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在外地工作的两个同学过来玩,静兰跟陈晓凝以及另外的几个在市内工作的同学,尽地主之宜招呼远道而来的客人。
吃过饭后,大家一致决定到皇爵KTV唱歌。
当时他们定的包房是999,静兰被同学们起哄着喝了两杯酒,头有点晕晕的,晓凝陪她到大厅里去透气,回去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居然把666看成了他们的包房。
她们俩一边开着玩笑,一边自然地推门而进,却在抬头的一瞬间,发现半明半暗的光线中,各种亲昵姿态扭捏在一起的男女,均似笑非笑地看向她们俩。
男人们油光满面,女人们浓妆艳抹,饶是没经历过这种场合的静兰,也知道这应该是一群烧钱的大爷和陪酒女的组合,俨然不同于他们一群同学那种单纯的热闹。
“对不起,我们认错包房号了!”
晓凝微笑着向沙发上的众从道歉,转身拉着静兰准备出门,却发现她如同僵在原地的石柱,一动一动的立在那,眼睛直直盯着沙发上一对姿势暧昧的男女。
晓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清那个美人在怀,僵在原地怔怔凝视着静兰的男人时,惊得倒吸了一大口冷气,挽在静兰胳膊上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她居然没有注意到,沙发的正中间,坐着的竟是刘天豪。
那是认识刘天豪以来,静兰第一次亲眼目睹到他如此生动形象的应酬姿势!
迷离的灯光闪烁,光影交错间,静兰脸色煞白,一时不知是茫然还是无措,竟然愣在原地没有了动作。
直到晓凝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她才如梦初醒,神情木然,呆呆地随晓凝转身,缓步出了包房。
静兰不记得那天她是什么时候回的家,又是怎么回去的,只知道晓凝轻言细语的一直在宽慰她,让她不要多想,这只是生意上应酬,外面做事的男人大多应该都是如此。
是的,刘天豪的解释也是应酬,没有办法,从那以后,静兰好像终于懂得了他所谓的应酬是怎么回事!
一次、二次、三次、、、她无可奈何,他不甚耐烦,一次次的埋怨,一次次的解释后,静兰突然觉得很累,索性装聋作哑,落得耳根清静。
刘天豪说:“白天不懂夜的黑!你是一个老师,清清静静生活单纯,我们却不行,各色各样的人都得打交道,很多事情都难免,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底线,就已经不错了!”
很多时候,静兰不禁暗暗问自己:他的底线是什么呢?他的底线就是每天保证归窝刷个脸,哪怕是醉得一塌糊涂,哪怕到家已经是黎明时分吗?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后,静兰听到了刘天豪洗完澡出门的声音,紧接着身边的床一陷,她那眼看即将咽到喉咙口的葱油饼,好似突然被人顺手一撂,霎时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天豪凑过身子,习惯地将手臂揽在她的细腰上,刚刚沐浴过后的薄荷香,却赶不走酒精分子在空气中的侵扰。
浓烈的酒味极是刺鼻,静兰眉头紧蹙,轻轻扭了扭头。
她不想他知道自己还醒着,只得佯装出已经睡着的样子。
刘天豪亦好像特别疲累,只是凑到她的脖颈间亲亲一触,不出五分钟,静兰便听到身后传来沉重而均匀的呼吸声。
静兰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后,努力往边上挪了挪身子,集中精神向追随着葱油饼而去瞌睡虫发出衷心的召唤,百般努力下,渐渐思维模糊起来。
应该算是睡着了吧,也不知道睡了几个小时,感觉刚刚睡着没多久,丁丁点点便欢欣活跃地上楼来敲门了。
“妈妈妈妈,起床了!”
“妈妈妈妈,鸡公都叫了,快起床了!”
也不知是丁丁还是点点,竟然把小闹钟抱到紧闭的房门口,故意让闹钟上‘喔喔喔’的打鸣起,响得不眠不休。
睁开眼睛,静兰只觉得得脑袋昏沉,打麻将通宵熬夜后的宿疲,恐怕也不过如此!
她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强撑意志挣扎着起床,却被身边的男人一把揽过去,禁锢在怀里。
静兰知道他已经醒了,不过看情形刘天豪并不打算理会门外的两个小闹钟,继续眯着眼睛紧紧蹭她的脖颈处,霸道地钳制着她。
到底做妈的心总是太软,不忍无视外面的两个小家伙的娇声呼唤,挣扎不动,只好用手指轻轻戳他,示意他放手。
刘天豪却搂得更紧,睁大眼睛笑得一脸促狭,龇着牙齿在她耳垂处轻磨:“我还没吃早餐,你跑了我怎么办?”
完全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欺身上前吻上她的唇,大手轻车熟路地游走于她的胸前、腰际,直线往下。
好吧,静兰承认,哪怕已经结婚四年,哪怕早已升级为孩儿他妈,在这种事儿上,她仍旧腼腆生涩得有点不可爱。
此刻,内是一丝不挂的暴露在大白天光之下,外还有孩子们高声急嚷,她根本无法投入,全身紧绷,双眼紧闭满脸通红。
半晌感觉不到她的回应,刘天豪就像积蓄着猛力扑到了一团棉花上,完全没有攻击力,也没有期望中的反弹效力。
他有点泄气,动作一滞抬头不满地看着她!
小小的身形在他居高临下的包围圈里,脸色娇羞红润,俨然像个初经ing事的懵懂少女,刘天豪一时心神有些恍惚。
物欲横流的现实社会里,含金量够足的出生,太多太容易的得到,造就了刘天豪在追求女人上耐性极差的急性子。
这样的一个他,却在静兰身上打了一年多的太极,耗费了大把的时间和精力。
刘天豪认识她的时候,静兰大学在读,当时觉得这个女孩眉目有几分清秀,白白净净的小圆脸,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小梨窝,因此引得他费了点心思。
意料之外,他的主动出击,回收的却是她不屑地拒绝!
男人天生就爱斗!
像刘天豪这种年少轻狂又有骄傲资本的男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掠夺征途中,如此轻易便遗留下失败的痕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