉着他往琴房走。
话说这间琴房,还是结婚前刘天豪特意为她布置,钢琴也是专门带她亲自挑选,是清爽而高洁的白色。
事实上,这里几乎是静兰的私人场所,偶尔带孩子们进来学着玩,婚后的几年里,刘天豪好像很少踏足这里。
里面的布置简单朴素,一切似乎并无异常,只是在那张深黑色的条形桌上,有一个已经有了缺口的生日蛋糕。
迟到的寿星大人还在发怔,静兰已经松开他的胳膊,上前亲自替他切了一块装入盘子递过来。
刘天豪接过蛋糕,看看蛋糕又抬头看看她,心绪复杂却沉默无语。
静兰只当他太过疲累,一时又有些吃惊所以恍惚,她轻声叮嘱了一声‘快吃’,跑过去将摄像机搁在钢琴上端的架子上,点了播放键后又忙端过椅子让他坐下:“来,边看边吃,这是我跟孩子们送你的生日礼物!”
摄像机的屏幕不大,里面的画面却十分清晰,坐在钢琴面前的静兰笑意盈盈地弹着曲子,孩子们开心地唱着生日歌。
还有丁丁代替爸爸许愿,切蛋糕,点点穿着公主裙土献舞……
刘天豪看着看着,突然转身盯着静兰,表情认真而郑重:“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从认识到结婚七年多,静兰从没听他提及过此事,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一不小心被这匹狼惦记上的呢?
刘天豪笑:“那次不知道你们学校搞什么演出,台上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儿,弹了一首轻快悦耳的曲子,过后我才知道,这首曲子叫做《泉水叮咚》。”
呵,静兰这才恍然大悟:当时好像还是大三的第二学期吧,学校里搞了一个规模不小的演出,至于是庆祝或是纪念什么,她还真不记得了,只知道有她的独奏,而她恰恰就选了韵律轻灵的《泉水叮咚》。
没想到啊!小白兔贪恋春光听了会儿溪水潺潺的功夫,就让狡猾的大灰狼给盯上了,还死追不放紧咬着不松口,直到把可爱的小白兔猎回了狼窝。
在绝情谷大战了三百回合,体力耗尽的刘天豪是真的饿了,三两口便解决了盘子里的那一小块蛋糕。
静兰见他似乎吃得很是爽口,接过盘子往里切了一大块。
刘天豪接过盘子,毫不客气地狼吞虎咽起来,那囫囵吞枣的吃相,跟瓜地里的八戒有得一拼。
静兰好笑地问:“您这是从灾荒地带逃生回来吗?”她捧起他的大方脸:“还好,没瘦成非洲难民,不然……”
笑意突然僵在脸上,她目光落在他衣领处,久久无法转移视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