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就要逼我们对付她么?”少年这时认真看向项生。“怎么她身上会有玄光鉴一样的光芒?”
“师兄,原来她也是一个魂。”少女这下发现项生的真实。“莫不是她这段时间去过幽水涧,幽闭我们身体的玄光难不成已被她据有?”
“姑娘,你猜错了。”道人说:“他身上的光芒比起玄光鉴要神得多了,若是你俩能将他擒拿,逼他就范,利用他身上的神光没准能催醒玄光鉴之灵,释放出你俩的肉身。”
“是么。”少年但感精神一震。
项生看着退于少年身后的幕后操手,怒道:“好你个奸狡的道人,你不但禁制这两个苦魂,操控他们,还欺言诱骗,以图达到你的目的,今次我就替太上老君惩戒你这些不肖子孙。”
项生在气盛之下,顿感一阵温热由内而外发起,迅速充溢他整个形体,随即,一团恍若燃烧的光芒由他全身迸出,使他整个看似笼罩在火焰当中,这刹间,发现身上的衣物在光芒的炽映下纷纷有如灰烬碎屑般飘往空中,遂看见自己的形体真实地呈现而出,他抬头看到光芒如火舞般映到头顶上方,不由得暗叹吸纳天地精气的神光法灵在不知不觉间已大有长进。
“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模样。”少年看见光芒中的人原来是个男身,不免意外。
而道人看到项生身上的神奇表现,也不禁暗生惊心,只得全力将元神凝聚,发功传道,向着两个魂灵施展开去,法诣之手在空中比划几下,果断向着少女挥出,口里又象上次挥动太极光圈一般念诀而出。“去。”
这一刻,冷艳而带着少许稚气的少女整个人精神一振,无忌地直视着这个燃光的奇人,左手握向剑柄,往上一举,一支长剑已然出削。
“师妹,让我来。”就在少女腾身跃往前方向项生举剑逼去,少年的身影更是凌厉往空中跃过,出现在少女与项生的距离的前头,一声金属锵亮的悦响过后,他手上已握着一把锋芒刺眼的剑,在空中划过一缕寒光。
眼见一幅武侠而充满夺命之象的画面扑面而来,项生来不及惊慌,只感燃放出的灿黄光芒瞬间收熄而回,凝聚力使得周围数丈之内的夜光随之暗沉,他双手往前递出,一支光枪从手上展开,他举枪左右迎上这对身世离奇的情侣。
两个少年看着项生手上跃出的精纯光芒分明是一把红缨枪的样子,都不外神色滞疑了一下,随即便无畏地挥剑与枪交战,向项生展开攻击,不知是否道人以念力摄住了他们的心魄,令到他们只可勇闯而不可退却。
锋芒生寒的剑气与精光形成的尖枪相碰之下,锵声频起,光星直冒,以二对一的三人在枪光剑影如骤风急雨无时无刻不厮身而过的危险下全力周旋。
才几个回合,项生便没有了轻敌之意,虽然他自身怀有神光操控的攻击和闪退,但是要跟这两个身怀传奇武学的古人较量起来,连神光之灵都感到自己见识显浅,只恨生不逢时,加上一旁的道人运元凝神的作法,连项生都感到自己往往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
在项生心里,他倒是同情这对魂人,想到他们不知何故相殉于师命之下,成为守护亡灵,为了重附不死肉身,而要以深情去打动一个传说,再想到他们遭遇道人的收魂摄魄,心下更是恻隐,可是眼下他同情之人,却要对他猛下杀手,只恨那道人从中作柄。
项生甚至想到要帮这对少年情侣脱离道人的扼困,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一种感同身受,让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应该这样做,向来与他有着默契之心的神光精灵在这被动受累之下,也没有要全力以赴摆脱困扰,目的是为给项生的意愿创造机会。
可是他们这下的弱势表现,让感觉到的道人很是志得意满,不禁开口问项生道:“你服我不服?不如就随我而去。”
“要我随你而去,恐怕你受不起。”项生在挑枪战斗中对道人说,想到自己的诸多对手,相比之下这道人倒是算不了什么,道人如能把他俘虏,备不住还会招来杀身之祸。“不如你就放了这对少年,乖乖潜回你的深山老林里去做你的清秋大梦。”
“你还自以为了不起了,以为不同立场的敌人,到危险时会成为你潜在的帮手,我既然敢跟你作对,就不会怕谁。”
“口气很狂,不过最后这句话我喜欢听,有共鸣感。”
夜幕下的这方天台上,交战双方斗得难解难分,由于神光精灵逐渐弄懂两个少年的剑法套路,它自然多出了应对之招,时间一长却使双方呈不分上下之势,在一旁耐不住的道人后来也加入了战团,以三敌一要教项生尝到他给的痛苦,虽然他没有把握能将项生掳走,但是能从心理上打击项生,对他日后的进取会更有信心。
这一场打斗进行中,在附近远近有好多双各种各样的眼睛在注视着,首先离得最近的就数天台楼梯间里挤在一块探头紧张地观战着的李运明,吴年生和刘彩虹,他们是在发现项生不辞而别以后,在李运明的提议下离开的,开车回到住宅区搭电梯上到顶层,就听到天台上传来隐约的兵器交击声,一起顺楼梯间摸上来,当下的情形着实吓得他们不知如何是好。
“这是那儿来的?”李运明看见与项生斗在一起的三个明显不是现代人装扮的对手,尤其是那两个身法传神运剑如飞的少年,着实让他怀疑不知是何方神圣?而那个布衣道人时不时伺机出手,也弄得项生疲于应付,他在胆战心惊之下说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家睡觉?”
“怎么可以!”历来在欺压面前血气方刚的吴年生道:“别忘了我们兄弟姐妹在一起说过什么话,共同进退!不管他们是谁,我们都应该迎难而上。”